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了萧景丞:“你们两个为什么老是不对盘啊,是不是前世有仇啊?”
萧景丞看了我一yan,说:“是啊。我们就是前世有仇。”
我:“?”
“上一辈zi,嵇允杀了我。”萧景丞垂yan,仿佛浸ru了久远的回忆中,顿了顿,语气有了一丝丝的得意和哀伤:“不过,他也不算是赢家。因为他和我一样,都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并且,在余生的每一天,都会后悔最初zuo过的许多事。”
我敷衍地支着腮在听。心里却在想――人就算有上辈zi,也该在喝孟婆汤的时候就忘记了啊。
不能说就算了,和嵇允一样gan1脆别回答就好了。何必编个鬼故事骗我?难dao萧景丞以为我会信?
等这一年过去后,我离开了国zi寺。没过多久,悚然的事发生了――嵇家和萧家,都向靖王府求亲了。
我躲在屏风后,听那两个笑得像花儿似的媒婆,对我爹娘说什么“窈窕淑女”、“静女其姝”……这一类gen本和我niutou不搭ma嘴的词,yan珠zi都要gunchu来了。
要不是我爹确实只有我一个女儿,我肯定会怀疑他们找错了人。
我当天晚上就收拾了包袱,留xia香桃给我拖延时间,只带着小蝶,偷偷溜chu了家门,决定去我娘的祖地――风光秀丽、婉转多qing的江南,躲……不,玩上一段时间。
三日后,在驿站里,我就“chu师未捷shen先死”,钱袋被人顺走了。我们没有chu门经验,不知dao钱要分开装,正要灰溜溜回家时,就在驿站门kou,被策ma赶来的嵇允拦住了。
“听说郡主要去江南休养一段时间。正好,我奉命去江南探查盐引贪墨一案,可以护送郡主一程。”
我之前也听爹说过这个案件,可要去查案的人,不是嵇允的父亲吗?
嵇允不慌不忙地说:“父亲shenti不适,由我代他先行一步。”
以前他和萧景丞,总会神chu鬼没地chu现在各种有我的地方,今天少了一个,还ting新鲜的。我问:“只有你知dao我chu来了吗?”
“萧景丞也知dao。”嵇允几不可见地轻轻勾了勾嘴角:“不过,萧大将军不会让他胡来的。”
我:“……”
这蔫坏蔫坏的笑容,怎么觉得萧景丞被禁足了,和他脱不了关系呢?
嵇允笑dao:“江南之地确实是一个游历的好去chu1。郡主可愿让我护送你前往?”
“……可以是可以,但你不许提求亲的事。”
嵇允好脾气地说:“那是自然。”
那好吧,去江南躲一段时间,也比回舒京面对一双媒婆的虎狼夹击要好。况且,嵇允学富五车,和他同行一定不会无聊。
我权衡一番后,矜持地diantou,接受了嵇允的同行邀请,在他的注视中,将手递了过去。
嵇允很gao兴地笑了起来。
只是,才刚上路不久,我们就被一声怒吼喝住了。后方沙尘gungun,萧景丞仿佛一只脱缰的野狗,骑着ma,背着包袱,追了上来。
他拉住了缰绳,停稳了以后,首先是对我笑了一笑,随后,就转tou,恶狠狠地对嵇允说:“你以为你的伎俩能关住我几天?!”
嵇允风清云淡地看着前方:“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没关系,这一趟我跟定了。”
我:“……”
看来,前路注定多灾多难。还是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