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俞鹿不知何时已经晕过去了,大概没听见他后面的那些话。
这样也好。
嵇允环顾了一xia狼藉的室nei,把她抱到了一张gan1净的床上,再将她tou上伤kou稍微包扎了一xia,才悄悄离开。
……
大皇zi收到了嵇允的暗号,不可置信地带着自己的亲信赶到了摘星楼,就看见多年来一直压了自己一tou、让他心生怨恨的二皇zi,心脏已经被挖掉了。
永熙帝则昏迷在了楼梯旁的血泊里。
躺椅上,则睡着不省人事的俞鹿。
大皇帝惊呆了:“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皇zi应该已经死了一段日zi,大约是皇上动的手。”嵇允看了他一yan:“今夜,皇上喝醉了酒,想对郡主行凶,没能得手,反而自己受了伤。”
大皇zi呼xi加促,看了一yan皇座,nie紧拳tou,yan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但他还是有贼心没贼胆,拿不定主意,就xia意识地问了嵇允同一个问题:“嵇允,我该怎么办?我可以……”
“在第一次见面时,殿xia就告诉我,你有一样想要了很久的东西。”嵇允轻笑:“如今,它不是已经唾手可得了么?我想,殿xia的心里,早已有了决断。”
“……”大皇zi直勾勾地盯着永熙帝,表qing慢慢变了:“对,你说得很对。”
“不过。”大皇zi顿了顿,看向了俞鹿,声音冷酷:“既然她已经看到了今晚的事,谨慎起见,还是除掉她为妙……来人啊。”
嵇允的心里微微一紧,面上却不显,只是上前一步,护在俞鹿的shen前,说:“殿xia,不可。”
大皇zi皱眉dao:“为什么?说不定她会坏了我们的事!”
“殿xia,郡主非但不会成为你的阻碍,还可以替你解决一个麻烦。”嵇允不慌不忙地说:“众所周知,郡主一向颇为受chong,又没有继承皇位的权力。从她kou中说chu今晚的真相,会比你的一人之词更让百官信服,也必然会让靖王对你gan恩dai德。相反,如果郡主死在这里,惹来靖王刨gen问底,麻烦岂不是更大了?”
大皇zi犹豫了一xia,本着这段日zi对嵇允的难以言喻的信任gan,他很快就被说服了:“她醒来之后,真的不会乱说吗?”
嵇允笑了笑,反问:“殿xia,如果是你,面对一个想杀了自己的人,和一个帮自己解决掉前者的人,你会选择帮谁说话呢?”
……
俞鹿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靖王府中,躺在自己的床上了。
她的tou上敷着药,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
香桃和小蝶正守在了床边,看到她醒来,就告诉了她一个爆炸xing的消息――昨夜,皇上在摘星楼上饮闷酒,失足坠亡了。
据说,他酒意上tou,不仅砸晕了被他临时叫过去一起饮酒的俞鹿郡主,还提剑杀了伺候了自己十几年的太监宋公公。没有了人搀扶,永熙帝脚步虚浮,翻越了栏杆,失足坠地,当场死亡了。
gong人听见了落地的闷响,大惊失se,冲去告诉了大皇zi。
据闻,大皇zi当时已经就寝了,得知父皇危难,立即从塌上gunxia,带着御医,赶到了摘星楼。永熙帝的尸首就躺在一楼的石地上。摘星楼nei,桌椅倒塌,杯碟碎裂,看得chu来,这里经历过一场追逐。
二皇zi的尸首,骇人地倒在了座位上,宋公公的尸首,则被永熙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