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芃用力xi了几kou气,在那力量之xia逐渐稳定心神,隔了好一会儿,才问:“常叔叔,你还在么?”
“我在。”常智博应了,遂叹了一声,说:“小芃啊,你已经很优秀了,任何方面都很好,并不比你父亲和薛奕要差。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我知dao你xing格要qiang,凡事都喜huan憋在心里,可你有自己的信仰,你是个走正途的好孩zi,你也很jianqiang,唯独就是太喜huan难为自己……”
听到这番话,薛芃yan睛不由得酸了,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yan眶里chu来。
她xi着鼻zi,抬起tou,直视着被路灯照亮的黑夜的路。
她甚至在想,如果现在薛益东和薛奕还在世,他们会不会也会这样说。
或许只有亲人、ai人,才会这样告诉她,她很优秀,但同时也心疼她的辛苦,知dao追逐着亲人们的脚步,很累。
想到这里,薛芃轻声说:“我jie有一个笔记本,是我父亲送给她的。第一页有我父亲写手写的字,那是罗曼.罗兰说过的一句话,说的是——这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在认识生活的真相后,依然reai它。”
电话那tou跟着沉默了。
可薛芃知dao,常智博还在听,也知dao这句话对他,对薛益东,对薛奕,都有一定的影响力。
薛芃说:“常叔叔,那些悲剧咱们都不想看到,如果可以选,我也不希望我的父亲、jiejie是以那样的方式离开人世。可是事qing既然已经发生了,后续如何,总有多种解决办法,未必要像您现在选的这种。当您将手里的剑刺jin对方shenti的时候,对方的剑,也会刺向您。我不认为,这些是我父亲想看到的……”
安静了几秒,常智博终于开kou了,声音里透着沧桑,和哽咽:“你父亲已经看不到了。我也知dao,如果他还在,一定不赞同我们这么zuo,可是没办法啊。小芃,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有些事明知dao是错,还是会去zuo。我们zuo这些事,gen本不是为了对错,而是为了心中的理想,为了心里那dao过不去的坎儿。像是霍廷耀那种人,难dao要等几十年后老天爷突然给他一个报应吗?与其等待,倒不如我们来创造机会。现在前路,我们都已经铺好了,后面的事,我们已经无能为力,只能靠你们了……”
这番话听上去像极了“遗言”。
薛芃心里一惊,忽然生chu不好的预gan,却不敢打草惊蛇,遂迅速冷静xia来,将话题带回正题:“我们?您指的‘我们’,是不是ST组织?”
常智博一顿,笑dao:“你们不是都查到了吗?”
“是查到了,但有些事还需要和您he实。”薛芃说:“我想知dao,这个组织的发起人,是不是我父亲……”
常智博说:“自然不是。你父亲是个理想主义者,他既然瞧不上霍廷耀的肮脏手段,又怎么会让自己也变成那样阴谋诡谲之人?我们这个组织,也是在他离开之后,才成立的。一开始就是我们小组neibu的人,但是中间历经十年的波折,我们逐渐发现要找chu幕后黑手,要对付他,可能需要zuochu一些牺牲。可是小组里每个人的生活都不顺利,大家也各有各的私心,再加上十年的时间太长了,你父亲的死大家也逐渐看淡了,又怎么会为了那件事抛家舍业,违法乱纪呢?”
就在小组里的人一个接一个离开之后,常智博的心智也被消磨殆尽,他也渐渐被迫放弃了,再也找不到继续xia去的动力和理由。
薛芃很快想到了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