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让开,让本王追上一追?”
尤贵妃不能让开,可对方气势太足,仿佛有无数杀气直直扑过来,她心中难堪,shen上难受,咬紧了牙关:“如此咄咄bi1人,阴戾狠辣,你跟你那个贱人娘亲简直一模一样!”
霍琰反手一抖,一枚柳刃直直扑向尤贵妃,ca过她的颈侧,没ru背后gong墙。
血腥味盈鼻,尤贵妃xia意识捂住脖zi,gan觉到粘腻的yeti,整个人都是抖的,这人……这人竟然敢伤她!
随手就是杀招,霍琰却像没事人似的,比以往更从容:“这么讨厌我娘――你一定是很羡慕她。”
尤贵妃愤愤咬牙:“本gong一人之xia,万人之上,享尽荣华何等尊贵,怎会羡慕一个远在边城天天吃土一日比一日更老的女人!”
霍琰指尖转着另一枚柳刃,面无表qing:“不会说话,可以不开kou,否则就是让别人知dao更多哦。”
长辈之事,他从不妄议,但并不代表所有事他都不知dao。
他相貌肖似生母,一shen筋骨shen量,脾气禀xing都随了父亲,父亲当年是一个潇洒mei男zi,年轻时不知掳去了多少姑娘的芳心,很多人喜huan。十几年前,他第一次随父jin京,恭贺建平帝即位,父亲就同他提过尤贵妃,说早年两人有些交集,见过几面,可双方理念大为不和,后续有些尴尬,让他小心,这个女人一旦接近,定没怀好心思。
后来有技巧xing的问过祖母,他更知dao了,尤贵妃早年曾对父亲有意,可父亲不喜huan她,最后娶的还是她一向看不上的母亲,双方因此有了些宿怨。
还好父亲英明果断,你还好母亲jian韧有脾气,他的家一向温馨有ai,要是家里jin的是这么个东西,恐怕日zi就难了。
霍琰对自己的父母很尊重,很珍视,也没那么多好奇心,并不想从尤贵妃这里套什么东西,就算套到了,也不一定是真的,他有心,有过往经历,自己清楚父母是怎样的人就够了。
尤贵妃却很惊讶,用亲生父母的事竟然也动摇不了镇北王心志!
“本gong还以为镇北王是个孝顺的,不想对别人言说父母竟如此宽容!”
“因为可怜的是贵妃娘娘你啊,”霍琰漫不经心的接抛着柳刃,“你一定很羡慕别人夫妻恩ai,衷qing厮守,生死同寝,也曾有过这样的想往吧?可惜了,你永远也得不到,不是你没有遇到对的人,而是你自己不舍得――”
尤贵妃突然大喝:“闭嘴!”
霍琰当然不会闭嘴,还越说越多:“不舍得放弃,更不愿付chu,你只想走捷径,靠着自己仅有的青chun本钱,得了利益,又怪没有知心人。不是本王说,娘娘,你很贪啊。”
尤贵妃堵住耳朵:“够了!闭嘴!你闭嘴!”
霍琰嗤笑一声,咄咄bi1人:“当年年迈的先帝是不是让你很恶心?日渐老去的今上是不是不能再满足你?连年轻的太zi,都不能抚平你nei心最深chu1的一份空虚,你心里一直很害怕,怕有一日醒来枕边没人,怕镜zi里红颜不在,怕白发时老来无伴,你害怕一个人孤零零的死――”
他说一句,往前走一步,说一句,再往前走一步。
尤贵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