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的肌肉都像是失了力气。
齐遇放开了齐沭。
用鼻尖亲昵地在齐沭鼻尖蹭了蹭。
“齐沭。”他眯着yan睛笑了起来,像是骄傲又像是不好意思。“我觉得你要昏过去了。”
将自己冷静又自持,仿佛无所不能的ai人吻得大脑缺氧,发chu迷迷糊糊的可怜的声音。
即使是齐遇,也gan到非常gao兴呢。
随着清冽的空气逐渐xiru肺bu,齐沭终于听清了齐遇带着笑意的话语。reliu像是岩浆淋在了他的背脊,难堪、害羞――这种本应与他毫无关联的qing绪,爬上了齐沭的yan角眉梢。
他本能地伸手遮掩。
“齐沭。”齐遇将双手撑在齐沭的tou侧,扣住他因为难为qing想要挣扎的双腕,liulouchu少见的qiangying,“你在害羞吗?”
齐遇的问话太过直白,目光又太过灼re。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的小孩。
“……”齐沭很快调整了qing绪,他直视齐遇的yan睛。撑在他上方的人,额前的碎发有些长了,耷拉xia来贴在脸上,时不时会扫到yan睛,让他不舒服地轻轻晃动脑袋。
该给这家伙剪tou发了。
齐沭不合时宜地想着。
“齐沭!”gan到被忽视的青年不满地唤dao,齐沭眨了眨yan睛,突然笑了。
“阿遇,南门上新开了一家甜品店。”
“据说慕斯dan糕zuo的很好吃。”他垂xiayan睛,想起今天xia午约见捉鬼师的时候,听到隔bi女生赞叹一家甜品店,竟被xi引了注意。
他准确地报chu了甜品店的名字。
“起来吧。”齐沭对青年说,“我给你剪一xiatou发。”
“然后去约会。”他想到青年蜷缩在被zi里睡觉的画面。
小妖怪一个人。
于是就有dian心疼。
这毫无dao理,偏心偏得厉害。齐沭对将死之人都难产生怜悯之心,却为一只妖怪一个人呆在家里而gan到心中酸ruan钝痛。
“嗯?”齐遇呆呆地看了看窗外,现在已经快六dian钟了,冬天天黑的早,此时窗外已经亮起了灯火,“这么晚了也可以约会吗?”
他的yan睛亮了一xia。
“你会不会累?”他拉着齐沭的手问dao。
齐沭笑着吻了一xia齐遇的手背:“和男朋友约会就不累。”
齐遇没再说话,他咬着嘴唇笑了,像一只小兽一样从床上tiaoxia来,呲溜一xia就钻jin了卫生间
“那你快来!”齐遇找chu剪刀,像模像样地将浴巾挂在了自己的脖zi上。
齐沭一手chajin青年的发间,两指合拢夹住tou发,另一只手拿着剪刀比划着长短,发现自己shen前的人僵ying地像一尊石tou。
他的手向xiahua去,摸到了齐遇的耳朵,轻轻rou着,惹得他轻轻颤抖起来。
“你不要玩了!”齐遇不满地将抖xia去的浴巾重新围到脖zi上,像是英勇赴死的展示一般闭上yan睛,“来吧!”
看到齐遇的表qing,齐沭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植wu是不需要修剪枝桠的――除了盆栽。
对于一株植wu而言,剪去它们的枝桠,绝对是一件不愉快的事qing。
齐遇变成人太久了,化形纯熟,就连tou发都在自然生长,以至于他有时候都会忘记,齐遇是一只妖。
他不由失笑,看来傻气是会传染的,他真是、真是变得和齐遇一样,脑袋短路,成了呆瓜。
“好了。”齐沭放xia剪刀,听到剪刀与桌面碰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