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我说完一句完整的话吗?”
“能啊,当然能,当面说吧,我给你二十分钟,你必须回来,否则我跟瞿孝棠没完!”
电话再次被挂断,时间也被拉的很长很长,何溪呆愣的坐了一会儿,之后拿过瞿孝棠留给他装了衣wu的袋zijin了洗手间。
一小时后。
何溪推开了虚掩着的宿舍门。
那是这么些年,何溪tou一回看到裴梓岳红着yan眶,tou发乱糟糟的,跟一个loser没什么两样。
“我不是让你快dian回来,你耽误了一个小时!”裴梓岳闷着toudao,“你还听不听话了?”
“所以呢?”
裴梓岳这才转过tou,看见何溪,冲上去把人箍jin了怀里,语气里带着绵绵无尽的乞怜,“对不起,小溪,我没有要责怪你,我只拜托你,别见瞿孝棠,别见他。”
何溪缓缓抬起手,轻抚着他的背,好久才应了一声,“知dao了,我不见。”
把裴梓岳哄睡后,何溪偷偷chu去了一趟,他在排练室找到了付雪,递给她温re的nai茶,付雪便摸了摸他的脸,关切dao,“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没有,我shenti也没那么差。”
付雪在他shen边坐xia,“你知dao我昨天为什么喊你喝酒么?”
“为什么?”
“之前跟我睡过那个学弟跟我表白,说想要一直在一起,”付雪衔着xiguan,嘴里嚼着一颗珍珠,“不过我拒绝了,小男孩儿就是天真,连表白的话说的也那么虚无,我哪是个能跟人一直在一起的人啊,谁对我好我就跟谁走了。”
何溪听着,随kou问,“那你gan1嘛难过?”
“我当然会难过啊,”付雪说,“谁无意中踩了小猫咪一脚,听见那么惨烈的嚎叫声还不会难过呢?”
何溪看着yan前tiao舞tiao到大汗淋漓的女孩zi们,似有若无的diantou,而后在嘈杂的音乐声中,问付雪,“雪儿,围绕在裴梓岳shen边的七年里,我昨天tou一次产生了想要算了的念tou,我是不是心态不正了?”
付雪挪近了些,“讲真,要是我,八百年前就已经算了。”
“什么?”
“我是说,我真的不太喜huan裴梓岳,你看苏娜,她ai谁她喜huan谁是不是一yan就能看chu来?”
何溪diantou。
付雪又说,“也许是隔的很远,裴梓岳这个人,我从知dao他开始到现在,我看不chu他在ai你。”
何溪刚要反驳,被付雪摁住了手腕,“你自然是有所gan受的,可是嘻嘻,你们gao一在一起的,到现在也四五年了,他还藏着你,看样zi往后是要藏一辈zi的。”
“不,不会的,”何溪心里突然五味杂陈,“他之前说想要好好工作,等经济稍微自由了,想zuo什么都不迟。”何溪想,裴梓岳一定是打算把承诺都放在那个时候再实现了,现在只不过是要等一等而已,何溪有些微的慌乱,对她解释,“我不该问你这些的,我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我ai裴梓岳,会一直aixia去。”
说完要起shen,付雪在shen后一把将人拉了回来,“嘿,你不觉得你这话都是在给自己洗脑么?有些事我不说就没人跟你说了,其实我昨天ting开心的,你喝酒了,还喝醉了,在瞿孝棠背上骂裴梓岳骂了一路,你从来没有这样宣xie过qing绪,你都不觉得痛快吗?”
“……”果然,何溪喟叹,酒jing1真的能让人变成一个彻tou彻尾的浑d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