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茅延安没有回来,这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第二天,我回到保安
工作的现场,见不到冷翎兰,才知dao她昨天被茅延安气得脑袋发昏,今天一早前
去修改保安措施的不足之chu1,天黑之前都不会回来了。
而得到了国王陛xia的任命,辅佐冷翎兰与我jin行工作的茅延安,则是一派剑
侠打扮,静静地站在墙角。
假如继续扛着那把黑se大剑,转shen时斩到人不是什么问题,可要是被人发现
剑的质料不对,麻烦就会很大,所以茅延安是拄剑在地,两手放在剑柄末端上,
冷静的目光透过墨镜,无声监视着全场的动向。
尽guan他站在角落,但是这么一号重要人wu存在,却很自然地成为现场军官、
士兵不时回tou探望的焦dian。
我一chu现,自然有平日要好的几名军官,上前要告诉昨日醉死在家的我为何
会多个人chu现,却都被我挥手斥退,任我一人独闯到茅延安前tou,怒气冲天,开
kou就骂。
「喂!你是什么鬼东西?这里是外人可以随便jin来的吗?」
由于这是角落,视觉上颇有死角,加上距离余人又远,他们ding多只能看见这
边争吵激烈,很难看清我和茅延安的表qing,我故意喊得很大声,再pei合比手画脚
让远方士兵以为我们正在激烈争吵,趁机jin行着截然相反的对话。
「大叔,这个什么欧lun先生是什么玩意儿?你装来又装去,怎么这次伪装到
这里来?」
「我来自然有我的目的,现在没人知dao我们认识,你来个闷声大发财,最后
有你好chu1的。」
「你的好chu1我可不敢拿,也不想想看,这个欧lun可是什么史上最qiang的护卫,
要是他发现有人在此冒充于他,你还保得住狗命吗?」
「这个问题你就不用担心了,因为这个欧lun先生gen本就不存在,什么史上最
qiang的保镖,光听称号就知dao没这种人。」
「什么?」
震惊之余,喊的声音有些过大了,不少人一起往这边看来,以为ma上就要演
chu暴力场面。茅延安举手摇了几xia,把这份不安镇定xia来,让他们转回tou去;我
qing知失态,连忙压低声音说话。
「这怎么会?传说中他在北方很有名,而且又屠龙、又杀虎,还听说宰了很
多厉害的gao手与术士,每一场战绩都有纪录,怎么会有假?」
「他确实很有名,不过,成名的方法有很多种……」
墨镜底xia,茅延安很狡猾地眨了眨yan,慢条斯理地向我解释。
在北方诸国,确实有一位奇侠欧lun很有名,人人都知dao他的战绩与传奇,不
过,就因为太传奇了……
「贤侄,你听的时候都不会觉得奇怪吗?一个人可以传奇成这样,那还算是
人吗?就算他是什么jing1灵、半兽人好了,假如真那么qiang,不是早就成为五大最qiang
者那级数的人?」
「嗯,好像也有dao理。」
「所以啰,这个史上最qiang的护卫,gen本就不存在啊。」
茅延安低笑着说,北方诸国战祸频繁,无论是军人、百姓都喜huan听传奇故事
该chu1的说书人、yin游诗人也就编chu各种传奇,其中有真实的史诗,也有完全虚构
的人wu,而欧lun先生就是这样的例zi。
「因为这故事好听,所以kou耳相传,慢慢就liu传到大地上其它地方,只不过
人多kou杂,事qing越传越乱,到了最后,这个虚构人wu就好像变得真有其人,南边
的人只晓得他在北方很有名,却不知dao故事虽然响亮,但gen本就不存在这人。」
大地之上的国族众多,距离加上战争、锁国政策,彼此间的qing报很不liu通,
ding多能得到邻国的消息,对于千里之外、隔了两三个国家的远方,就像是另一个
世界般陌生,一些偏远地方的百姓,甚至终生不曾离开过自己生长的村庄。
就因为这样,加上以讹传讹,一个在北方liu传于冒险故事中的虚构人wu,就
可以在异国活过来,当然,除非是茅延安这样走遍各国,见识无比广博的追迹者
一般人很难知dao这些典故,并且加以利用。
「你在南蛮的时候,就换上了这一shen打扮,有什么目的?」
「喔,这个装扮比较有名,我手上没有石tou帽了,当然要找个别的办法来保
命逃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