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慕稀心里突然一慌,强做镇定的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怎么会,他是我们公司最大的合作商和投资商。而且,他心里有喜欢的人。”
“是吗!”温茹安笑了笑,边拿出门卡刷开了门,边对慕稀说道:“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重新审视自己,努力的和自己的内心对话,发现那个强大的、优秀的自己,恩?”
“好,谢谢温医生。”慕稀点了点头,看着温茹安进门后,慢慢的转身、慢慢的的下楼。
一步一步的,似乎想用这样的慢动作,让温茹安的那句‘他在追你’的话,在心底慢慢漾开——有苦涩、有喜悦、有无奈……
或许,还有连她自己也不敢承认的期待。
*
直到走出酒店,抬眼看见倚在车边抽烟的夏晚:隔着缭绕盘旋的烟雾,他沉静从容里透出的优雅,让她瞬间回到现实——他这样成熟的男子,喜欢的女人,不会是自己这样的。
更何况……
慕稀下意只的扶了扶头上的帽子,安言那双与他有着相同沉静的黑眸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嘴角不禁轻扯出一弯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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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家?”看着慕稀走过来,夏晚掐灭了手中的烟。
“恩。”
“那上车吧。”
“哦。”
开门、上车、关门,两人的对话很熟捻、很自然、也很淡然。
这样的对话,似乎轻易的将两人之间定位在朋友的关系上,只是不小心在手指与肌肤的碰触间,各自心中隐隐的悸动,让他们都感觉到——他们之间,毕竟还是有些不同了。
而这不同,一个只作平常、一个不敢正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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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晃动的车身、午夜流泄的灯光、耳畔萦绕的音乐,夜依然静谧,一切,似乎如初般自在美好。
而她,咽下了没有说完的话,低头安静的走在他的身边,为自己脱口而出的在意懊恼着,也为他的明白却不回应该而难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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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了瞳孔,拉开门,轻轻的一声‘再见’,不等夏晚回应,便转身合上门——将夏晚关在了门外。
“慕……”夏晚微微皱眉,见她将门紧闭,便转身离去。
肩上被她泪水打湿的地方,在夜风之下,显出几分凉意,也让他越发的清醒——他对她的关心与心疼,即便是越界,也只能到此止步!
再多,于她是会误会,于已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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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琉璃,月华如水,将车载音乐调到最大后,晚风吹在身上时,便让人有种想醉的感觉——他给不出去的爱情,或许会束着他一生。
似乎有些荒唐,却又是身不由已。
那个已经是两个孩子母亲的女子,在他的脑海里永远定格成高中女生的模样、那样顽劣的笑容,如一抹跳跃的亮色一直霸占着他所有的记忆与温柔,让他的生活由此而生动,却再无多余的空间留给其它的女子。
这样的自己、这样的生活,他目前还没有改变的想法。
*
我们的开始是很长的电影
放映了三年我票都还留着
冰上的芭蕾脑海中还在旋转
望着你慢慢忘记你
朦胧的时间我们溜了多远
冰刀画的圈圈起了谁改变
如果再重来会不会稍嫌狼狈
爱是不是不开口才珍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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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夏晚便收到慕稀的信息:我让司机送我去酒店,不麻烦你过来接我了。
夏晚的拇指在这两排字上慢慢的滑过,反复几次后,眸光由深邃到明亮,反手将电话放回了桌上,拿起文件架上的资料,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喻敏,帮我通知投资部长到小会议室。”
“好的,马上过来。”
行长助理喻敏忙起身,边拿起内线打给投资部长,边快速将锁在抽屉里的资料拿出来:“杜部长,现在到会议室,带上‘慕氏’、‘郑太’、‘豆蔻’的投资分析资料。”
“OK,我和行长在小会议室等你。”
喻敏挂了电话,抱着资料快步往会议室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