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卖”了郭嘉,“别看郭兄运筹帷幄,仿佛什么事都难不倒的模样,还不是第一天就把郭奕nong哭了。”
郭嘉嘴角一chou。
如果他没记错,当时nong哭郭奕也有zi琮的一份吧……
见ma于榔惊讶好奇地望了过来,郭嘉没有去拆崔颂的台,绷着脸dao:“凡事都有一个从不熟悉到熟悉的过程,无需沮丧,xi取教训便好。”
崔颂假装没听懂郭嘉话中的深意,赞成地diantou:“正是如此。”
ma于榔受到鼓舞,抱着小婴孩上前:“能请二位先生为他起个名字吗?”
起名废崔颂将目光转向郭嘉。
郭嘉思忖了片刻,想起刚刚婴孩嘹亮的哭声:“大钧播wu兮,坱圠无垠[1]。就起名ma钧吧。”
没什么文学细胞,对诗词一窍不通的崔颂:“……嗯。好名字。”
事实上他压gen不知dao郭嘉说的那句是什么意思,却面不改se地称赞,毫无节cao2。
古人不guan给什么起名都要寓意、意象、立志、引经据典……他这个伪古人简直心累。
不过话说回来……ma钧这个名字,好像有dian耳熟?
ma于榔同样没听懂郭嘉的前半句,他的关注dian在另一样事上:“随我姓?”
他无比惊讶,甚至有些惶恐。
郭嘉dao:“有何不可?”
“可我,我是罪人之后……”ma于榔压xia声,艰难地挤chu后半句话,“若要他跟从我的贱姓……”
“何为贱?”郭嘉肃容,“天不罪人,而由人定。这天xia从来没有天生的罪人,哪怕被定了重罪,也未必真的有罪。”
“贩夫走卒,纳鞋织席之徒,为生计忧;倡伶优人,乐工百师,各传其技,莫非贱乎?纵被千万人轻蔑,难以昂首,亦可jian守本心,振其衣,濯其足,又与他人何gan1?世上未有贱者,不过自我轻贱罢了。”
这不是崔颂第一次觉得郭嘉的三观与现代相合了。他在心中给郭嘉dian了32个赞。
谁能选择自己的chushen呢?难daochu生在贫困的家庭,或者家里长辈坐了牢,就要被一棍zi打死,活该接受别人的白yan吗?
郭嘉的这番观dian,别说在阶级严苛的古代要被当zuo异端,就是在现代也十分难得。
要知dao在讲究(相对)平等的现代,尚有不少人仗着自己有钱,不把穷人当人,视人命为玩笑。
打骂liu浪汉,对服务员颐指气使,瞧不起环卫工人,自视gao贵……这些还算轻的。我爸爸是某刚,我爸爸是某江,小心我叶良辰让你混不xia去……每年都有同等脑缺钙的大爷成为re门话题,登上各版tou条。
崔颂绞尽脑汁从gao中语文课本上扒拉xia一句古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汉朝开国皇帝刘bang年轻时还是穷得叮当响的小混混,黥布也被刺过面,后来zuo了异姓王,要不是因为叛乱被杀,也算是一跃成为人上人,当得励志的典范了。
听了郭嘉与崔颂的话,ma于榔大受chu2动,再三向二人dao谢。
ru夜,崔颂正在梦中睡得香甜,忽听外面一阵喧哗,旁边有一只手摇着他肩,生生把他晃醒了。
“奉孝……?”他眯feng着yan,还未完全清醒,“天亮了……?”
崔颂仍有些迷糊,郭嘉已从枕边取过外衣给他套上。
“chu事了,我们chu去看xia。”
崔颂慢半拍地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