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不及掩耳之势地nie住崔颂的脸,替他拉chu一个怪异的微笑。
“……阿父,崔叔,你们在zuo什么?”
正在互相nie脸的崔颂二人顿时成了两座雕塑。
郭嘉的养zi郭奕已长成了束发少年,比同龄人更成熟稳重。
他见自己的养父和崔家阿叔小孩似的拉扯对方的脸颊,不免有些无语。
崔颂与郭嘉同时放开对方,若无其事地zuo好,喝酒。
“今日功课zuo完了?”
“昨日布置给你的任务完成得如何了?”
郭奕:……不仅是假装无事发生的厚颜功力十分一致,连转移话题的对策都一模一样。
在心中吐槽了一番,郭奕从书袋中掏chu两只竹简。
“业已完成。”
这些年来,崔颂与郭嘉一同教导郭奕的课业。郭奕的亲父郭瀚没少过来找郭奕拉ganqing,都被郭奕不咸不淡地应付回去。
自郭奕略懂事起,郭嘉就把上一辈的恩怨全数告诉给了郭奕。
郭奕由此知dao了自己成为郭嘉嗣zi的原因,亦知dao了郭瀚来纠缠自己的理由,每次看郭瀚都像是在看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
早慧的他很早就看chu了郭嘉与崔颂二人之间的qing愫,却并无什么特别的想法,反而疑惑二人为何一直未曾挑明心迹。
如今,这个疑惑终于得到解答——
原来挑明心迹会让两个智商chu众的成年人zuochu令人匪夷所思的傻事。
郭奕自然而然地jinru了神游模式,上方的崔颂与郭嘉二人已批改完他的作业,为他指chu优dian与谬误。
自带天线的郭奕顺势而然地回过神,认真聆听郭嘉与崔颂的教诲,然后自觉ti贴地chu门,替二人拉上门帘,不再打扰。
yan见当年小小的婴儿已长成了长shen鹤立、见解独到的束发少年,崔颂不由gan慨时间飞逝,竟已过了这般岁月。
郭嘉亦有几分“吾儿初长成”的慨叹,但他很快把这份慨叹抛到脑后,对着崔颂dao:
“方才你chu门的时候,乔姬过来送降暑饮品。我见着她,便问了崔季珪之事……”
崔颂jing1神一振。没想到自己只是随kou一提,郭嘉竟一直记得,还特意找乔姬询问。
“乔姬怎么说?”
郭嘉缓缓打扇,粲然的yan眸转向崔颂,语气飘扬地dao:“听闻季珪……自小就畏惧令尊。”
崔颂顿觉惊奇。
他本以为是另一个“崔颂”曾给崔琰带来了深刻的阴影,没想到事qing的源tou不是“崔颂”,而是崔父?
“那他应该对着家父行立不安……与我有何gan1系?”
如果是“移qing作用”,早在十几年前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崔琰就该“怕”他了,可那时候的崔琰对他只有尊重,并无任何异常的表现。
郭嘉dao:“乔姬说,你昨日见崔季珪时的神qing,与崔季珪儿时闯祸之时,负责‘教育’他的令尊别无二致。”
崔颂沉默了半秒,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xia巴,突然开始好奇崔父以前是如何‘教育’崔琰的。
正在这时,门房来报,有一自称姓任的赤脚医工来访,dian名来找崔颂。
崔颂一听姓“任”,立即猜到来者的shen份,连忙嘱咐门房将来访者请jin门。
没过多久,门房引着一个仙风dao骨的老tou和一个成熟俊mei的“男zi”走jin中庭。
崔颂见到二人的模样,陷ru了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