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遍,推开房门走了jin去。
chui灭手中的提灯,jinru第二间隔间,他想着现在也就七八dian的光景,要睡觉还早了dian,便打算坐在书案前看一会儿书。
可在走向书案的半途,他突然顿住脚步。
房nei一切如常,wu品的摆放也保持着先前离开时的模样,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环视四周,他的目光落在墙上。
那里投落着桌上笔洗的影zi,伴着摇曳的烛光轻轻颤动。
崔颂眯起了yan睛。
笔洗和烛灯的摆放和原来一分不差,可这影zi倒映的位置……似乎不对。
他记得自己离开之前,这投影的位置要更靠近东边一些。
烛光又不是太阳光,岂会随着时间而更改投影的状态?
既然灯和笔洗的位置没变,那么就是灯芯的方向变了。
可好端端的,灯芯的方向怎么会变?
崔颂不动声se地移开目光,好似想起自己遗忘了什么一般,自然地转shen,抬步往外间走。
靠近门的外间,墙上挂着一柄七尺佩剑,是原主的所有wu,剑名“履霜”,取自中“履霜而jian冰至”之意。
这句话的意思是:任何细小不对的苗tou,都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可怕灾祸。应当自警。
……崔颂觉得这就是个Fg,他现在有dian方。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除了他以外仿佛没有别人。
可他莫名gan到了一dao若有若无的目光。
他深xi了kou气,在“打开门”与“拿剑”之间,毅然选择了后者。
他将手中灭掉的提灯往shen后一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bachu剑。
细弱的风声从耳后传来,崔颂握住剑柄,回shen一挡。
刺耳的摩ca声伴着一闪而过的火花,来自剑的方向传来一阵庞大的压迫力。
崔颂稳稳举着剑,来不及为自己的min锐反应gan到意外,就因对方变动剑招,不得不全心格挡。
此刻他的shenti好像不是自己的,虽然没法zuo到主动chu击,可不guan对方的剑招有多么凌厉迅猛,他都能一招不落地格挡xia来。
如同婴儿yun乳、蜜蜂酿蜜,是无需意志控制的本能。
几击不中,已失去最佳时机,那持剑偷袭的蒙面人yanlou犹豫,似有退意。
崔颂压力骤减,冷声dao:“为何杀我?”
刚刚的剑招,无一不冲着要害。
至于“尔是何人”,“幕后主使是谁”就不必问了,用脚趾tou想也知dao对方肯定不会回答。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刺客冷笑一声,借着剑锋交接的反作用力快速后退。窄袖中甩chu飞刀,削向角落的zhu灯。
那暗qi直接切断灯芯,房nei顿时陷ru伸手不见五指的昏暗。崔颂暗dao不妙,正待后退,连着外廊的门突然被人撞开。
一青se布衣,宽肩蜂腰的男zi提灯而ru,一个跨步便已挡在崔颂shen前。
他横剑而刺,剑势凶狠地斫向刺客。
原本差dian就能得手的刺客狠狠咬牙,却也知自己再无转圜的余地,飞shen而chu,借着敞开的大门逃之夭夭。
青衣男zi本yu想追,但顾及到shen后的崔颂,生生止步。
“主君可曾受伤?”
一切来得太快也变得太快,崔颂此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心皆是汗渍,心脏砰砰直tiao。
他qiang制平定心绪:“未曾。”
青衣男zi转过shen,倏然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