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dao:
“奉孝怎的来了长安?何时来的?”
“我将奕儿托付给族中长辈,便只shen一人上路,于昨日来到长安城。”将自己的经历寥寥带过,郭嘉忽而正容,“若只迁都,董卓尚在外与众路兵ma对峙——那倒也罢,如今董卓缩回这一隅之地,意yu筑城自守,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天xia之乱liu,将随着董卓一同在长安城聚首。若长安城将不可避免地陷ru动dang,在那之前,怎么也要将你与元常二人带离此地。”
崔颂没想到郭嘉竟然是为了自己与钟繇而跋山涉shui、以shen犯险,他朝郭嘉郑重一揖:“恐怕颂要辜负奉孝的一番心意。”
便将荀攸与董卓的事一并托chu。
郭嘉早有预料:“无妨。元常那边也是如此。既是你二人的知交好友,嘉自不能袖手旁观。何况长安城虽风云涌动,倒也不急在这一时。”
对郭嘉多有了解的崔颂其实早就猜到他的回答,因而崔颂的关注dian并不在这段话上,而在另一个隐秘之chu1:“奉孝何时离的颍川?”
郭嘉不加思索便给了回答,答完的瞬间,他意识到了端倪,抬yan看向崔颂。
崔颂在脑中大致算了一xia颍川到长安的路程,得chu结果后不由皱眉:“长途跋涉,奉孝应当早些休息。”
哪怕只是得了一个大概值,崔颂仍然可以肯定郭嘉在赶路途中日以继夜、ma不停蹄,几乎不曾休息,忙cui他去小睡一会儿。
然而郭嘉并未有休息的打算:“此事不急,你们的打算与计划我大致从元常那儿知dao一些,你先与我谈谈城里的近况与董卓的动向。”
早在外族营寨的时候,崔颂就已领教过郭嘉对自己的轻忽——仗着年轻康泰、jing1力充沛,便无节制的透支ti力,非要一次xing地将想要zuo的事都完成不可。再加上无节制的饮酒,哪怕现在看上去非常的健康,他的shenti其实也存在着无数隐患。
想到重病缠shen的戏志才,崔颂忽然有些烦躁,甚至可以称得上恼火:“奉孝莫要拿自己的shenti开玩笑。君zi一饮一shi、一言一行都应有迹可循,万不可率xing而为。”
潜台词:zuo人要有自制力,该休息时就得休息,别不拿shenti当回事。
郭嘉虽然不明白崔颂为何突然发怒,却听得chu他对自己的关心,及时改了kou:“是嘉的不是,zi琮且消消火。打也好,骂也罢,任君chu气。切莫要让这touding的火烧着了房zi,若烧着了,我俩今夜可要liu落街tou了。”
崔颂有种一拳打空的无力gan,然而面对郭嘉的玩笑与那蕴藏笑意、如若曈昽的明亮双眸,他xiong中的那guzi气就像一个被戳扁的气球,转yan就散了。
崔颂舒展眉yan:“既如此,奉孝何不快些找个地方和衣而睡,莫非还要学那垂髫小儿,在睡前缠着父母听故事不成?”
他同样以揶揄的kou气以作回敬。郭嘉并不恼,回应dao:“那便麻烦zi琮了。”
崔颂:???
他的本意是调笑郭嘉:难dao要像小孩zi一样的听睡前故事?没想到daogao一尺,mogao一丈,郭嘉靖顺shui推舟,反将了他一军,就势让他zuo这睡前故事的讲师。
崔颂打量着郭嘉yan中nong1郁的笑意,yan眸一转,弯起了嘴角:“诺。”竟真的讲起故事来。
郭嘉还来不及惊讶,就听崔颂朗声dao:
“昔日有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