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动战国的小蝴蝶 第94章 封狼居胥

在五百骑兵经过半天的修筑，祭天的祭坛终于是搭建完毕。

赵括定于第二日清晨举行封狼居胥的仪式，然后和单阙奚再一同返回右屠耆王的驻地。

而赵括将在匈奴人的圣山狼居胥山下举行祭天仪式，无论匈奴右屠耆王单阙奚如何惧怕赵括的兵锋，这一场祭天仪式他是绝对不会去参加的。

对于单阙奚这样的表态赵括表示无所谓，反正单阙奚在自己的威胁下将匈奴王庭迁到赵国附近已成定局，这样的掩耳盗铃赵括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在四万骑兵庄严肃穆的注视下，赵括身着晋阳君的华服，准备登上这座圆形祭坛。

之所以修筑成一个圆形，寓意乃是天圆地方，天帝既然身处高高的天上，自然是需要修筑成圆形来代表神之子民想要将天帝迎接下来。

姜盛站在骑兵的最前方，大声的呼喊着：“祭天礼起，燔燎！”

四万骑兵齐声迎合道：“燔燎！”

本身这个时候按照周礼来说应该是鼓乐齐鸣，不过赵括可没有准备这些繁琐的道具。

不过赵国骑兵是远征匈奴，赵括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来实现鼓乐齐鸣。

当四万骑兵看到赵括牵着一匹匈奴战马从众人组成的通道中迈步开始行走的时候，他们纷纷抽出马鞍上的佩剑，敲击着早已握在手中的弓箭。

在一片锵金鸣玉之声中，赵括牵着匈奴战马一步步登上了圆形祭坛。

登上祭坛赵括先是将手中的竹简展了开来，向众人宣读起来：“吾赵国晋阳君赵括，在此祷告上天天帝。吾亲率赵国骑兵五万之众攻略匈奴，致使匈奴称臣纳贡。吾特在匈奴圣山狼居胥山向上天明示，愿上天降下恩泽，以全吾等之功。”

随即赵括抽出腰间的佩剑，一剑就将身旁的战马宰杀当场。

此时数十名骑兵排众而出，登上祭坛将死亡的战马抬上了早已准备好的柴垛之上。

随之在上的还有一头羊、玉璧、丝绸之物充当祭品，等待众人将祭品全数摆在柴垛之上的时候，赵括一把手将柴垛彻底点燃。

古人相信天帝身处高高的九天之上，想要将天帝请到人间来，必须将牲畜这些祭品点燃。

天帝一旦闻见此间的气味，就会明白此间有人祭天，顺着烟火降临人间。

在赵括点燃了柴垛之后，四万骑兵再一次开始用佩剑敲击弓箭。

在这种声响的伴随下，由覃喜明扮演的“尸”闪亮登场。

这“尸”可不是人们印象中尸体的意思，在古人的心中可是天帝的化身，代表天帝接受人间的祭享。

尸坐在早就准备好的坐塌之上，面前拜访的是随军所用的铜鼎和垒壶。

赵括他们毕竟是领军打仗，自然是一切从简，毕竟他们不可能带着所有祭天的东西来匈奴境内。

在铜鼎中撒上充作祭品的马、羊的鲜血，再献上赵括准备好的两种美酒，覃喜明扮演的尸也同样回馈给赵括两种美酒，与之共饮。

到了现在赵括安排的祭天基本上就算完成，四万骑兵随着赵括一起舞起了云门舞。

其余的环节都让赵括给简化了下来，舞完一曲云门舞，宣告着赵括效仿骠骑将军霍去病的封狼居胥彻底完成。

四万骑兵同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他们孤军深入、以战养战，终于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相信有此功绩，赵国的功勋会接二连三的被他们获取，整个家族亦能在自己的带领下兴旺。

祭天仪式完成之后，赵括率领四万骑兵与单阙奚的两万匈奴骑兵踏上了返回的路程。

等他们返回到右屠耆王单阙奚的领地，赵括是一刻都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随即令覃喜明将单阙奚请到自己所处的帐篷之中。

单阙奚前脚刚一踏入帐篷，赵括就开口说道：“单阙奚单于的登基仪式本君怕是参与不了，本君要先行一步，在句注塞静候单阙奚单于的到来。”

单阙奚早就想让赵括离开匈奴境内，闻言略作遗憾的说道：“本单于还想着晋阳君能够留下，可真是太遗憾了。”

单阙奚脸上一闪而逝的喜色并没有逃过赵括的双眼，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取出一幅竹简说道：“此乃本君拟定的匈奴称臣国书，还请单阙奚单于印上手印，可好？”

单阙奚耳边听着覃喜明给他诵读的国书内容，基本上和之前赵括所言大同小异。

他现在这个时候是万万没有与赵括为敌的想法，既然国书与之前无异，单阙奚当即咬破食指在国书的末尾摁上了自己的手印。

赵括将国书竹简交给了身后的姜盛，自然而然的说道：“还望单阙奚单于不要忘记与本君的约定，即刻向句注塞方向迁徙。毕竟头曼那个家伙虽然远遁，手头还是有点实力，相信单阙奚单于能够考虑清楚。”

听到赵括又将头曼搬了出来，单阙奚哪里还不清楚这是赵括在威胁自己。

不过就算是对方在威胁自己，自己怕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头曼担任匈奴族头领已经有些年头，在匈奴人中的威望那是自己远远比不过的。

狼居胥山虽然是匈奴人的圣山，但是离头曼逃走的位置太近了，实在是太过危险。

所以单阙奚心中有些不满，还是接下了赵括的话茬：“本单于明白，既然与晋阳君结为盟友，自然听从晋阳君的安排。”

“如此甚好，山高水长，本君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说完赵括一点都没有留恋，带着麾下四万骑兵踏上了返回句注塞的路程。

此次征伐匈奴赵括带了将近二十万的战马，现在已经剩下了不足五万。

幸亏是这个时候解决了匈奴境内的情况，要是再打下去，恐怕自己麾下的骑兵都要面对有无马可骑的现状了。

不过此番攻略匈奴，还是完成了赵括心中的预期。匈奴人的青壮战力被自己消耗的够呛，赵国数十年可确保边境无虞。

更别提赵括之前放走的头曼单于，也足以将匈奴一份儿二。

一个分裂的匈奴在赵括心中显然不足以掀起任何巨浪来，他可以腾出手来与其余诸侯一决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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