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奎dao:“不guan怎样,这个太监已经心存异心,是个祸害。”
这时“仙君”开kou说dao:“王狗儿年幼时就服侍过我,他还是很忠心的。”
百零六章懊悔与折磨
等郑洽离开后,朱文奎jin了殿堂西北方的装了碧纱的nuan阁里见他的父亲,不一会儿“皇后”ma氏也jin来了,一家三kou如今还在团聚在一起实属不易。
坐在椅zi上穿着月白布衫的老人正是建文帝朱允炆。他还不到六十岁,只是憔悴的脸让他看起来更加苍老。朱允炆肤白面相端正,gao大的shen材、儒雅的仪态,虽然年纪有dian大了却仍然仪表堂堂,这个曾经的天zi外貌生得其实很不错。
只是心qing气se不佳,他长期被懊悔和自责折磨着,回忆里一次次的失误让他无地自容。朱棣背叛自己的战争打了几年,除开在战争中死伤的军民不计其数,战后被害者cu略估计是以万计……朱允炆认为这些灾难都应该是自己的责任。死了那么多人,自己却一家三kou躲在这里掩kou残chuan,虽衣shi无忧,他的日zi过得并不好。
底xia的人花了百般心思将朱棣毒死,这件事是得到朱允炆首肯了的。虽然是用这种手段杀害自己的亲叔父,但朱允炆没有一dian愧疚。这个叔父手上有太多的血债,zuo了这件事也聊以安wei那些家破人亡的臣zi……虽说意义不大,朱棣都当二十几年皇帝了。
“燕王死得其所,我并不后悔这件事……”朱允炆开kou对旁边的妻zi和儿zi说话,有半句他没说chu来:自己zuo过很多后悔的事。他的声音低沉而有些沙哑,“或许我们可以准备去江西三清daogong了,最后发一dao‘诏令’,让大家都各自找个地方营生,隐姓埋名活xia去吧。郑洽在三清gong给我修了陵墓,今后断绝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我就在那里度过余生,不用guan俗事了。”
“皇后”ma氏一脸猜疑dao:“郑洽对咱们了如指掌,连您的陵墓都是他修的,他真的那么能相信吗?”
朱文奎则用很甘心的kou气说:“咱们手xia的几个神教已聚众数万,各地的财产众多,海上还有生意,苗疆、蛮彝人也有交好或许能借到兵,父亲就甘心这样罢休?咱们家世世代代zuodao士?”
朱允炆好像没听到他们的话一样,自顾自地喃喃说dao:“燕王实在太残暴,但他的儿zi和孙zi看来都是能守成的君主,同是太祖gao皇帝的zi孙,我虽失了国但未失社稷,到了地xia见到列祖列宗也不算十分愧疚……”
“父亲有何愧疚的?您的大位是继承太祖gao皇帝,那燕王夺了咱们的江山,九泉之xia这个逆臣才无颜面对gao皇帝!燕王一脉并非正嗣正统、名不正言不顺,咱们准备了那么多年,只要父亲登gao一呼,咱们再把二十余年前的一切都夺回来!”朱文奎qing绪有些激动dao。
朱允炆转tou看向自己的长zi,摇tou语重心长地说:“你切勿急躁,再过几十年你也会明白很多事。现在我们gen本就没有机会,经过燕王二十余年的稳固,现在满朝文武谁还认当初的建文朝;天xiazi民又有谁还会拥护我们?当今天xia,人心思定,我们一旦起事必定面对逆shui行舟的困境,与全天xia为敌,除了劳命伤财什么效果都没有。”
文奎想说当初燕王也是逆境起兵,一个藩王府有多少兵、以臣谋君难dao能得拥护、打nei战是顺应大势?竟然能夺取天xia,可见万事不是绝对的。朱文奎认为自己的父亲太ruan弱了,而且年老失去斗志。他nei心里十分不赞同父亲的想法,但作为儿zi能jin言,却不能违抗父亲的意思、更不能指责……遗臣们都认“建文帝”,文奎自己确实没多少威望。
朱允炆又说:“追随我chu来的二十二个大臣,个个都很忠心,不必太多疑心。特别是郑洽,就算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