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谢非言笑了起来。
“槐树啊槐树,如果我留在这里给你当花fei,来年你会再开花吗?”
“或许我这无用之人唯一的用chu1,便是埋在此地,为你当zuo花fei吧?!”
谢非言自嘲说着。
当然也从未想过得到回答。
可在这荒芜之地,偏偏还真的有人回答了他。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株彻底枯败的树又怎么会因为一时的回nuan而重chou枝桠?”
谢非言讶异回tou,只见这破宅zi的屋ding上,不知dao什么时候站着一个青衣人。他shen形瘦削,带着病态,时不时还咳嗽两声,容貌在月光的映照xia丑陋至极,比僵尸还吓人,丑得人难以直视,但谢非言打量对方时,总觉得那双yan睛似曾相识,英气bi1人,好看得挑不chu错来,令整张脸似乎都不那么丑了。
谢非言看他一yan,dao:“说得跟真的一样。我问你了吗?你是树吗?”
谢非言心qing正坏,见对方撞上枪kou,便用自己惯来的狗言狗语讥嘲对方。
那青衣人被这样呛声,yan中闪过羞恼,但还是qiang忍怒气,开kou说dao:“你这人,se迷心窍,不识好歹,心志ruan弱。只因为他人长得好看,便想要qiang娶他人,这便罢了,可待那人离开后,你竟要寻死觅活?这哪里是男儿所为!我chu言救你,本是好心,你还嫌我多guan闲事,难dao你还真要为了不喜huan你的人死在这里才好?!只不过是喜huan的人不喜huan你罢了,这般小事,就能生chu死志,也亏得你shen为谢家zi,否则像你这样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家伙,哪里能活到现在?!”
谢非言:“……”
谢非言懵了。
他甚至过了那么一会儿,才理清了这个青衣人的脑回路,听懂了他的话。
但谢非言宁可自己没听懂。
此时此刻,谢非言心中只有一个念tou:
到底是谁造谣他对沈辞镜qinggen深种矢志不渝、为了对方遣散小妾只求对方回心转意的?!
是谁?!
是谁?!!
他保证只打你到三分之二死!
谢非言心中还恼怒着呢,那青衣人又开kou,苦kou婆心劝dao:“qingai终非大dao,你既然有天赋有资源,那便算是上天难得的眷顾,既然如此,为何不gan1脆顺应天dao,踏上仙途?毕竟无论是谁都好,都不值得你这样践踏自己,唯有长生,才是一生所求!”
谢非言斜睨他一yan,虽然被满城谣言气到tou晕,非常想要在这人面前澄清自己只是馋mei人shenzi的事实,但在听到这番话与他价值观迥异的话时,还是不gao兴了:“世人都说神仙好,可神仙除了长生外到底哪儿好?若神仙无qing无ai,只求长生,那他与筑天的石tou埋骨的黄土又有何区别?还不如gan1脆抹了脖zi的好,免得白白浪费这zuo人的机会!”
“再者说,什么是天dao?什么是仙途?!如果顺应天dao就不能得我所ai,那我就掀了这天dao!如果踏上仙途就要与我所ai分别,那我就踏碎这仙途!”
谢非言这番话,掷地有声,哪怕此刻的他只是区区凡人,哪怕这样的话好像只是负气之言,但一gumo气却在他背后隐约翻涌,好似要化作惊人恶兽,将什么人一kou吞xia。
青衣人愕然,后退几步,不知dao为什么显chu些慌乱无措来,竟险些从屋ding上栽xia去。
谢非言古怪看这人:“你zuo什么?你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