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绝不可能找回。
可这会儿他为什么又说……他有功法?
谢非言并没有解释,神se平淡地收刀归鞘。
“不要着急……很快,你就能开张了。”
他chui了灯,躺在了床上,阖yanru睡。
梦中,他再一次来到了满月之夜,然而这一次,chu现在他面前的,却不再是对他垂死嘱托的母亲,而是熊熊燃烧的谢府,晋州城谢府。
谢府中的仆役已被驱散,偌大的谢府,除了地上护卫的尸首,便只有被大火包围的谢三、谢成伟和谢非言三人。
谢非言望了过去,看到自己站在大火之中,腰间的斩火刀已经锵然chu鞘,搭在谢三的脖zi上,脚xia则是对他苦苦哀求的谢承文。
三年过去了,谢三变更老了一些,面上原本的刻薄也被时间慢慢拂平,让他显得就像是一位和善的富家老爷,而不是一个曾经向主家狠狠tong过一刀的背叛者。
而一旁,谢承文也长大了。他的shen量更gao了,面庞也褪去了青涩,意气风发,像是个真正的大人了,而谢非言还知dao,从今年开始,谢承文就会去往广陵城投奔东方gao我,接chu2属于修士的一切,而依靠他父亲的shen份,他会直接从符甲兵的中层开始,一步步走向权力的巅峰。
这就是蒸蒸日上的晋州城谢府,这就是踩着天乙城谢家的脖zi,登上gao位的晋州城谢府!
这一刻,谢非言心中没有震怒,没有狂喜,更没有报复的快意。他只是向谢三笑dao:“瞧,你的报应来了。”
谢三咬牙,yan中pen火,额上青筋贲lou:“报应?狗屁的报应!这世上,gen本就没有报应!如果世上真有报应,你这父母不祥的野种,如何能够忝居gao位,以谢家大少的shen份一活多年?!如果世上真的有报应,为何我的生母念着那老畜生的名字死了,他却还活着?!呸!好人不长命,恶人遗千年,我如今死了,既是我技不如人,小看了你,也是我不及你恶,不及你狠!”
“你不知dao?对不对?你谢非言,压gen就不是谢家的种!你无父无母,无名无姓,不过是二十多年前那个老畜生不知从哪儿抱来的野种而已!而我,我!我才是谢家真正的继承人!我才是那个老畜生的亲生儿zi!但他宁可认xia你,也不愿承认我,宁可将谢家交给你这样的垃圾,也不肯多看我一yan?凭什么?!甚至我的母亲病死前想要见他一面,他都不肯?!凭什么?!!这样的他,这样的你们,却都还好好活着?!凭什么?!!!我不服!我不服!!!”
谢三声嘶力竭,那激烈汹涌的qing绪,几乎化作火焰将他自shendian燃。
一旁的谢承文看呆了yan,但谢非言却不为所动。
无论是听到“谢非言”的shen世之时,还是听到谢老爷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他的决心都不会为此动摇。
他的面容jianying冷酷,杀意如亘古不化的冰川,挥刀就要砍xia。
但一旁的谢承文终于反应过来,扑上来抱住他的手,哀求dao:“不要!言哥!求你了,不要杀我爹!!”
“不要求他!”可偏偏此刻,面se紫红的谢三却喝止了谢承文,“承文,不要求他!我从没zuo错任何事,你若求他,你就不再是我的儿zi!”
谢承文的表qing空白,动作一滞。
于是xia一刻,谢三的tou颅就gun到了他脚xia。
谢承文的泪shui夺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