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练练就好了,我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
徐观己:“……”
徐观己深xi一kou气,好歹没叫自己被这人气死。他再次低xiatou,又开始苦大仇深地练习起了画技,只不过瞧他那模样,倒不像是在画chungong图,而像是在zuo九章算术。
书生斜睨着他,有些忍俊不禁,但很快,他摸了摸自己腰间的扇zi,笑容又慢慢淡了xia来。
突然的,徐观己dao:“为何前辈不将我交给白玉京?”
书生:“哦?”
“前辈就是月真人吧——青霄仙尊的师弟,当年风tou无二,甚至比青霄仙尊更有希望登仙的月真人。”
“你倒是聪明。”
“不过是取巧罢了,毕竟要当首席,总是要比他人知dao得更多一些的。”徐观己自嘲一笑,“不过我倒是奇怪,前辈既然抓住了我,如今又知晓我与白玉京有血海深仇,为何不gan1脆将我交给白玉京,反而要以这样的方式庇护于我?还是月真人以为,可以gan化于我,叫我放xia这国仇家恨,和那万万人的xing命吗?”
书生摸着腰间的扇zi,淡淡dao:“你错了,我没准备叫你改变什么。国仇家恨也好,人间大义也好,羽化登仙也好,长生不死也好,无论是什么,于我而言,都是毫无意义的。”
“那月真人你?”
书生louchu一dian儿苦恼神se:“只不过是有个麻烦人wu,叫我照看你百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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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听霜chu了这宅院,恍恍惚惚地向前走,一路上,他想到了很多很多的事,很多很多的自己——
年少轻狂的自己,向往仙人的自己,终于拜ru仙人门xia的自己,嫉恨被师尊青yan有加的齐国太zi的自己,第一次见到徐观己的自己,不满chu1chu1qiang于自己的徐观己的自己,一边嫉妒徐观己一边忍不住去模仿徐观己的自己,突然成为首席的自己,还有终于得知这一切的真相的自己……
这所有名为燕听霜的自己,都在这一刻化作了碎片,散落一地,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从这些碎片中拼chu真正的自己。
——他这些年来……到底都在zuo些什么啊?!
燕听霜浑浑噩噩地走着,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走了多久,突然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将他从那深思恍惚的状态中拉回神来。
“……女娃,你刚刚……你是哪个门派的?叫什么名字?使的什么剑诀?从哪儿学来的?”
“这……您是?”
“你叫我风长老就好。”
“风长老?可是风平林风长老?久闻风长老之名,没想到如今——”
“呿呿呿!别说这客套话,老dao我不ai听,平时你怎么说的现在就怎么说。”
“……”
“行了,小女娃年纪轻轻别学那些没用的东西。直说就好,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这剑诀哪儿学来的?”
“……在xia乃是归元宗风唱柳。剑诀是gong长老所授,至于名字,我也是不知。”
“你姓风?你竟然姓风?对了,对了,你的长相也……女娃,你是何来历?你父母何人?”
“这个……在xia也不知。”
“不知?”
“在xia乃是归元宗收养的孤女,还不记事时就被父母弃于归元宗山门前,只余一个写着名字的金锁在shen。若非gong长老偶然遇过,将我抱回了归元宗,恐怕我早已在山风中冻死了。”
“原来如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