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子 第14章

  第23章 风言

  王嫂自从跟了林桥赚了钱之后越发觉得他不凡。银子都想赚，可是能赚到的的人却寥寥无几。偏偏林桥就能做到！不用出去务工守家在地就能把银子赚了，别人还没办法学。他那手艺，村长吃了都说好！

  各家村子情况都差不多，能舍得银子在外头吃的都是有能耐的人，什么跑山的，打猎的，还有就是家里不差钱的！没看么，村长的儿子林果都跟他称兄道弟的，可不得了。

  听说林桥那忙不过来，闲着没事王氏过去帮着擦擦桌子，洗洗碗之类的。林桥每次都不让她白干，给做点吃的让她拿回去。这下她来的更勤了，反正在家里有人操持，帮大半天就能得点吃的。不干白不干。

  可是村里头却渐渐传出了不三不四的风声。

  “你听说了吗？那王氏跟林桥俩天天有说有笑的，哎呦！我都没眼看了。”二狗说着。

  “可不咋地，谁家好女人抛头露面的？我看那这事儿八成有一腿！听我婆娘说林桥之前搭上王家村那线就是王氏给牵的，赚十两银子一下子就把房子盖起来了。王氏凭啥给他介绍这么好的活儿啊？他男人头上怕是带了点绿！”五蛋附和着，这男人嘴损八卦起来一点不逊于女人的。这俩人是村子里的盲流子，啥也不干，一天天跟养大爷似得呆着。

  以前大家都这样，也不说什么！

  林桥？他们以前都看不上，能当盲流子至少脑子聪明，他们不跟那些傻不拉几的玩！可这几个月林桥成了人上人，女人羡慕的眼睛都红了。吵嘴的时候没少说怎么瞎了眼嫁给了他，要是嫁给林桥的话保不准现在也过上了好日子。

  这给五蛋气的！

  嘴一歪歪那些不好听的就说出口了，这下俩人找到知音了，拉着他就开始达大聊特聊。越说越起劲儿。到最后他自己都觉得是真的了！

  道：“他找了个哥儿当媳妇，俩人啥啥都发生了之后那还能不知道女人的好？王氏虽然长得一般岁数也大了，但你看看咱们村谁有她胖，谁有她白。那也是别有一番味道的！”

  二狗一听他这眯着眼形容了半天，嘴里的哈喇子都快掉下来了道：“哥，你平常也没少肖想这事儿吧？”

  “嗨，别跟你嫂子说啊。”

  “这林桥真是艳福不浅。”哪儿像是他们俩，人憎狗嫌的。

  “回头在村子里一说，他这名声坏了看谁去他那买东西？”等他不赚钱了之后。对比就没那么明显了！

  “高，真是高！”

  俩人凑在一起嘀咕了半天之后各自散去了，不愧是多年好友就是有默契。一个去了打谷场，一个去了小河边跟人讲惊天大秘密！村里人没事儿干，再加上林桥现在可是大家谈论的焦点。这风言风语一下子就传来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等林桥知道的时候，村子里已经全知道了。

  表嫂王氏来带时候气鼓鼓的，刚跟家里那口子吵完架来，对林桥道：“你也不用有负担。我就来了，我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你跟表哥吵架了？”林桥问着。

  “嗯。”王氏情绪很差，随口嗯了一声：“我今儿要是不来倒像是坐实了似得。我偏来。别人盼我过不好，我非得让他们看看我过的是什么好日子！”她最初把林桥当弟弟，现在把他当财神爷。可是村子非瞎按罪名，还是子虚乌有的事儿，谁能不气！

  “到底是谁说的？”

  “还能有谁，就是那二狗和五蛋。他娘的，不好好过日子！非眼睛盯在别人的身上，红口白牙说那些骗人的话。话说的这样离谱偏还有人信！真是有毛病。”

  林桥说了一声：“我知道了！”竟不管这热气腾腾的老汤，转身回村了。

  “哎……”等王氏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摊就她一人了。

  ……

  林桥回到村子里，先去的小溪旁。离老远就听见二狗在那眉飞色舞的说，口水四溅：“我跟你们说啊。林桥和王氏肯定有一腿！”

  旁边有个女人道：“你看见了？”

  “那可不，我那次上茅厕就亲眼看见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不知道去哪儿。哎呦……”他一声吃痛的喊声感觉肩膀被人捏碎了：“你她娘的有病啊？”回头一看竟是林桥，顿时一呆。

  林桥松开他随后一拳给他打倒在地，用脚狠狠的踹他肚子：“会血口喷人了？造谣的话随口就能说出来，你家离我家中间还隔着二十户人家呢，编谎话的时候也不编圆一点？”

  “你……你……你放开我！疼，你要是给我打坏了，药钱你的给我！”二狗没想到这小子这么狠，一拳头差点把他内脏给打出来，猛一磕，正好他闭嘴把舌头给咬了，一嘴的血。疼的一张脸皱吧到一起！

  “让你说瞎话？”他狠狠的揍。

  最初二狗还死扛着，最后他也受不住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这事儿不怪我，是五蛋说的！”

  林桥一把给他拉起来：“走，去找他。”

  二狗顿时毛了：“你自己去吧。”好歹也是一个桌子上吃过饭的哥们，要是把他出卖了，在村子里可就一个朋友都没了！

  林桥才不管他，拖着他就跟拖死狗似得快步走，他衣服都被磨破了。吱嘎吱嘎的响不知道拽出几个窟窿。身上更是被地上的石头隔的说不出话来，马上告饶：“我自己走。”

  林桥都五蛋那给他也打了一顿，这俩人吓的屁都不敢放。这林桥还是之前那么浑，一点都没变！

  给他俩拉到打谷场，都鼻青脸肿的，脸上像开了染坊，青的青，红的红当着众人说道：“是我嫉妒林桥，瞎说的，其实他跟王氏根本没事儿！大家不要误会。”

  大伙儿顿时恍然随后一阵嗤笑：“怪缺德的！”

  那些妇人尤其生气：“女人家的名节不要了，造谣一张嘴，要是烈性子的都得跳河。”

  大伙儿七嘴八舌的说着，他俩的娘子和老娘都羞的不敢冒头，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林桥道：“今后我要是在听到这类谣言，听一次，打你们一次，记住了么？”

  二狗和五蛋都快吓尿了，点头如捣蒜。一脸受惊的样子。

  林桥瞅着来气，一人又踹了一脚！

  “相公。”一圈人中，一个清润的男声突然开口，大伙儿看过去，竟是林桥的媳妇，他什么时候来的？

  一身粗布衣裳，但穿在他身上杂这么好看呢，声音也好听。

  陈鹤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孩子想你都哭了，我们回家吧。”说完主动拉着他的手。

  “哦。”林桥那么凶的人，被娘子一拉就走了！

  随后村里人一下子就炸开了，对造谣二人组那边嫌弃道：“你什么眼神啊，人家正牌娘子好看成那样，能找别人？真以为大家都瞎呢？”

  大家纷纷应和他说有道理。

  嫂子王氏：……感觉哪里怪怪的。

  第24章 比不过

  村里，林桥过的越好林家的众人们越难受，尤其是不少相熟的人只要见了面就说起他的近况来！

  还劝他们过去走动走动？

  老太太在家里发了好大一通的火：“都不许去，他能把日子过的好，那是老天爷瞎了眼。你们可都是我的好儿子得跟我一条心。不能让那个孽障比下去！”

  “娘，你这话说的，我们家当然跟您是一条心。”大嫂开始表忠心。

  二嫂紧跟着不肯示弱道：“其实林桥也没啥，不就是弄个摊子么，当个小商小贩能有什么出息？他家养的猪哪儿有娘养的好，咱们村里的人就爱说大话，把一分的东西说成十分。娘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老太太哼了一声，扭脸又去照顾自家那猪去了，老太太把猪圈收拾的非常干净。没多大的味道，昨儿还拿了个盆给猪刷了个澡，把那猪打扮的就差往头上插朵花了。

  连二嫂都看不下去偷偷跟林二哥说道：“娘杂能这么闲呢，有工夫打扮那猪，可惜再打扮也没人来看？”

  “你少说两句，别让娘听见！”林二哥说着。

  二嫂冷哼道：“娘也太偏心了，昨儿煮了俩鸡蛋自己吃了一个给老五媳妇一个。咱儿子看见了说想吃愣是不给，还给训斥了一顿。你说娘杂那么狠心呢？疼老五也就算了，疼老五媳妇是怎么回事儿？咋的这亲孙子还抵不上一个儿媳妇？”越说越生气。

  老太太就是护食，平常一把瓜子和花生都自己偷着在屋里吃，被她抓到也不给。哪家老人像她似得？以前有林桥做对比，心里想着再不济也比他强点，可是现在林桥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他们心里也不是滋味。

  渐渐琢磨过味来了，这老五媳妇不就是一个县里头破落户的丫头，真当什么千金小姐了？在家啥活儿也不干，吃东西的时候倒有她。不知道这老太太是咋想的。

  “别说了！”林老二嘴笨，说不出什么有道理的话，只好粗暴的劝着。

  “说，凭啥不说啊？好事儿都让他占便宜了，咱们干活儿啥也捞不着，要不咱们分家吧。林桥都能把日子过好呢。你比他还强一些肯定能把日子过好！”

  老二苦着一张脸：“姑奶奶可小点声吧，别把娘给招来！分什么家，咱们不是年长的，也不是最小的。哥还没喊分家呢，咱们凭啥分家？咱娘是个心肠硬的要真是闹得狠了。什么都不给咱们。看看老三就知道了！咱还是哄好娘，就凭着咱家养的大肥猪今年也能过个好年。你要是闲成这样就再生一个娃娃。咱娘心情就能好了，给你多吃个鸡蛋啥的！”

  二嫂之前被林桥过的好日子给气着了，如今一想可不就是这个道理。于是身子一软道：“那可是你说的！”难得温柔都在这呢，林二哥把握住了机会，闷在房里不出去。

  外头林母收拾完猪圈，要去厨房拿个馒头吃，一掀开锅盖啥也没有，冷锅冷灶的。

  老太太阴着一张脸：“怎么没人做饭？是要饿死我你们好当家？”摔摔打打的“一个个干活儿不行，吃饭积极，养你们不如养猪！”

  大嫂出来一脸委屈道：“今儿是老二家的做菜，她偷懒，跟自家爷们在屋子里扯事儿。”

  “算算算，一个个就能算计！她躲懒你不会做啊？就知道算计。回头你别吃了。滚回你娘家去吧！”

  大嫂的儿子都快十岁了，却让婆婆骂的抬不起头来，委屈的道歉道：“娘你别生气，我这就做！”

  “做个屁，气都气饱了。”说完转身走了，一路骂骂咧咧的，全家都听到了。

  屋子里，老五媳妇眨着眼睛道：“娘是不是在说咱们啊？”

  林老五寻思了一下：“不能，娘估计是看我三哥过的好，她受刺激了。”

  老五媳妇噘着嘴不高兴的说着：“我这什么命啊，当初那么多人看上我，偏嫁给了你。一进门就要被嫂子们欺负！如今吃个鸡蛋还得藏着掖着的半点见不得人，要是不图你这个人我才不嫁呢，学别人那样嫌贫爱富顿顿吃鸡蛋。”老五媳妇长得好看，明明是抱怨的话，可是撒娇着说，一下子就让老五起了怜惜之意，真觉得他这漂亮媳妇嫁给他亏了。回头得跟娘好好说说，不能委屈了城里人！

  老五媳妇闹了半天也累了，手里摸着小腹，想了想道：“我得跟娘说个事儿。”

  “啥事儿啊？”

  “我好像是有了！”老五媳妇羞红了脸。

  林老五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真的？”

  老五媳妇见他这样子笑道：“傻样。”起来去了老太太房里，看老太太正吃核桃酥呢。这贼老太太一点都不肯亏嘴，她被林老爹惯了几十年想从她嘴里抢东西吃，多半是不可能。

  可是看见那桃酥，生咽了一下口水暗暗发誓一定要吃到。

  也不知道老五媳妇跟她怎么说的，反正如愿吃上了桃酥。

  过了一会儿林母出去了，带着她去小河边呆着，没一会儿人就知道了。林家的五儿媳妇怀孕了！长得又好看，进门一个月就揣了崽，这可是天大的福气啊。

  给俩人听的那叫一个乐呵。老五媳妇没忘了她的任务，于是跟大伙儿道：“听说之前林桥家做个面条给你们搀够呛，面条在我家都不算什么好伙食。我婆婆真是好婆婆。拿高级的点心——桃酥给我吃，咬一口酥脆的是白面做的！只有县城里有卖的，我肚子里这孩子有福气，生在林家可真是掉道福窝里了！”

  大伙儿羡慕的不得了，吃桃酥。那可真是好生活啊！

  林家不愧是村里最有家底的人，连这个都吃的起。哎呦，光想想口水都兜不住。

  老五媳妇跟林母炫耀了一圈回来，走的时候老五媳妇道：“娘，我还想吃一块，不然都忘了啥味了。怕跟别人形容不出来！”

  林母阴沉着一张脸：“半块！”之前给她一块都是破例，见她贪得无厌，就有些不喜了。

  “娘。”

  “不要拉倒。”

  “那心，半块就半块吧！”老五媳妇现在张嘴还能回味那股香甜味道呢。再加上被人羡慕时候的眼光，别提多神清气爽了！

  村里有好事儿的人，还特意去找了林桥。说林家给儿媳妇吃桃酥，问他馋不馋。

  那玩意就是后世买一斤赠半斤的地摊点心，有什么好吃。林桥说不馋！

  这消息很快传回到了林家，老太太听到这话，一拍大腿：“我那一块半的桃酥啊白给了。”

  林爹忍不住道：“闲的。”说完去看后院的老母猪，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德，还真给猪耳朵旁夹了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