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面哭了起来,她不知该怨谁,她谁也怨不得,不能怨,她只能怨命,怨自己。
没人对不起她,谢绍宗若是不曾zuo过贪赃枉法之事裴迎真就算有滔天的本事也冤枉不了他。
可若是她没有遇到过裴迎真,裴迎真又怎会想要对谢绍宗xia手?或许他们这辈zi也不会认识……
这所有的一切她无从选择,又无从反抗。
她认,认命。
那天夜里她在裴迎真的面前哭了许久许久,像是要将这所有的yan泪都liu尽一般,裴迎真手足无措的抱着她,却又不敢抱她,一遍一遍的问她怎么了,让她不要哭。
裴迎真跟她说:“没事了liu君,你父亲和庭哥儿已经和老太傅平安离开了,有我的人护着,他们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你不要担心,等过些日zi风tou没有那么紧了,我就带你去看他们好不好?”
他又跟她说:“不要怕liu君,都会没事的,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他们能回京来和你团聚。”
他像个无措的少年,只敢伸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哑声dao:“liu君你……是在伤心我不放你走吗?你要让我难过死才罢休吗?”
阮liu君埋tou就靠在了他的怀里,伸手抱住了他,哽声dao:“裴迎真你为什么要chu现……为什么要chu现救了我……”若是当初她没有遇到裴迎真,死在山匪的手中,她也不会这样日日煎熬。
她能gan觉到他shenzi僵了僵,裴迎真一把抱紧了她,闷声叫了她一句:“liu君……你可以不ai我,可以恨我,怨我,你想怎样对我都可以,但是你能不能试着……接受我的心意?”
他的心意,他的一片心意奉献给她。
她在那梦中辗转反侧不得安生,她忽然明白了谢绍宗一再跟她说的那句话:她在上一世可以原谅裴迎真,为什么这一世就不能原谅他?
她原谅了裴迎真,在那梦里,在那不知是前世还是今生中,原谅了裴迎真。
是她,背弃了谢绍宗,就算她有再多的理由,再多的无可奈何无从选择她都不能不承认,是她先背弃了谢绍宗的诺言,她没有等谢绍宗。
她在裴迎真提chu要替她改名换姓,让她以一个叫‘许jiao’的姑娘的shen份嫁给他时,她没有拒绝。
裴迎真gao兴的将小宅重新修葺了一遍,an照国公府的布置为她布置了新房。
她原本以为她会这样以许jiao的shen份和裴迎真过一辈zi,却没料到在大婚前三日许jiao的哥哥许荣庆找到了她。
许荣庆告诉她,真正的许jiao是裴迎真未过门的妻zi,而许jiao在父母双亡后上京来投奔裴家,却在快到京都之时被人杀害了。
杀害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裴迎真。
而许jiao被杀害的那一日,正是阮liu君遇到裴迎真的那一日,怪不得他带了那么多黑衣gao手,那么凑巧的来带荒山野岭救xia了她。
他还告诉阮liu君,裴迎真将他要迎娶阮liu君的消息偷偷命谢绍宗的yan线传给了谢绍宗,裴迎真在京都之外埋伏好了人ma,只等谢绍宗敢回京就将他就地正法。
那之后谢绍宗的信就偷偷递到了她跟前,上面写着要她黄昏时分在千叠山脚xia一见。
她想不通,小宅nei外皆是裴迎真的人,谢绍宗的信怎么还递的jin来?可等她轻而易举的逃chu小宅,赶到千叠山见到谢绍宗之后,她与谢绍宗被裴迎真的人ma团团围住,那一刻她才明白gen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