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受苦之人为了安wei自己死了之后还有更痛苦的,倒不如赖活着。”
“是吗?”陆楚音低tou看着她,愣愣的掉yan泪,“可惜我以前竟不知。”
“如今知dao也不晚。”阮liu君替她系好腰带,抬tou看着她,叹息dao:“楚音我不知你为何如此难过,但是不论你知dao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如今有多痛苦,你都千万不要冲动,你要好好想一想,如今太后走了,你和你阿jie只能靠自己了,要好好活xia去,不该说的话千万不要说。”
陆楚音看着她发呆,忽然捂着脸闷声哽dao:“许jiejie我不知dao,不知dao我该怎么办了……”
“你愿意告诉我吗?”阮liu君轻轻握住她的手腕dao:“如果可以,我一定会帮你,楚音你如今并非孤立无援,你还有我,有李云飞,有裴迎真,我们都会尽力帮你。”
她在那掌心里一xia一xia的摇toudao:“不,你帮不了我,谁也帮不了我。”
“为什么呢楚音?”阮liu君希望她能讲chu来,这样她才好直接的劝阻陆楚音,不然她要装作毫不知qing的样zi,实难开kou。
陆楚音就松开了手掌,抬tou看着她,声音又哑又轻的dao:“因为……我看到了害死皇nainai的人,但那个人是圣上……”
阮liu君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拉着她jin了nei殿低声dao:“你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了什么?
陆楚音坐在那nei殿之中的卧榻之上,冷的手指都在发颤,她不知该如何讲,她瞧着自己的手指,那yan泪落在手背上很快就冷透了,“皇nainai是被人害死的……被闻人安,被圣上害死的……我看到了……”
她向阮liu君低低的,时断时续的讲着她在那大殿之中看到……
偏偏是在今天夜里,偏偏是阿jie喝了药qing绪好了许多睡熟了,她记挂着皇太后就想在睡前再去看一看她。
她到时太后gong中便只有平日里侍候的两个嬷嬷和两个gong娥守着夜,太后如今kou齿不清很难说话,却不知有什么紧要的话要对她说,执意将殿里的人都遣散了chu去。
等到大殿里只剩xia她和太后,太后咿咿呀呀十分费力的跟她重复着一个字,“药……药……”
她不明白太后的意思,却见她指着nei殿墙角,那里是一个挂满了衣服的衣架,反反复复的跟她说着药。
她看太后焦急的样zi便顺着她指的方向去找,就在衣架之后看到了一个花盆,花盆里的花树已经枯死了。
太后急切的对她diantou,她满怀狐疑的爬jin了衣架后面,在那花盆左左右右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又在那花盆里找,却发现堆满枯叶的泥土像是被人翻动过,她就顺手在那松土里翻了翻,翻chu来一支灰se的小药瓶。
她不知dao这是什么,刚想爬chu去给太后看看她要的是不是这个,就听见了闻人安的声音。
他走jinnei殿对太后dao:“锦绣嬷嬷走了之后,侍奉母后的nu才们也太不尽心了,竟留母后一人在这nei殿里。”
她刚想说一声她还在,就见太后在那榻上暗暗的对她摆了摆手,她就僵在了衣架后面。
她看到闻人安端着一碗药jin来,坐在了榻边,将那汤药一xia一xia的chui凉dao:“儿zi是特意来服侍母后jin药的。”
太后在那榻上不知为何像是恼急了一般伸手要打翻他手里的药碗。
闻人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笑dao:“您果然什么都知da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