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风华王爷难聊 第七百零九章

他的经历是浴血中归来。他的上手沾满了血，无数人的脑袋从他的手中落地。他本是十恶不赦的人，而现在他突然有股冲动，把手中的剑扔了。他想远离风雪楼，也不想舔着刀过日子。

夜有些晚了，两人走了很长地路。小鱼就那么静静听宵沂的经历。

“宵沂，我不知如何安慰？这是你的选择”

“没事。我都习惯了。时间冷暖我皆已经看过，现在只是麻木过日子”，他想知道自己的身份。

……

“小鱼兄弟”

老房突然突然出现在小鱼和宵沂面前。

“你不是……”

老房微笑点头。谁都不知道，和善的面容下，当年为老国公杀了多少人。如果老国公下令杀了小鱼，他会亲自动手杀人。

宵沂杀过无数人，他感到此人身上一股浓浓的杀气。他把小鱼往后推了一点。柳叔虽然不在了，但是他答应柳叔要保护小鱼，他就一定做到。

“小鱼兄弟，我们老太爷在雅楼，他很想念你的烤鱼”

“不要了吧。很晚了，我家人会担心”

“小鱼兄弟，老太爷老了。难不成让他柱着拐杖出来请你吗？”

上官寰是她的父亲，老国公就是他的阿翁。可是钰璟让她小心老国公。她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老国公明明是个寂寞的老人，她看不出他的手段很厉害。那一天，她从归国公府回来后，一想到老国公那双锐利的眼睛，她有些后怕。

老国公是不是知道她的身份了？

“小鱼，你不想去就不要去”，宵沂感觉到小鱼的身上的害怕。他想握住她的手，可一想到她是听你，遂作罢。

“我没事”，真是奇怪。她还没有去见老国公，她的后背突然出了一层细汗。

“小鱼兄弟，请随老奴来”

这一趟不去都不行了。

“小鱼，我陪你去”

“嗯”

老房在前面带路，双手交叉在身后，见上勾起了一个笑容。看来，小鱼兄弟也知道了。

老房打开门的时候，老国公正在和自己下棋。

“老太爷。小鱼兄弟来了”

“嗯”，老国公许久才把手中的棋落下，然后看了小鱼一眼。

“老房，我只想跟小鱼说话而已”，其他人他不想见。

“这位兄弟，请”，老房很客气。

“你们到底是谁？想对小鱼做什么？”，他手里的剑可不答应。

“宵沂，这是钰璟的阿翁，没事的”

原来是归国公府的老国公。他听说过，是一位手腕残忍的老人。

宵沂的脚没动。小鱼面对这样的人，她不是老国公的对手。

“这位兄弟，我家老太爷只跟小鱼兄弟说话而已。就怕你小动了，到最后受伤的反而是小鱼兄弟”

宵沂沉下眼，这是威胁他了。他的剑慢慢抽出一点。老房看似要拉宵沂的手出去，实际上，他用了内功，把宵沂的剑逼回去。

“宵沂，你在门外等我”，今晚若不跟老国公说上几句话，恐怕她是回不了家。

宵沂知道，在他面前的人不好惹。京城是个龙潭虎穴的地方，没想到，小鱼竟然那么快就陷进去了。而只是刚刚开始。

“他们走了。你有什么就说？”

“小鱼小友，站着说话不太好？请坐……”

小鱼依言，坐到他的对面。

“会下棋吗？”

“不会”，会下也不跟你在这个可怕的老头下棋。

“您有事就说”，无需拐弯抹角。

“你跟钰璟认识多久了？”

“几年了”

“上官寰，你又认识多久了？”

“不久”，几年前，她确实见过上官寰。只不过那时候，他们互相不知道有血缘关系。她第一次见到上官寰。就觉得这位大叔很亲切。后来，上官寰又陆续帮她几次。再后来，他们就成了父女。老天爷早就让他们见面了，只不过她不知道而已。

“嗯。缘分不浅。你跟钰璟感情很好？”

“一般般”，这老头不像是要来认她。不过小鱼一想，就一点。她严格说起来，是私生女。在家教森严的古代，又如此重视面子，她的身份是见不得光。

“一般般也好。以后你跟钰璟也不会再见面”

“为什么？”

“老夫年轻的时候，除了上官寰，还有一个私生子。那时候，归国公府正在起步，因为这个私生子给我带来耻笑。老夫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让归国公府颜面尽失。而且那个孩子不知所活，要抢上官寰的位置。所以，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我亲手把她杀了”

“老夫，是不会允许这种贪心的人活着。哪怕他是老夫的儿子。老夫只承认正室生的孩子，至于其他的阿猫阿狗，若想阿猫阿狗想进归国公府，老夫立马折断它们的脚”

小鱼再笨也知道，这句话是说给谁听。

“你都知道？”

“你们还想瞒老夫多久。老夫若不拍人查，恐怕等我一踏进棺材，你们就把归国公府的声誉败光”

“你太看得死我了”，她一个小女子，早晚要嫁人的。能翻天覆地？能掀起腥风血雨？

“刚才老夫也说了，凡是阿猫阿狗进去归国公，老夫立刻折断它的脚”

“你不用多说。我知道你说的是我？我不会回归国公府，也不会抢钰璟的任何东西”

“我能挣钱，我有能力养活我娘。不会要你归国公府的钱”

“那是最好了”，老国公又下了一枚棋子，好像不是很满意，他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归国公府已经有百年的基业，老身支撑庞大的归国公府不容易。人们说到归国公府，只会说它，百年清誉，一门忠臣。而老夫又是最痛恨那些故意打着归国公府的名义行事。老夫还活着，一旦归国公府的清誉被毁，老夫很难保证自己回做出什么事来？”

“老夫看你有些肖似上官寰。他毕竟是我的儿子。人老了，有时候做事就犹豫，不忍心了。到老夫虽然老了，不代表没有能力。这句话，你懂吗？”

“老夫瞧你听聪明的，这句话应该不用我多提醒？”

“我知道”，她要忍住。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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