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男生 女生 完本 书单 专题 APP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武侠网 > 历史 > 被反派养大的她[快穿] > 第58章

被反派养大的她[快穿] 第58章

作者:顾苏安谢席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3-12-27 04:59:16 来源:免费小说

  “今年可真冷呢,往年这湖可都是不结冰,现在却这么厚……不过女侠姐姐,你怎么知道这法子能抓鱼的?而且你会烤鱼,好厉害啊……”

  一条烤好的鱼递到了云哥儿的手里。

  他睁大了眼看去,珈以只朝他笑了下,“吃罢,小心烫。”

  云哥儿道了谢,凑过去轻轻咬了口,眼睛都喜悦得眯了起来,“好好吃!”他尽力想要用语言来将这种美味表达出来,“就和我阿娘做的桂花糖一样好吃,果然长得漂亮的人做出来的东西都格外好吃吗?”

  这孩子真是一次比一次更会说话。

  珈以陪着他在湖边吃了三条烤鱼,天上又飘飘摇摇地下了雪,云哥儿了这会儿又捡回了和珈以相处的熟悉感,摸着吃饱的小肚子,和珈以说起自己的烦恼。

  “阿娘不喜欢二哥,她觉得二哥太急功近利了,可阿爹却说二哥这样才能光大严家,还催我向二哥学习,可我听旁人说过我大哥,我更想成为他那样的人。”

  云哥儿戳着手里的枯柴,在地上无意识地画着,“为什么我们不能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却要去满足大人们的心愿呢?就因为我们小,不懂事吗?”他的声音很轻,却很委屈,“可我再小,我也知道自己不喜欢什么呀。”

  他蹲坐在地上,无比烦恼地想要坚持自己的模样,和他大哥真的很像。

  珈以没回答他的疑惑,因为即使回答了,有严守耀那样目的明确的父亲在,云哥儿不管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她握在云哥儿握着的那根枯柴上,用前头烧出的焦炭,带着他在地上画了只简笔画的小鱼,云哥儿认了出来,好奇地“噫”了声。

  珈以又带着他去画花草树屋、云鸟虎兔。

  云哥儿立时便忘了自己在烦恼什么,兴高采烈地照着画。

  他的烦恼已不再是属于孩子的,可他的快乐却还是一团孩子气。

  第70章 魔教里的女侠(4)

  珈以并没有在严家久留,因为她不想和除云哥儿外的任何严家人打照面。

  可她临走,云哥儿便是一副依依不舍又强忍着不说的模样,又乖又懂事,嘱咐她在江湖一定要分外小心,别被旁人骗了。加上小家伙嘴甜会说话,那小模样又长得好,她偶尔还是会去他院子里走一趟。

  两年里去了三趟,云哥儿每次见她,开心得跟过年似的。

  可他眉目间藏着的忧愁却越来越多。

  珈以知道是严守耀在江湖中名望高到了巅峰,偏他行事又颇喜功劳脸面,轻易不愿让旁人得了好处越过他去,渐渐就引来了各方的不满与嫉恨,如今大抵是在品尝到了从高处跌落,被旁人算计的烦躁与焦灼。

  她甚至还知道,严守耀顶着“爱妻如命”的好名头,偷偷在外养了个外室,生下的小儿子都已经三岁多了。

  她无意间和滕星野说漏了这件事,后者睁大眼看她,差点将手里的烤鸡给扔了出去,“叶珈以你不会吧?你别告诉我,因为这事儿,你还要给他个十年!”

  珈以白了他一眼,从他怀里抢过烤鸡撕了鸡腿,轻描淡写的语气,“严守耀他又没儿子再救我一命,且那小儿子根本不是他亲生的,是他那院子的管家的。”

  滕星野瞠目结舌。

  他被这八卦消息惊得回不了神,珈以已经毫不手软地开始吃第二个鸡腿,“再说,就是我不能动手,旁人怕也不想他多活了。”

  话虽是这么说,可珈以也没想到严家的变故来得这么快。

  十一月十七,她受到了下面递来的情报,说是严二少在外面惹了事,仇家纠结了一伙儿江湖人在追杀他,而他一路往南,显然是朝着镇宁而去。

  珈以略思索了一瞬,就将这事在大殿上禀给了滕萧。

  滕萧走火入魔多年,体内经脉错乱,神功卡在第八层始终不能寸进,倒是越发忌惮叶严俩家,略一沉吟就准了珈以的提议,却又让滕星野带着人一同前往。

  两宿敌在大殿上对视了一眼,满是嫌弃,应得不甘不愿。

  而下了山离了教众的视线,滕星野抹黑进了珈以的屋子,打头第一句话便是,“这大魔头疑神疑鬼的心更重了,竟连这点事都巴不得我们互相制掣。”

  珈以内息紊乱,正凝神静养,并未曾搭理他。

  滕星野自拿了她桌上的糕点塞嘴里吃了,他幼年受苦,食不果腹,对吃食远比旁人还要小气几分,西陵教里人人皆知他这脾性,却是从不敢从他手里抢走吃食的,唯一例外,便也只有珈以。

  可他到底是惦记着那日被抢了两个鸡腿的仇,愣是坐着把珈以的糕点都吃完了才起身,“届时你往严家去,我便在外围弄出些动静来,让旁人都知晓这严家是那魔头属意覆灭的,缓一缓他们的矛盾,免得让那魔头一人独大。”

  他这样,基本就是坏了滕萧埋下的这一大盘棋。

  下山之前他可还没这打算。

  珈以不得不睁了眼,可她调着的气息稍微一乱,就感觉到喉间一阵腥甜,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你若如此,滕萧必不会让你好过。”

  “你瞒了我在偷偷练叶家心法?!”

  两人的话竟是同时响起,偏滕星野中气十足,音调立时就盖过了珈以去,好在他还知晓收敛,并未曾惊动外面守夜的教众。

  他满面惊怒,珈以抹了把嘴角沾着的鲜血,却没怎么放在心上,“叶家独我一人,我练自家心法,用上‘偷偷’一词已是愧对祖宗了,你又为何指责?”

  珈以微抬了眼看他,“莫不是怕我出了意外,你这神功就练不得了?”

  她话里说打趣也有,说试探也有,滕星野憋了一肚子气,气得在原地打转了几圈,最后却只能恨恨出声,“你知晓我有多厌恶这西陵教,你还这般猜测我!”

  若不是滕萧在上头盯着,他看不会多看这神功一眼。

  可这话出口,他瞬间就明白了珈以的顾念——他为人子尚厌极这神功,她与西陵教有灭门之仇,又怎么看得上这功法,心里自然是念着家的。

  但情感上再接受,他还是咬了牙,“你明知神功与你叶家心法相克,你两者兼顾,走火入魔还是小事,若有差池,连命都要折在里头。”

  珈以却没他这般盛怒,只轻飘飘一句,“你知晓历来圣女都短寿吗?”

  滕星野的火气“蹭”地一下就被整盆水给浇灭了,只听见耳边珈以有些虚弱的声音,“即使我不练叶家心法,单这圣女所练的‘神功’我便活不过四十去,最后几年还少不得歪眼斜嘴,皮包骨头。”

  “且叶家无论心法剑术都需豁达心境,寻常人练了,怕是难有功效。”

  “武学一道,自来要讲究些缘法天赋,我早想劝你,不应深恶神功,浪费你难得的好天赋。世上便没了西陵教,也会有旁的魔教,单是左护法那一身邪功,你若是不练好神功,怕还真拿他没奈何。且你若舍了这神功,这曾担过的魔教少主的名头,怕也会让你在江湖狼狈逃窜,尸骨无存,遑论你娘嘱托于你的遗命。”

  当年医谷谷主之女被魔教掠夺,谷主避世不出,却也未曾求了份清静。

  江湖争斗不断,医谷之名在外,依旧有挣扎求生的人求上门去,滕星野的亲娘心肠软,又知晓他外祖的心愿便是悬壶济世,见此场景怕是心中郁结难言。与他每每说起,便是盼着他日后长大,能护住外祖,护住医谷。

  这也是滕星野如今甘愿在滕萧面前当孝子的重要原因。

  他看着珈以,张了张嘴,似是有千言万语难言。

  “你我身入魔窟,日后若想青白于江湖,怕是难于登天,若想践诺,还不如反其道而行之,你守好魔教,压制他们不得作乱,我在这江湖中寻个好苗子,引他入正道,让他在正道为尊,你二人相携,江湖自当焕然一新。”

  滕星野与她相交时便知晓她心有筹谋,却不知她竟已将事情筹谋到数年之后,张了张嘴,半晌只挤出一句,“那你呢?”

  “我?”

  室内昏暗,珈以靠在坐榻上,听了这问话,只笑,皎若天上明月,朗若山间清风,来去自无踪影,却引得旁人惦念,“我报了仇,偿了债,自是无事一身轻,潇洒自如,留你们受苦,我自逍遥自在去。”

  她说得,好似真得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便宜的模样。

  滕星野千言万语翻腾在肚子里,末了也挤出几个字,“这般也好。”

  她这样的性子,怕是不合适留在西陵教,也不能委屈自个在江湖中受奚落。

  他这么说,珈以就又朝他笑了笑,说回那话题,“滕箫重利,你若是直接毁了他的好事,怕是也得不了好,不如取中,放出些风声便足够他们大做文章。”

  滕星野垂眸略一思考,点头认同。

  紧赶慢赶地赶了十日,珈以他们匆匆进了镇宁的当晚,正好看见严家方向火光冲天,外面喊打喊杀响成了一片,间或还有凄厉至极的尖叫声。

  珈以只来得及回头看了眼,就打马朝严家而去。

  跟随她而去的教众自然是紧跟而上。

  此刻,严家内,当家主母陈氏病弱苍白的脸上满是惊慌,她镇不住已经慌乱逃窜的奴仆,只死死地盯着门口,手臂间紧紧搂着云哥儿,焦急万分地等待。

  而她的贴身婢子回来时,已是满脸是血,腿软得“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夫人,郎主带二郎出去与那群贼人争论,二郎当场被人射死,郎主不敌众人受了伤,已带着府上家丁,往城门方向而去了。”

  陈氏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净。

  她虽得个江南第一美人的称谓,却是自小被金尊玉贵地养大的,此时美人最好婆娑纤弱之姿,她是个种翘楚,却半点不知如何应对眼下境况。

  将她的神智唤醒的,还是她怀中的小人。

  云哥儿挣脱,看着他阿娘,一字一句清楚地问,“阿爹是抛弃我们了,对吗?”

  陈氏的眼泪立时就下来了,她心中已知晓今日被抛下的他们母子已是必死之局,却仍堵着心中一口郁气,不想让儿子厌了他的父亲,只伸手摸了下云哥儿的脸,强颜欢笑,“云哥儿你别瞎说,爹是去找人救咱们了。”

  云哥儿已是九岁,已跟着习武,青泠泠的眼睛瞧着她,那其中意思分明。

  他转身就要去拿剑,小脸一派坚毅,却并不反驳他阿娘,“二哥既死,父亲又不在,我已是家中唯一男丁,阿娘有难,我为人子,自当保护阿娘……”

  陈氏脸色霎时一变。

  幼子这般小,离去的这个背影,却让她恍惚间好似看见了长子。

  那时已是翩翩少年的长子也是这般跪在了她床前,她方从梦境中醒来,一句话未言,便听得长子说了一句,“阿娘,你要打要骂,等我回来再受。”

  陈氏悚然一惊,从这话音中听到了不对,正要出声唤人,长子却已转身离去。

  不过两日后,她就收到了长子死于游侠之手的消息。

  郎主非要去报仇,可她却几度哭得晕厥过去,因她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自来与人为善,拿着剑信誓旦旦说要当大侠的长子,会这般与人械斗而殒身。

  也是自那时开始,她整夜整夜不得安眠,闭上眼便是噩梦连连,梦见的都是她长子浑身是血站在她面前,一声声凄婉地唤她,好似万般不甘愿,“阿娘……”

  她为人母,已失去了长子,养废了次子,唯余这个与长子相像的幼子。

  陈氏骤然转身,端起桌案上原来是备给她夜间安眠的药碗,将里面的药汁尽数倒在了握在手里的巾帕上——她夜间难安眠,又用药多年,这药已下得极重。

  “云哥儿。”

  陈氏唤了一声,待云哥儿转回头,她伸手便扣住了他的脖颈,将未曾防备阿娘的云哥儿按到在地板上,另一只手就握着那巾帕,捂在了云哥儿的口鼻之上。

  云哥儿瞪大了眼,眼中浸了泪,用尽全身力气挣扎。

  而久病的陈氏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劲,死死按住了他,硬是逼着他吸入了那药汁,被呛得满面通红,眼睛里渐渐失了神采,立时便要晕厥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只听阿娘轻柔的声音又在唤他。

  “云哥儿,睡吧,睡着了醒来,不管有多难,都要活下去。阿娘知你心愿便是做一个行侠仗义的大侠,你长兄也是同样的心愿……你若是想,便去吧,无论前路多难。云哥儿,别为阿娘报仇,阿娘只愿你好好活着。”

  那声音越飘越远,渐渐便听不分明了。

  怀里的小儿彻底软了身子。

  陈氏犹不放心,又拧了巾帕里的药汁硬给他灌了下去,才起身看向那吓傻了的贴身婢子,招呼她过来,扶着云哥儿走到了床榻边,按了暗格,将云哥儿藏进了地道中,又在他身侧放了些清水与吃食,将房中的珠环银两取了些放他怀里。

  若有时间,陈氏恨不得为他收拾出个大包袱。

  可门外的喊杀声已在不断高昂,他们耐不住,马上就要冲进来。

  陈氏撑着身子收拾好痕迹,遮掩住暗道入口,又将那妆镜中还剩大半的钗环收拾都倒给了那婢子,与她笑语,“趁如今还有一线生机,你赶紧先走。”

  婢子一怔,眼里就滚了泪,“那娘子呢?”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