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罪,这数年简直如一场神异之梦。
却也不是没有收获。
他稍微低xiatou,就见红发少年睁圆yan睛看他,瞳眸果然是麻雀样的纯粹无暇。这漂亮的红瞳,五彩斑斓的羽mao,以及轻灵可ai的少年姿态,如果在他的世界里,无疑是至gao的收藏品。
可惜是带刀的麻雀。
“真的不想住笼zi吗?”他微微笑着又问了一句,得到红老板的面无表qing。
“那么,我就启程了。”
红发少年目送他消失在山间蜿蜒的dao路上,还没等生chu几分离别的惆怅,余光突然瞥见一个白绒球正在旁边啾啾祟祟。他叹了kou气,走了个麻烦啾,还有好几只啾仍然留在阎mo亭呢。
“白兰啾,你拖的是棉花糖吗?”
白绒球顿时一个激灵,试图拖着袋zi迅速离开现场,然而红老板yan也不抬就把他截获。棉花糖被没收,整只白绒绒的啾顿时像是丧失了生活的全bu希望一样,摊平在地。
“不可以,好啾啾不可以吃太多棉花糖。”红老板脸上写满冷酷无qing,“从大厨房一路拖到这里,真是辛苦你了。”
想到一路的艰辛,白绒球潸然泪xia。
“还飞的动吗啾?”红阎mo戳了戳地上的啾饼,啾饼嘤嘤的摇tou,他也就无奈的笑了笑,把整只啾捞起来揣jin袖zi里,还顺了顺toumao。
伴着清脆的木屐声,带刀的阎雀几步tiao上阶梯,一转jin了回廊,回廊深chu1就是阎mo亭的伙计们居住的房间。此时是白天,许多伙计正在休息,翅膀摊着toumao乱翘,发chu轻微的“啾啾”的呼xi声。红阎mo轻手轻脚的穿过这些熟睡的伙计,走ru里间,一抖袖zi,白绒球gun落在榻上,还在嘤嘤。
里间看起来大了很多,有许多jing1致的小隔间,白绒球扑到印满棉花糖图案的ruan垫上,屁gu对人,伤心yu绝。
“都chu去了啾。”红阎mo环视一周,“真是有jing1神。”
他没guan还在浑shen都是戏的白绒球,走到另一个小隔间里,素seruan垫上伏着另外一只啾。这只啾黑羽沙se绒mao,看起来有些蓬乱的羽mao间缠着绷带,翅尖尖上还带了dian残血。红阎mo跪坐xia来,探了探他的状态,指尖轻柔的摩挲他脖颈chu1的羽mao,让这只啾在梦里都放松的摊开了。
白绒球缩在自己的隔间,想着棉花糖,也想着隔bi那只来了几天还没醒的啾。他决定装装抑郁试试看,说不定能捞到dian棉花糖,也说不定可以翘掉晚上的工作。
一dian轻微的响动,应该是红老板chu门准备汤药和shiwu去了。估算一xia红老板的脚程,白绒球什么都没zuo,仍旧摊着,yanxia一片雪青se的绒mao形成了形似倒王冠的图案。
红阎mo回来的很快,他先给受伤的啾啾换了药,又喂jin一些shiwu,最后整理了一xiaruan垫好让对方更舒服些。接着他来到隔bi,白绒球还在里面不chu来,他就轻轻扣了xia那扇小门,将一只瓷碟放在门kou。
“再不chu来,棉花糖我就吃了啾。”
话音未落,小门打开,白绒球猛扑chu来捍卫自己的棉花糖。
烤棉花糖外酥里ruan,一层焦褐的糖壳刚在嘴里碎裂,里面棉柔rong化的nei里又chu2及了she2尖。阎mo亭的棉花糖绝对是白兰吃过最好吃的,香香甜甜,ruanying适中,加上是在红老板tui上吃,还有手在梳理他的羽mao,舒适程度大幅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