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去公司拿一份遗落的文件,明天要和客hu谈签约的事儿。时间晚了,凌晨两dian多了,路上车辆很少,他也没犯困,真不是疲劳驾驶。
也没有让秘书司机开车,本以为拿了文件后他也就回去休息了,他规规矩矩an照交通规则行车,没有超速没有胡乱变更车dao,可不代表有人和他一样守规矩。等他看到前方车辆画着龙开过来的时候,他踩刹车准备避让,可他怎么踩刹车就是没有。
刺yan的灯光,剧烈的疼痛,ma上就要来了!
醒过来,这就是个梦!不要再重演了!
紧跟着就是一声巨响,再来就是翻gun,车辆和他一起翻gun了几圈重重落在地上,几百万的跑车不堪一击,变成一堆破铜烂铁。
疼!浑shen疼,不,tui疼,左tui传来剧痛,他能gan觉到鲜血从伤kouliuchu去,温re的血像小溪淌shui一样蜿蜒liu走,他的左小tui用一种很诡异的姿势扭曲着,白森森的骨tou就暴lou在外。
他看不到人,但是他能听见,听见电锯切断骨tou的声音,gan觉到左tui被锯掉,他似乎在呐喊不要碰我的tui!
但xia一个场景,他的左tui被弃置一旁。
猛地一激灵,严慎浑shen汗湿的从噩梦中清醒。
看着漆黑的房间,yan睛有些茫然,我醒了是吧,我没有在zuo噩梦对吧!
一阵剧痛,让迷茫的严慎知dao自己真的清醒了,但随后又一次疼chu一shen的冷汗!
挣扎着打开了床tou灯,掀开shen上的被zi,看着空空的左小tui那,明明这里已经没有左小tui了,可他还是觉得左脚左tui疼的像被锯掉了!似乎正在有一把大锯zi在锯断他的骨tou!
假的假的,这都是自己幻想chu来的!假的!
就算不断告诉自己这就是幻肢症,疼痛就是自己幻想chu来的,不该疼,他已经没有这个shentibu位了,还是疼的他汗shui滴滴答答的往xialiu,疼得他痉挛。
用力地捶打了几xia左tui,不要疼了!
chuan着气,汗shui滴滴答答的落在被zi上,看着左tui痉挛的肌肉慢慢平复。
闭了闭yan睛。
厌恶的脱掉shen上的睡衣,团了团朝着墙上砸过去。
chou了两gen烟,随着最后一kou烟雾吐chu,郁结在心的怨恨才稍稍平复。
看看时间,凌晨四dian。
睡是睡不着了。继续窝在床上一天都会萎靡不振。
拿过拐杖去浴室,他现在平衡gan非常好,金鸡独立都可以站上十多分钟的。
苦中作乐的琢磨着也许他可以套上玩偶外衣,去装小熊维尼里的tiaotiao虎给小朋友送气球。
拿过假肢,在伤疤chu1放上ruan布包住膝盖xia圆圆的断kou,an上假肢,还给假肢套上袜zi,穿上拖鞋,站在穿衣镜前,恩,还是这么玉树临风。
至于噩梦,醒了就忘了。接受新的自己,接受不够完mei的自己。
很帅!
对着镜zi笑了笑。
这时间有些早,可以去慢跑,白鹤鸣还邀请他打球呢,慢跑,登山,打球,少了左小tui又怎么了?就像白鹤鸣说的,你少了半条tui不是少半个脑zi,这dian事儿不能把你打击得一蹶不振。
真不至于的,这都不算个问题。
套上运动服,准备去慢跑。
路灯还在亮着,城市还在沉睡中。他这早起的鸟儿要锻炼了。刚走到院zinei。
啪!
严慎抬起tou侧着耳朵听,哪里放鞭炮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