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男生 女生 完本 书单 专题 APP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武侠网 > 历史 > 不平则鸣 > 第75章

不平则鸣 第75章

作者:宋昙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3-12-27 03:16:43 来源:免费小说

  她此言一出,气得韩小犬立刻变了脸。他心头燥怒,骤然出手,一把便将那小娘子扯近身侧,接着欺身而上,两手紧紧抓着她的肩,将她死死压在车壁上,擒住那两瓣唇,近乎贪婪地碾磨含吮起来。

  第153章 秾华如梦水东流(一)

  秾华如梦水东流(一)

  她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她怎么能不想和他一试?

  种种愤怒,聚拢心头, 化作报复似的**, 炽热而又浓烈。韩小犬紧紧抓着她的肩膀, 好似擒住猎物的鹰隼一般, 恣意侵略,不住深入, 然而徐三却并未如他想的那般挣扎。

  她动也不动, 承受着他的疾风暴雨, 虽说眉心微蹙,可却是不迎合,也不推拒。韩小犬吻着吻着, 疑心她生了气,怒到了极点,心里头也有些发虚, 只得停下攻势, 稍稍拉开了些距离。

  可是这一抽离,他又有些不舍。

  男人紧抿着唇, 凝视着她的眼眸, 接着冷哼一声, 蓦地又凑上前, 在那唇瓣上轻啄一下。

  徐三却淡淡地看着他, 唇边那一抹笑意,透着让他无法看破的意味。

  她缓缓伸出手指,用指尖点了下他的唇。男人的唇微微泛红, 略显湿润,也不知是被自己,抑或是她的樱脂玉唾给沾染了去。

  韩小犬心间燥热,忍不住想入非非,暗道:她不曾将他推开,向来对他也是喜欢的,方才所言,不过是故意耍些花招儿罢了。哪知便是此时,徐挽澜缓缓说道:

  “你若是真喜欢我,如何会舍得这样对我?”

  韩小犬一愣,心间热流骤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凉意。他心上微沉,浓眉紧皱,才要出言辩解,徐三却已抽身而去,掀开车帘,跃下车马。

  韩小犬一急,当即倾身向前,掀开车帘,不管不顾地喊道:“我就是真喜欢你,这就是我的舍得!”

  可他冲动罢了,再一细看,却见府衙这后门前,徐三并不是独身一个。她立在檐下,而两扇门正打开着,有几人站在门前,正在迎她入内,好似已然等候多时。

  韩小犬微一咬唇,再定睛打量,便见其中有个眉眼生娇,狐狸似的小郎君,面上带着薄纱,正是伺候徐三的唐玉藻。而唐玉藻身侧,还有一个素衣少女,扶着一位粘着假须的老妇,瞧着仿佛有几分眼熟。

  几人听了韩小犬之言,都抬头朝他看来,神色各异,但无论如何,都不是什么好神色。至于徐挽澜,却是气极反笑,脸色更沉了几分。

  她看也不看韩小犬,当即引着几人,走入府衙后宅。韩小犬望着她那背影消失不见,又是气愤,又是懊恼,气的是她没将心思放在自己身上,而恼的却是自己又犯了冲动,不知轻重,说要顺着她来,可又没有依言而行。

  韩小犬如何纠结悔恨,暂且不提,却说徐三迎来的这两位客人,一个正是被她救过的吴阿翠,现已改名吴碧琼,而另一个,自然就是徐三和吴碧琼的师父,罗昀。

  眼下唐玉藻端来温碗和茶壶,暗暗朝徐三使了个眼色,徐挽澜心下一叹,赶忙将茶具接住,亲自来给罗昀看茶。

  而那妇人,心中却已是火冒三丈。徐三两手捧着茶水,才含笑递到她面前来,那妇人却是横眉怒目,一拂袖,当即便将那茶盏扫到地上去了。咣啷一声,便是碎瓷满地,而那泼洒出来的茶水,还淋湿了徐三的衣袂与靴履。

  唐小郎见了,心疼得不行,暗暗白了那妇人一眼,接着就要步上前来,收拾碎瓷。徐三却是抬手将他挡住了,自己蹲了下去,不言不语,一一将那碎瓷捡拾了起来。

  哪知她这番举动,落入罗昀眼中,却是更令她平添怒火。

  那妇人缓了缓气,抬起眼来,哑着嗓子,沉声冷笑道:“三娘如今真是出息了。我昔日见你确是可造之材,这才不计前嫌,收你为徒,更还对你倾囊而授。眼瞧着你要奔前程去了,我怕你无门无路,还老着面皮,替你写了举荐信,让我罗氏族人,对你能帮则帮。可——”

  她抬起胳膊,手臂气得微微发抖:“可你瞧瞧你,你做了甚么?徐挽澜,你仔细回想,你拜我为师时,许过甚么诺?”

  徐挽澜不紧不慢,不卑不亢,平声回道:“若为学,则专心一志,思虑熟察;若为官,必以身许国,与民无害。五娘听我一言,无论为学还是为官,我都不曾违悖诺言。”

  罗昀却怒道:“你说你要以身许国,我可是没瞧见。我瞧见了甚么?我瞧见了你描眉画眼,涂脂抹粉,穿的好似前朝那些个贱骨头!我还瞧见你衣衫不整,动情怀春,跟那不知在哪个窑子里卖的墙花路柳,光天化日,在大街上就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她越说越是激动,目眦欲裂,双眸赤红,吴阿翠在旁瞧着,都有些不知所措。而罗昀言及此处,话锋一转,又指向耷拉着脸的唐小郎,声音嘶哑道:

  “还有这小子,贱籍一个,役夫豚犬,你要拿他当主夫不成?我可听院子里的人说了,你还给他钱,让他到外头抛头露面做生意!这收拾碎瓷的活儿,就是他该做的,你却还拦着他!徐挽澜啊徐挽澜,你说要尊师重道!可为师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至于你的道,难道就是风花雪月,怜香惜玉吗?”

  吴阿翠已然被这场面吓住了,她虽在罗昀身旁伺候许久,可在她看来,罗昀的性子虽冷硬了些,可却是个面冷心热的,对她也不曾说过重话,就连发脾气都是极少的事儿。

  今日师徒二人,千里迢迢上京,也是因为罗昀觉得自己身子骨不行了,撑不了几年,非得给吴阿翠寻个出路方才安心。她看不上淮南的那些个学堂及先生,只认京中几个名师,因此便带了吴阿翠来京中,希望徐挽澜能念在师徒情分上,分神照看一下吴家小女。

  徒弟出了师,功成而名就,高官厚禄,腰金衣紫,一举天下闻。师徒二人时隔许久,再度重逢,又赶上了除夕之夜,本该是一件喜事,哪知竟闹到了这番田地。

  罗昀说得嗓子发干,嘶哑至极,已然半个字儿都吐不出来了。这妇人有些颓然地坐到椅子上来,抿了口茶水,沉默半晌,却是长长叹了口气。

  徐挽澜见她稍稍缓神,方才淡淡开口,轻声说道:“我为官半载,便是休沐之日,也是官务缠身,不敢有一丝怠慢。五娘如若不信,可以去问问官家,我是不是随召随到,是不是每日早朝,都是头一个候在殿外。若问了官家,仍是不信,便去问问府衙上下,问她们我自打上任之后,是不是从没在天黑前回过后宅。”

  她眼睑低垂,继续凝声说道:“宦海官途,我于国于民,问心无愧。但五娘想想,我得打理上下,我得走门串路,我需要银子,而我这点儿俸禄,并不足以支撑我之所需。”

  她手掌向上摊开,指向唐玉藻所立的方向,口中说道:“他叫唐玉藻,不是五娘所说的‘役夫豚犬’。五娘也是读书人,如何能不分青红皂白,便将人打成猪狗之辈?我想要钱,但我无暇做买卖生意,而唐小郎,乃是我的家奴,会做买卖,会赚银子,我知人善用,何错之有?再说了,他一出门就戴着面纱,算不得是抛头露面。至于方才那碎瓷,因为是师父冲我发脾气,我弯腰去捡,承的是师父的情,以显我尊师之心。”

  她对买卖和碎瓷这两件事,解释得倒也合乎情理。罗昀听后,脸色也缓和了许多。那妇人稍稍抬眼,斜睨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寄予厚望,却又让自己大失所望的徒儿,只听得徐挽澜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五娘去问官家和府衙官役的时候,还可以再顺便问一问,这半载以来,近两百天里,我可曾描过一次眉,画过一次眼?今日我休了假,又是过年,因前些日子没睡几个时辰,脸色枯黄,丧气的很,我想着这都到年关了,可得打起精神,这才让唐小郎给我上了妆面。”

  这解释,倒是也行得通。在这华夏国度,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一到过年,人的心理状态都会有变化,想化个妆来迎接新年,却也在情理之中。

  罗昀垂下眼来,抿了口茶,并不看她,只又低声说道:“那车上的郎君,又是怎么回事?这人没皮没脸,身为男儿,不知羞耻,不守规矩,你若要洁身自好,就不能和他有不该有的牵扯!”

  徐三知道,周文棠跟罗昀,先前有过不愉,可以说是相看两生厌。她若说这韩小犬乃是为周内侍干活儿的,抑或是说出自己跟周内侍站在了一头,罗昀只怕会立时翻脸,杀她的心都有。

  徐三思及此处,淡淡一笑,瞥了唐小郎一眼,随即轻声说道:“五娘长于京中,向来也是清楚,京中这高门子弟,总有些个,鲜衣凶服,泼声浪气,嘴上没个把门儿的。那人也不过是个寻常公子哥儿罢了。我醉了酒,便借了他的车马回来,未曾想他借着酒劲儿,也发起疯来,我实在始料未及。”

  她稍稍一顿,心下沉重,面上却是一派轻松,只抬起头来,负手而立,对着罗昀笑道:“五娘,你琢磨琢磨,我要是真跟他有牵扯,他跟我嚷嚷的时候,能跟斗气似的?我要是真想跟他有牵扯,我能这么早回来?那小子,存心想让我下不来台,五娘可别中了他的花招。”

  罗昀默然半晌,缓声说道:“总而言之,勿要和他往来。你身为开封府尹,不知有多少人眼红你这位子,行止之间,稍有不妥,便要被人捅到龙案上去。不干不净的贱东西,切莫沾他那等便宜,脏了自己个儿的身子不说,还要将这大好前程搭送进去!”

  她缓缓抬眼,眸色阴鸷,冷声说道:“你可别忘了你之前的那位曹府尹,历经四朝,经营半生,最后栽到了一个和尚胯/下,好大的笑话,实在让人不齿!”

  她话中带着深意,沉沉说道:“三娘啊,前人失脚,后人把滑。你可得引以为戒啊。”

  第154章 秾华如梦水东流(二)

  秾华如梦水东流(二)

  这大过年的,罗昀没来之前, 徐三还觉得自己是独在异乡为异客, 心中略有几分孤单, 可罗昀一来, 这年实在是过得有点儿糟心了。她虽耐着性子,顾着脸面, 跟罗五娘解释了一通, 哄得那妇人顺了气儿, 可徐三心里这气儿,一时半会儿却还顺不了。

  她唤来下人,将罗五娘及吴阿翠收拾妥当, 接着再将当日官务收了个尾,这就回了自己那小院里头。

  她先唤了梅岭和常缨入内,哪知常缨却是不在。徐三不必问, 就知道二人先前听了她和罗昀争吵之语, 必然有一个是要去跟周文棠通风报信的。常缨定然是去做这个了。

  徐三心下一叹,说了些吉祥话儿, 将两人的红包都塞到了梅岭手中, 接着便将她屏退, 让她好生歇歇, 过一个舒坦的年。

  窗外落花飘絮, 云雪杳茫,而徐三则倚在窗侧,静品香茗, 唐小郎在旁悄悄瞧着,却也不知她在思量何事。

  便是此时,有宫人送了官家赐下的御酒,算是年礼,另还附了两屉还冒着热气的黄金饺,说是金国使者的一番美意。

  徐三记得唐小郎爱吃这黄金饺,便将这两小笼屉赏给了他,让他与旁人分食。唐玉藻见她念着自己,自然是美滋滋地接了过来,哪里还舍得分给旁人?

  徐挽澜见他手持竹筷,一口一个,吃得眼儿都眯了起来,心里这股憋闷之气也随之有所缓解。她勾唇而笑,抽出小屉,将那些早就包好的随年钱一一拿了出来,并自其中挑了一份最厚的,交到了唐小郎手中。

  这个除夕夜,几乎可以说是唐小郎过的最高兴的一个年了。他吃了御赐的美酒点心,又得了徐三的随年钱,尤其是徐三在罗昀面前,为了他而说的那一番话,更是让他心中暖洋洋的。外间虽冷,可他心里却是极热。

  徐三将那些个随年钱全都塞到了他手里,让他这个小管家,将钱分给那些官奴,哄得唐小郎领命而去。

  那小狐狸才出了门,没过多久,徐三心下无奈一叹,倚在窗下,转过脸来,对着自己那掩得严实的床帐,轻声说道:“我这屋子,你要来便来,要走便走,倒是肆意得很呐。”

  她话音刚落,便有一根手指,自内而外,缓缓将幔帐掀了开来。紧接着,融融灯火之中,翠幔半垂,鸳帐深处,露出了一张俊美的面庞来。瞧那副英挺眉眼,正是白日里惹了她气急的韩元琨。

  方才唐小郎还在时,徐三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耳朵极灵,早就听着了韩小犬在幔帐里的动静,这才想了辙,将唐小狐狸赶紧哄走。

  徐三倚在窗下,支着腮,故意无奈又嫌弃地说道:“你穿着外衫,沾土带尘的,就睡了我的被褥,你不嫌脏,我还嫌脏呢。”

  若是平时,韩元琨必是要成心气她,再和她斗一回嘴的。可这男人,白日里领了教训,克制了许多。

  他紧抿着唇,将那幔帐彻底掀开,徐三不经意间抬眼一看,却不由当场怔愣。

  韩元琨倒是不像唐小郎先前那样夸张,裹着轻纱就敢来徐三眼前,他穿了一身绫绡白衣,料子薄,却不透,更衬得他眉眼清俊。只是这衣衫,若是穿在旁人身上,或许还说得上宽松,但韩元琨身材结实,硬是将那白衣撑得几欲崩开,肌肉形状清晰可见。

  徐三稍稍移开眼来,兀自觉得好笑,暗道这门窗幸好已经掩上,不然要是罗昀这时候过来,撞上这副场面,她们师徒定然是要恩断义绝的。

  韩元琨见她不语,低声说道:“这衣裳,我头一次穿,不脏,你用不着嫌弃,要嫌弃就嫌弃我好了。”

  徐三眼睑低垂,抿了口茶,轻声道:“你这又是何苦?非要吊死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不可?”

  韩元琨唔了一声,随即皱着眉说道:“过来罢,三娘。我下次见你,都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徐三问道:“这又是怎么说的?”

  韩元琨嗤了一声,很是不爽地说道:“今儿我在街上,前脚掀了车帘,跟你说了那番言语,后脚就得了中贵人的吩咐,说明日就要将我派到川峡四路去。西南诸路,鞭长驾远,我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要回来。我就想着趁今夜,你得了闲,我得了闲,咱两个快活一番,也不枉这**千金。”

  川峡四路,就是四川一带,距离这开封府确实远了些。一来一去,不知要耗上多少时日。

  徐三心里忍不住犯起了嘀咕,暗想道:虽说先前韩小犬也被时不时地远派,可也不曾到过这么远的地界。周文棠此举,是有意还是无意?

  不止徐三有这番琢磨,要不是周文棠是个阉人,韩小犬早就起了疑心,跟他闹起来了。男人瞥了徐三两眼,随即抬起下巴,缓声说道:

  “周内侍如此待我,只怕是觉得我没轻没重,生怕我将你勾引得无心仕途。你放心,中贵人经常夸我,待我领了教训,表现得安分些,他说不定就会召我回来了。”

  韩元琨自小习武,只是先前家中未败之时,他除了习武以外,还有更多可做的事,因而在武学上并不精深。等到他落了难,再被周文棠救回京都后,韩小犬才算是对习武上了心,日夜勤练,练出了一副好身手,也成了周文棠的得力手下。

  此次周文棠召他回来,本来是想让他和其余几人轮替,将金元祯牢牢看住,千万别让这滑头偷偷跑了。哪知韩小犬才回来没几日,便闹出了这么一出,自然是惹了周文棠记恨。

  韩小犬盘腿坐在账内,喉结微动,面色微红,半晌后又道:“三娘,赶紧过来罢。我都不计较了,你还计较甚么?怎么得了便宜,反倒还卖起乖来了?”

  徐三却别开目光,缓声说道:“你瞧,外间风雪愈发大了,若是夜再深些,天便也会再冷些。你赶紧披上衣裳,回你的住处罢,千万别冻出了病。”

  韩元琨见她又推拒,心上又是恼火,又是委屈。他一冲动,赤着脚就踩到地上,大步冲到徐三面前,徐府尹还没反应过来呢,男人就已将她打横抱起。

  徐三算是个儿高的了,因她也习武,因此瞧着虽显瘦,抱起来却是结实得很。可对于韩小犬来说,却觉得她轻得像十来岁的小女孩儿似的,扛在臂弯里,低头看着她那副面容,忍不住就勾起唇来。

  他本想直接将她抱到榻上的,可谁知上手之后,竟是不忍心松开了。徐三想要挣扎,可她的力气,实在和韩小犬相差甚远,再怎么扑腾,也逃不出他那禁锢。

  抱了好一会儿后,韩小犬总算是将她搁到了床榻上来。徐三仰面躺在榻上,男人撑着双臂,俯视着她,二人眼对眼,鼻对鼻,却不知道这心,可否对着心呢?

  徐三以为他又会像白日那般,霸王硬上弓,直接就是疾风暴雨般的强吻,哪知韩小犬却是目光难得温柔地凝视着她,抿了抿唇,低低说道:

  “我这人性子差,脾气不好。但我对你的心意,绝对是真的不能再真。我只想着,我是个带把儿的,我要是亲了你,那也是你占了便宜,可我却没好好想过,你到底乐不乐意。”

  他稍稍一顿,声音微哑,温热的鼻息洒在她耳侧:“三娘,求你,要了我吧。”

  徐三想躲,可却又躲不开,只能别过头,低声说道:“你到底瞧上我甚么了?”

  韩小犬一笑,却是认真地数了起来:“你救了我,要是没有你,就没有如今的我。还有,你生得也好看,没她们那俗气。还有你这腰,这胸,这屁股,每一方每一寸都恰到好处,我都喜欢得紧。”

  他这话越说越是没羞没臊,徐挽澜听着,忍不住红了脸,两颊发烫,抬起膝盖就要顶他腹部。哪知韩小犬却是骤然压下了身子来,将她那图谋不轨的膝盖也一并牢牢压住。

  徐三将头埋在自己臂间,好似埋进沙子里的鸵鸟似的,口中则闷声说道:“桌子上有宫里赐的御酒,你不是爱喝么,赶紧喝了罢,也当是我为你践行了。”

  韩小犬却是不起身,磨蹭着她,沉声笑道:“要喝就一起喝。”

  徐三羞恼道:“你又不是不知我的酒量。如今骗我喝,分明存了歹心。”

  韩小犬唔了一声,并不否认,声线暧昧,好似呢喃一般,附在她耳侧说道:“就是想将你灌醉,就是存了歹心。”

  他如此纠缠不休,徐三甚至隐隐能感受到某处火热,硌得她有所不适。她无奈之极,实在拗不过他,只得继续闷声说道:“行了。待你从川峡回来,我要是得了空,便跟你吃茶去。”

  她这句话,限定语实在太多,说的不清不楚的。韩小犬早知她那些小把戏,并不急着应下,只缓缓说道:“这意思是,只要我从川峡回来,你就愿意试着跟我相处?”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