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包扎、上药,两人shen上都带着伤,承安更是因为伤了右手,行动受限,惹得崔姝莹又心疼地哭了一回。
“莫要哭了,小心哭伤了yan!”承安用左手为她抹去泪花,“我早就同你说过,何事都不及你的xing命重要,可你却是宁得很,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火气,不过是跪上一跪,我之前又不是没跪过,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为了这等事去拼命,要是真的有个好歹,徒留我一个人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她的心中已经被愧疚胀满,不论承安说什么,她都不会反驳,“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承安噙住她的小嘴偷了个吻,无奈dao:“我知dao你是心疼我,如今我这心里nuan乎乎的,好似喝了蜜一样甜。不过我也是到了今日才知dao,我的姝莹也是个厉害的,沈承平那混帐东西只剩xia半条命了,往后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也省得你这胭脂小虎发威,我怕生受不起呢!”
这话说得崔姝莹有些不好意思,她明白承安是故意这样打趣以图令她心安,只是一想起沈承平的事,她还是不由的担忧起来,“他再如何也是世zi,我又是在大街上伤了他,怕是要连累你的吧!”
“怕什么,万事有我呢!再说那个畜生当了这么些年的世zi,好日zi也该到tou了。”承安揽着她往大床上一倒,拉了被zi将彼此盖住,“那些锁事都不必急着去办,如今我累得很,先陪我好好睡上一觉才是正经!”
之后的半个月里,安王府neichu了一场翻天覆地的变故。
先是安王妃早年间与人通奸有染之事louchushui面,她的奸夫便是安王府的一名侍卫,当年她为了争chong,便将这私通侍卫的罪名an到了二公zi的生母shen上,害得母zi二人生离死别,只此一项就足够令她万劫不复,偏偏那名奸夫侍卫又指chu如今的世zi沈承平其实是他与安王妃的骨肉,并非皇家血统,由此又引chu沈承平妄图混淆皇家血统一事。
老安王听闻此事气得大病一场,每日都要咳chu不少血来,安王二公zi沈承安不计前嫌,jingong请来御医会诊,谁成想竟查chu有人在安王的饮shi中投以慢xing毒药,令他的shenti每况愈xia。
经过一番彻查,安王府大guan事投案自首,他一kou咬定是受了世zi的指使,沈承平因知晓自己并非安王沈元德的亲生骨血,便起了坏心,想要安王早日归天,他便可以早日ru主安王府。如此狠辣的心chang,着实令人胆寒。
此事一chu,圣上震怒。
安王妃与其zi沈承平及那名奸夫侍卫判为斩立决,不等秋便已人tou落地,安王妃娘家一脉亦受到牵连,为官之人全bu罢黜,发还原籍,世世代代不得再行科考,奸夫的家人悉数没ru贱籍,男为nu、女为娼。
尘埃落定之日,安王沈元德听闻消息呕chu最后一kou血,两yan圆睁,死不瞑目。二公zi沈承安恭敬持礼,披麻dai孝,每日跪在灵前,苦苦守过tou七。
圣上再次召见沈承安,见其虽小小年纪便遭遇飞来横祸,却还是生了一片赤zi之心,为了补救他往年所受之苦,并未令他降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