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承光殿了,以后有没有机会回来,再跟乾德帝用膳都是个问题。说不定他真的越gong墙远走gao飞了呢,那何必还要在乾德帝面前装模作样。他受够了小心翼翼讨好乾德帝的日zi,gan1脆让乾德帝讨厌他好了,那样乾德帝就不会再想起他,再来扰乱他的心绪了。
然而乾德帝并没有生气,也没有说他什么。而是心qing愉悦地ru了桌,完全不介意他吃得到chu1都是,拿起筷zi云淡风轻地吃他扒拉过的早dian,这倒显得尹璁自己小孩zi气了。
尹璁见自己发脾气压gen没人理会,不禁恼羞成怒,筷zi一放说他吃饱了,转shen就要走,又让荣华好一阵tou疼,小公zi小祖宗地劝着。
他还没走两步,就听到乾德帝在shen后喊他。尹璁闻声脚步顿了顿,突然生chu“如果他挽留我,那我就不走了”的想法,但很快又摇tou打消了这个没骨气的念tou。
没想到乾德帝喊住他却是说:“你不是最喜huan吃豆糕吗,把这些豆糕带走吃吧。”
尹璁要被他这句话气炸mao了,直接回过tou就端走桌上那盘豆糕,还不忘了对乾德帝说:“璁儿谢陛xia赏赐。”
然后就抱着豆糕气势汹汹地走了,留xia乾德帝想笑又笑不chu来。
等真正上了回长宁gong的ruan轿,尹璁那dian气就化成了无限惆怅。他盘tui坐在ruan垫上,怀里还捧着从乾德帝面前拿走的豆糕,却没了吃的心qing。只定定地看着,心里想的是刚才端走豆糕时,看到乾德帝的最后一yan是什么样的。
想到以后不论是每天醒来睁开yan睛,还是睡觉前闭上yan睛都看不到乾德帝了,尹璁就满心都是说不清dao不明的失落gan。他不愿意深究这种gan觉从何而来,就安wei自己说这不过是他舍不得承光殿的锦衣玉shi,回到长宁gong后会不会不习惯,才导致的错觉罢了。
荣华见小公zi赌气上了ruan轿,连跟陛xia说句再见都不愿意了,无奈得直叹气。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指挥gong人们把小公zi的东西都带上,别落xia了。然后才走到ruan轿前,躬着腰对里面的尹璁请示dao:“小公zi,东西都收拾好了,现在chu发吗?”
尹璁听到荣华的问话,这才收拾起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瓮声瓮气地说:“那就走吧。”
荣华听chu他语气里的低落,想到他年纪小小的,得到了盛chong后又失去了陛xia的庇护,后gong那么多人盯着他,他以后的日zi估计会ting难过的,就心疼得直叹气。
怕他想不开,去长宁gong的一路上,荣华都陪在ruan轿旁边,时不时跟他说沿途看到的事wu,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小公zi,您看,外tou这么冷,居然还有喜鹊在积雪里觅shi。”
“小公zi,前面的湖居然在冒re气,不知dao里面的鱼有没有被煮熟。”
尹璁本来还ting不gao兴的,荣华跟他说话他也是有气无力地敷衍一xia,直到听荣华说起这些他曾经很熟悉的事wu,才有了说话的心qing。
他想到在御花园刚见乾德帝那晚上,那只撞jin他怀里的喜鹊救了他一命,才不至于让他一开始就被乾德帝的御前侍卫当zuo刺客乱刀砍死。又想起自己没遇到乾德帝之前,经常来御花园看池zi里feimei的锦鲤解馋的日zi。
想着想着,就叹起了气,跟外tou的荣华说:“荣公公,池zi里的又不是开shui,煮不熟鱼的啦。”
要是真的能煮熟,那去年冬天他就蹲在池边不愿意走了。
荣华陪着笑说:“啊,这样的吗,我以为那是一池reshui呢。”
尹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