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对这个说法将信将疑,怕自己真的被冲去忘川,再也见不到娘亲,他就不敢去护城河游泳了。直到长大一dian,他懂事了,才知dao那不过是娘亲忽悠他的。
不过这个时候,他倒是ting希望娘亲说的是真的,护城河的尽tou是忘川的话,那他沿着这条河liu一路漂xia去,是不是就能见到娘亲。
冬夜里的河shui刺骨地冷,河shui没过尹璁的腰bu,随着尹璁的走动而dang起些涟漪,尹璁失魂落魄地在河shui里走了一段距离,耳边听到的除了shui声,似乎还有谁的喃喃低语。
那不过是他冷到chu现了幻觉罢了,但他却愿意相信那是彼世的人在说话,他侧耳倾听,试图在那些呢喃里找到娘的声音。
然而听到的不过是呼呼作响的风声,尹璁yan睛恢复清明,河shui静静地在他shen侧liu淌,远chu1的灯笼倒映在河面上,除了他没有一个人。
尹璁松开紧握的手,任由已经湿透的纸条随着河shui飘走,他望着远方,轻声dao:“娘,孩儿不孝,怕是不能完成您的遗愿了。”
说着他转过shen,慢慢地走回了岸上,冷得发白的脸上尽是决绝。
他决定以shen试险,勾引乾德帝,报复尹家!
4、让朕看看
回承光殿路上,乾德帝坐在ruan轿里闭yan小憩,心里想的是刚才影十一跟他说的事。
如果他能利用好尹家那个庶zi,说不定真的可以端了尹家,只是他对那个少年还不够了解。
乾德帝作为一代帝王,有着所有帝王的通病,那就是多疑,即使尹璁因为亲娘被尹家害死而仇恨尹家,但难保有一天他会被尹家人收买,再把他放在shen边,就好比养虎为患。
没有万无一失的事,乾德帝从来不会zuo。
gong人四平八稳地抬着帝王的ruan轿往承光殿走,突而前面的侍卫停了xia来,对着影影绰绰的暗chu1喝dao:“谁在哪儿鬼鬼祟祟的,惊扰了圣驾,该当何罪!”
走在ruan轿一侧的荣华闻声,忍不住chou了chou额角,小心翼翼地看了yan轿zi里的主zi,暗暗叫苦:这两天是怎么回事,总有不知好歹的人往陛xia跟前凑,是约定好的还是怎着?
阴影chu1那个人慢慢地走了chu来,荣华首先看到的就是湿漉漉脏兮兮的衣摆,一双赤脚踩在衣摆上,再往上看去,是一张被月se映得惨白的脸,上面分布着姣好的五官,如同冷gong里飘chu来的艳鬼。
荣华一时不知他是人是鬼,吓得尖着嗓zi喊dao:“你是哪gong的人,竟敢阻拦圣驾!来人,将他拿xia!”
侍卫们见来人bi1近,连忙亮chu刀来指着他,而来人像是没看到明晃晃的刀一样,一直走到刀尖chu1,才失力一般猛地跪倒在地,惊得侍卫们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荣华跟在乾德帝shen边伺候,见多了碰瓷偶遇乾德帝的后妃,那些后妃哪次chu现在乾德帝面前,不是jing1心打扮过一番,花枝招展而来。哪里像面前这个主一样,把自己nong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还挑着大半夜来,都不知dao他到底是想来勾引皇上,还是想恐吓皇上呢!
等等!荣华定睛一看,这面前跪着的人甚至都不是个女zi,虽然shen量看起来很小,长得也很漂亮,但他的骨架看起来显然异于一般女zi,倒像是个没长开的少年人。
这到底是谁,他怎么没听说过后gong还有男chong的?
这时,轿zi里的乾德帝因为轿zi突然停xia来,缓缓睁开yan,波澜不惊地问外面的荣华:“来者何人?”
荣华连忙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