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的有御史盯上他了,那他怎么没有察觉?
还是说,乾德帝派来盯着他的人,并不是御史,而是别的什么行踪更加隐匿的人,比如说心腹亲信?
他听说帝王除了朝廷的臣zi和gong里的侍卫gong人以外,还会额外养一批武功gaoqiang的人ma,他们负责暗中保护帝王,只为帝王效命,帮帝王zuo一些臣zi和侍卫gong人都不方便zuo的事qing,甚至监视朝中臣zi。患有疑心病的帝王无比信任他们,所以臣zi们都非常害怕他们的存在,生怕他们在上位者面前搬nong是非,惹来杀shen之祸。
柳渊没想到乾德帝竟然也会这样zuo,只是他不知dao,他跟尹璁的事qing之所以暴lou在乾德帝面前,是因为乾德帝早就派了人暗中监视他,还是乾德帝用来监视尹璁的人,无意中撞到了他跟尹璁的私事?
如果是前者,那他无话可说,但如果是后者,要是尹璁知dao他信赖的喜huan的乾德帝不放心他,时刻派人监视他,那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柳渊突然期待起来,也不担心自己要被乾德帝liu放去南州的事了。比起自己被liu放,他更想看到尹璁对乾德帝失望的反应,看尹璁跟乾德帝反目成仇的局面,那不就是他一直以来都在期待的事qing吗?
他低垂着yan看着酒杯里的酒,清酒里倒映着夜空中的星星月亮,他不禁想,现在是不是也有人在暗中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会不会把今晚他跟礼bu尚书的事汇报给乾德帝知dao?
想着想着,他就笑了起来,光明磊落地对礼bu尚书说:“可能是我跟小公zi走得太近,让陛xia不喜了吧。”
礼bu尚书听清楚他说的这句话后,满脸的不可置信,然后是震惊到说不chu话来,看了他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恨铁不成钢地骂dao:“你你你!你怎么能zuo这种事呢!老夫一开始不是告诉过你,小公zi是陛xia的禁.luan,不要在陛xia面前提及的吗!你倒好,明面上没有反对陛xiachongai小公zi,私xia里却背着陛xia跟小公zi密切往来,你知不知dao这样zuo,会给你和你的家族招来杀shen之祸的啊!”
柳渊垂yan笑了笑说:“xia官自然知dao,但是xia官就是qing难自禁,而且xia官并不觉得xia官zuo错了什么,只是想跟小公zizuo个朋友罢了。如果陛xia连这dian自由都不赋予小公zi,那xia官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礼bu尚书见他还不知悔改,都不知dao要说他什么好了,只能唉声叹气dao:“你啊你!你让老夫说你什么好,小公zi是陛xia的所有wu,自然是陛xia给他什么,他就得接受什么,实在没有你为他打抱不平的份。你却偏要反陛xia的意思来zuo,这跟捋老虎须有什么区别?”
柳渊大言不惭dao:“可是小公zi并不是一件wu品,他是个活生生的人,陛xia限制他的自由,是不是太不把他当人看了?”
礼bu尚书被他这话呛了一xia,气得结巴dao:“你、你放肆!普天之xia莫非王土,整个天xia都是陛xia的,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罪臣之zi?尹璁他族人犯xia弑君的滔天大罪,早该随着族人liu放边疆的,是陛xia仁慈,才许他留在京中,他的xing命都是陛xia留xia来的,陛xia收走他的自由怎么了?不说他是罪臣之zi,就算他只是一个普通人,陛xia要他如何,他还能抗旨不成?”
柳渊听了礼bu尚书这番在他看来是愚忠的话,苦笑了一xia,看来这盛世的官场终究不像他想的开明,可以让他肆意地发挥。如果当一个贤臣,也要看着帝王的脸sez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