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开国功臣,您这样将他们赶尽杀绝,会让天xia人寒心的啊!还是让尹家将功抵罪,对他们网开一面吧!”
乾德帝笑了笑说:“覃老,这并不是将功抵罪那么简单的事,你也知dao尹家犯的是什么错,若是朕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放过了尹家,那改天什么王家杨家觉得朕zuo事不公,也学着他们尹家那样对朕不利呢?朕防得了初一防不了十五,你能保证朕次次都那么好的运气能躲过一劫吗?朕能答应你,只liu放尹家,已经是看在你跟尹公的面zi上额外开恩了,本来朕打算是诛他们九族的。”
覃尚书听了他的话,一时之间竟然不知dao该怎么反驳,因为乾德帝说得也很有dao理。若是乾德帝宽恕尹家,别人就该以为乾德帝是个可以随便欺负的ruan柿zi了,那帝王的威严何在?
只是这些dao理他都懂,但是qinggan上他还是不能接受。让他yan睁睁看着尹家被发pei去西北或者东北那种条件恶劣又不开化的地方,那跟看着他们送死有什么区别?要是他百年之后到了地xia,跟昔日同窗相聚,同窗问起来这事,他该怎么面对同窗?
乾德帝见他还要说什么,便抬起手制止他,dao:“覃老不必多说,朕心已决。朕前几日已经在朝会上当着那么多臣zi的面作chu了决定,金kou玉言,岂能乱改,莫非覃老是想让朕zuo言而无信之人吗?”
覃尚书连忙躬shen应dao:“老臣不敢。”
乾德帝赞许地dian了diantou:“既然覃老同意了朕的决定,那没什么事qing的话,覃老就先回府休息吧。外面天也ting冷的,可别把自己nong生病了,最近朝中忙得很,朕可不能失去覃老这样的左膀右臂。”
覃尚书见乾德帝如此关心重视他,也不好意思说太多让乾德帝gan到不愉快的话了。他想自己该劝的也劝了,能zuo的也zuo了,但是皇帝不听,他这个zuo臣zi的也没办法。而且他跟尹家的交qing也只限于跟尹家上一代是同窗的关系,跟现在的尹min忠其实没什么交qing,他也实在没必要为了尹min忠而碰乾德帝的逆鳞。接xia来尹家该怎么样都跟他没有关系了,大不了等真的到地xia遇到尹公,再跟尹公dao个歉吧。
他要走之前,又想到一件事,虽然他不能说服乾德帝让尹家liu放到南蛮那种温run的地方,但应该能劝乾德帝晚一dian再让人执行尹家liu放的旨意吧?这天寒地冻的,人走在路上都gan到冻得受不了,更别说让尹min忠一家养尊chu1优的人在这种天气长途跋涉了。若是等天气nuan和一dian的时候再让尹家走,说不定会好一些。
覃尚书这样想着,就如实地跟乾德帝说了chu来,乾德帝听了之后没有ma上答应,但也没有ma上反对,这让他生chu一些希冀来,迫切地等着乾德帝发话。
没想到乾德帝沉yin一番,说dao:“这个要容朕想想,毕竟尹家的事拖得也有些久了,朕想快dianchu1理好,免得拖到chun闱的时候,影响到今年的人才选ba。”
覃尚书见他这样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乾德帝还有别的事要忙,他便提chu了告辞,离开了御书房。
乾德帝晚上回到承光殿,抱着尹璁一起泡脚的时候,不经意地跟尹璁说起今天吏bu尚书跟他提的建议。
尹璁本来被他抱着,脚泡又在温re的shui里,整个人舒服得昏昏yu睡,结果一听到乾德帝提起尹家的事,他就ma上警惕地醒过来。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乾德帝又不打算chu1置尹家了。
听到乾德帝说有臣zi建议等天气nuan了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