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尹璁闻言愣了一xia,许久才心虚地偏开脸,低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夜里,尹昭仪施施然地走jin乾德帝住的上房,打算趁现在不在gong中,没那么多规矩,用给乾德帝请安的理由顺势留在乾德帝的卧室,引诱乾德帝chong幸她。
可惜她打的如意算盘被尹璁给搅了,她穿着薄纱抹xiong裙jin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乾德帝抱着尹璁坐在榻上洗脚的场面。白瞎了她穿得这么风qing,乾德帝连看她一yan都不看,更别说要chong幸她了。
她盈盈地跪在地上给乾德帝请了安,乾德帝见她请了安还不走,才抬起tou问dao:“昭仪还有什么事吗?”
当着尹璁的面,尹昭仪又怎么好意思直接跟乾德帝说她是来侍寝的。她虽然没有明说她的来意,但她大半夜打扮成这副模样来到皇帝的卧室,安的是什么心,明yan人都能看chu来,更别说是伺候过两代皇后的女官了。
这次乾德帝跟尹昭仪回娘家,皇后以ti谅尹昭仪tou次回娘家为由,派了个女官跟随,用来教导尹昭仪回娘家的规矩。这位嬷嬷却不是跟在尹昭仪shen边,而是跟在乾德帝shen边,这会正站在旁边低xiayan睨她,不赞成dao:“昭仪娘娘,古人有训,妇人归宁不得与夫同房,否则会坏了娘家气运,娘娘还是请回吧。”
尹昭仪这才注意到这个嬷嬷的存在,想到这个嬷嬷是皇后shen边的人,她就恨得牙yangyang。
这该死的皇后,说派个女官教本gong规矩,其实是用来监督本gong,防止本gong接近陛xia的吧?
她恨恨地看向尹璁问:“那小公zi怎么就能留在陛xiashen边?”
嬷嬷便不说话了。
倒是乾德帝chu声解释dao:“璁儿年幼,换了地方睡觉会zuo噩梦,shen边得有人陪着,免得闹得半夜不宁,让你娘家跟着忧心,昭仪你觉得呢?”
既然乾德帝都这样说了,尹昭仪只好不甘不愿地离去,自己的如意算盘也算是落空了。
尹夫人听院zi里的人说了,昨夜昭仪穿得很单薄去皇帝的卧室,结果被皇帝shen边的人chu来的事。尹夫人见小姑zi吃瘪,心qing不由得大好。结果又听说昨夜陛xia是跟小公zi一起住的,她ma上就皱起了眉tou,dao:“这怎么行,嫁chu去的女儿归宁是不能跟夫君同房的,怎么没人提醒陛xia吗?”
家nu低tou应dao:“夫人诶,nu才们哪里敢教皇帝老爷zuo事啊。”
尹夫人想想也是,别说这些家nu了,就连她自己都不怎么敢面对乾德帝。既然不能直接跟乾德帝说,那她就只能找机会提dian尹璁了。
如果今晚不把尹璁跟乾德帝分开,她怎么能让自己的女儿接近乾德帝?
她为这事急得在乾德帝xia榻的院zi外面急得团团转,不停地想着办法。也不知dao是不是她运气好,没多久她就看到尹璁带着几个gong人从院zi里走了chu来。她见乾德帝不在尹璁shen边,就打算趁着这个机会给尹璁提醒一xia,于是直呼尹璁dao:“尹璁,你过来一xia。”
尹璁还没反应过来她在喊自己,他shen边皇后给他的嬷嬷就竖起了眉mao,对尹夫人喝dao:“大胆刁妇,竟然敢直呼小公zi名讳!见了小公zi还不xia跪?”
尹夫人什么时候被人叫过“刁妇”,而且还是被nu才一样的人wu这样呵斥,还要她给她那个贱婢生的小野种xia跪。她气得脸都扭曲了,恨恨地瞪着尹璁。
尹璁这才风轻云淡地看了她一yan,dao:“原来是主母,不知主母这么早叫我有何贵gan1?”
尹夫人见他不把自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