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反派没，我是他师父 第19章 死，死人了！

“夜渊，你真的打算去镇子上面的私塾吗？”

“李博可是从小就开始读书，你想要争过他，会不会太难了。”

村民们看着夜渊，虽说倒也没有多少恶意，可是一个个的倒也打从心眼里面，觉得夜渊肯定会输。

“别管他们，我相信你。”林羡笑盈盈地看着夜渊，目光里面满是鼓励之色。

夜渊没有开口，只是冲着林羡点了点头。

进了院子，率先便看到了坐在院子里面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林羡打量了一下对方，这应该就是那位冷先生。

一身灰色的长衫，算不得多么富贵，但也一下子就把他和庄稼人区分开来了。

看起来应该年近花甲，精神看着倒还不错，尤其一双眼睛，神采奕奕的。

在他旁边还站着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模样平平，应该是随行而来的小厮。

“冷先生，这位就是夜渊，他也想要参加今天的考核。”一旁的李成介绍了一下。

夜渊微拱了拱手，“冷先生。”

“起来吧。”

冷先生坐在李家特意准备好的桌椅旁，放下手中的茶杯，打量了一下夜渊。

“嗯，模样生的倒是不错。”

一句话，听得林羡一下子想起来了自己之前的看脸之语。

而旁边的村长见状，也笑着夸赞道：“夜渊这孩子，从小就长的好。”

说完，便指了指李博，将话题引到了李博身上。

“冷先生，我这小儿子，从小就爱读书，而且一心想要去您的私塾中跟着您学习，这不，千盼万盼，终于把您盼来了。”

李博也再次拱手行礼，“冷先生。”

冷先生看了看村长和李博，点了点头，“村长客气了，不管是谁，只要能够在待会儿的考核中胜出，老朽是肯定会收他进私塾的。”

“冷先生，我有信心。”李博站直身子，微微抬头开口。

“好。”冷先生笑了一声，“除了你们两个，可还有其他人要参加？”

虽然看热闹的村民不少，其中也有少年人，不过谁都没有应声接茬。

对此，冷先生倒也不觉得意外，这村中读书的孩子本来就少，更何况还想要上私塾的。

他也没有再耽搁，很快就开始了对李博和夜渊的提问。

虽说是考核，但冷先生也明白，都还是少年人，若是提问太过刁钻也是为难人。

所以，一开始，他也只是问了些常见的诗词和古文，大多是考的背诵。

李博几乎可以说是对答如流，不用任何思考。

而夜渊虽然这十天里看了许多的书，但终究还是时间太短，有几句诗他并未听过，所以稍稍落了下风。

只不过，这在村民眼中看来，都已经是足够令人惊讶了。

“没想到啊，夜渊还真能答的上来，没听说姜家还给他读了书啊。”

“姜家怎么可能给他读书，姜大宝都不识字，估计是自己偷摸学的吧。”

“说的也是，不过再怎么偷学，肯定也还是比不过人家李博的。”

虽然是低声议论，但夜渊还是听见了。

面色沉了一分，心头也忍不住多了些紧张。

时间太短了，他学的的确还不够。

夜渊下意识的转头看了林羡一眼，却发现后者依旧冲着他笑，目光里面满满的都是信任和鼓励。

夜渊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冷静下来，等着下面的问题。

接下来，冷先生开始询问一些古文的文意。幸好，这些夜渊都看过，所以几题下来，答的还算是完满。

但李博那边，同样也没有什么问题，回答的也很是清晰。

“老朽再问最后一题，看看你们谁能先答出来。”

冷先生顿了一下，思索了片刻，说道。

“常言道，君子慎独，不欺暗室，卑以自牧，不欺于心。这句话怎么理解？”

李博皱了一下眉头，飞快地思索着。

而夜渊则是已经开口回答：“这句话是在说，身为君子，就算在独处时，别人看不见、听不见，也要谨慎不苟，不做违背律法和道德之事，不负良知，不欺内心。”

“答的没错。”冷先生满意的点了点头。

李博有些急了，立刻说道：“冷先生，这句话出自《礼记?中庸》和《礼记?大学》，学生也知道是何意，只是夜渊他先回答了。”

他刚才只是一时之间有些记不清了，回想了一下，所以才让夜渊抢了先。

冷先生想了想，“如此，那你说说，这暗室一词出自何处？”

李博愣了一下，“暗室”出自何处，他的确不知。

见李博答不上来，冷先生又看向夜渊，“你可知道？”

“性方正，虽居小殿暗室，恒理衣冠。”夜渊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出自《梁书?武帝纪下》。”

“不错，记得很是清楚。”冷先生面上更多了几分赞赏，“那本书你什么时候读的？”

“昨日。”夜渊答道。

“昨日？”冷先生愣了一下，“那倒还真是巧了，一共读了多久。”

“一日。”

这本书，是林羡前两日去镇上新买回来的，也是他昨日读的最后一本。

“一日就读完了？”冷先生惊讶地开口。

“是。”夜渊点头。

冷先生又追问了几句，这才得知，夜渊这十日里面读了多少书。

“这般的读书速度，不仅能够记住内容，而且还能够理解含义，当真是后生可畏。”冷先生感慨着开口，“今日结果也见分晓，清溪村的名额，就归夜……”

“冷先生！”李博惨白着脸色打断了对方，“我是真的很想去您的私塾。”

“可是刚才的问题，你的确未能答出来。”

“可是一开始，夜渊不也有好几题未能答出吗！”李博咬牙开口。

他准备了这么久，不想就这么失去这个机会，而且……还是输给只准备了几日的夜渊！

而冷先生旁边的小厮见状，也凑上前，压低声音开口。

“先生，要不您再考虑考虑，毕竟是村长家的儿子，而且从小读书，基础想来也更扎实。”

他们今日的过来的时候，村长亲自去迎接，而且现在又在村长家，多少少还是要给些面子的。

“这……”冷先生面色犹豫，看了看夜渊，又看了看李博，过了一会儿，开口道。

“罢了，我们私塾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一场考试，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再加试一场，老朽出考题，你们各自书面作答。到时候，再由此判定优劣，你们可愿意？”

“愿意！”李博立刻开口。

夜渊也点了点头，“愿意。”

“只是这考题出什么，老朽还需要想想……”

“冷先生不必着急，今日就在我家住上一日，也省的来回奔波。”村长连忙说道。

“如此也好。”冷先生点头应下。

因着现在已经是下午时分，所以最后，答题时间定在了第二天上午。

而时间定下后，林羡和夜渊还没来得及从村长家离开，就有村民急吼吼的跑过来，大喊着出事了。

“这般慌慌张张的，怎么了？”村长皱眉问道。

那村民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死，死人了！”

说完，看到林羡和夜渊也在，又指着他们开口。

“就，就是因为，因为吃了他们桃林的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