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习死神日记 第2020章 年02月21日 说农村

今夜，没有风，雾霾盘踞天空，臃肿得难以行动，哦，不对，或许我看错了，这不是雾霾，而是阴云，好像也不对，因为还能看见几点只能照亮自身的疏星。

我站在天台，放弃仰望星空的傻缺想法，俯视着下方“车如流水马如龙”的繁华景象，有些想家了。

说起我家，其实也没啥好说的，千千万万的农村之一，贫穷二字就可概括。

但是如果硬要说一说，咳咳，我想还是可以说一说的，比如说一说我欢乐的童年怎样在家乡度过。

时候，是没有电脑的，了不起家里最贵的物件不过是一台二十四寸的电视，还不是『液』晶屏幕那种，也没有沙发和茶几，这是内部。外部嘛，水泥瓦房，空心砖墙，过了几年还有“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惨像。滑稽的是，我家还是搬迁移民。人都说这样的人家有钱，无疑是天大的笑话。不过也没啥好抱怨的，毕竟不过是从一座农村搬到另一座农村罢了。

农村，除了穷，没什么不好的，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看法，毕竟无论在哪个时代，穷就是最大的原罪，不可能每个人都喜欢农村。

好了，出于欲扬先抑的手法，我把我的家乡，也就是农村之劣说完了，接下来说家乡之优。

农村最大的特点就是依山傍水，虽然城市也是，但是城市的山是被房子包围的山，水是被人污染的水，而农村的山是把村子包围着的山，水是清澈见底的河水。所谓绿化，城市那耗费巨大才种植的又还要尽心养护的草坪树木，在农村就没有那么麻烦了，毕竟多的是，房屋一不心就会被绿『色』同化。

我的家乡，且不说山，就说水，儿时我最喜欢在河里洗澡戏耍、捉泥鳅、抓鱼儿，好不快哉！尤其是春季两岸虽算不得多的梨花开遍，飘落的梨花花瓣落在潺潺流水中，颇有几分诗意。当然，那时我更在意的是梨子成熟时咬在嘴里的甜味，还有夏日黄昏的蝉鸣。

说蝉鸣，绝不是想象力丰富到把其当做歌声来听——无论何时都觉得吵，说蝉鸣，是想说那时，我和调皮的伙伴运用“听声辨位”的技巧来捕捉蝉的乐趣，不知道破坏了多少蝉的“演唱会”。

夏夜，就更有趣了，那时的天空中仍有秦观的诗中所云的“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河迢迢暗度。”的胜却城市无数的美景。蛙声虫鸣里，不是在草丛里追逐萤火虫，就是打着手电筒在田间搜寻黄鳝预备第二天做一顿美餐。

秋季，家乡也是极美的，虽然不是什么银杏叶、枫叶铺长路，桂花香十里，但是那一片片金黄的稻田也并不逊『色』前者，只可惜即使稻田也成梯状分布，也没有云南梯田那么壮观。

冬季就一般了，无论在哪里，在这个季节，我都想像一条蛇那样冬眠，我，极怕冷，遂不多说。

但是呢，这是以前的家乡，现在的家乡，虽然白日天空依然湛蓝，夏夜依然星繁，但是就像各自长大的玩伴的各奔东西，萤火虫和搬剩余的人家一样稀少了。河不再清澈，不是有人家办个并无多大意义的酒席制造出的大量的垃圾被扔进去，就是村民把越来越多的生活垃圾扔进去，不知里面是否还有欢快的泥鳅。被污染后的河再也没有人涉足，更何况洗澡。而两岸的梨树，大多只余树桩，唯有两三棵被砍得剩下主干的梨树苟延残喘着。

大多数留在脑海里的美好画面，如今都在现实里褪了『色』，只有星空在一家如毒瘤一般突然长出的烤烟厂的烟熏下仍然固执的保留着璀璨的颜『色』。

也许再过不久，当最后一抹炊烟消逝在晚霞的梦中，家乡就没有了。

……

看着下方的景物，无论我看了多少遍，都觉得厌烦。在我看来，城市的夜景之美，或许只有从擅长修图的摄影师的照片中才看的出来，而当你置身于这繁华中，你不会觉得美，只会觉得拥挤和喧嚣。

上一句说的你，其实是我自己。

人们为什么如过江之鲫一般涌入城市呢？或许是为了钱吧，就说我，如果不是因为钱，我是不想踏入城市一步的。

我还是喜欢待在自然气息浓厚的地方，做我的梦：

闻鸡起舞强身为，

一如江湖名利催。

何如退隐天涯归，

白马青衣徒留背。

有酒当歌且沉醉，

无酒亦斟月盈杯。

踏罢花间戏清水，

凌波『荡』剑湿晨辉。

……

然而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这都只是梦！

过去是因为不现实，现在是因为现实是我只是个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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