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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
“没错，是那个老妇人！”
林峰突然感觉有点天旋地转，这简直不敢相信，因为前几天还看到那个老妇人。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为什么要骗你？有什么用？”
“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哪知道，总之，死人肯定是不好的。”
“那我们不是被监控拍到了吗？我的天。”
“是啊，警察不正在里面取证呢么。”
“mygod，看来我们也是目击线索证人。”
“没目击，只是巧合看到了而已。”
“快跟我说说你知道的事吧。”
“我知道的事也不多。”
“快说说吧。”林峰双手都抱在了韩浩的腰上。
这时救护车来了，与其说是救护车，倒不如说是灵车，这车停在这没几分钟就把尸体运走了，剩下几个人取证，拍照，清理血迹。
“还挺专业啊，一般的警察也不管这么细。”
“因为不排除有他杀的可能。”
“快说说！”林峰有些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哎。”
韩浩只能轻声地叹了口气。
“这事是下午两点钟发生的，距现在已经有三个多小时，也就是说警方在这这里至少守了三个小时。死者系从高空坠落坠亡，从楼顶发现了一些攀爬的痕迹，初步判定为自杀，但有待调查。”韩浩说起这段，有板有眼。
“你现在好像警察一样，建议你转行吧，我感觉你这比医生有状态。”
“别扯……警方看了咱家的监控视频肯定就会发现咱们跟老妇人谈话那段，到时候会被问话的，甚至……”
“甚至怀疑我们。”
“岂止是怀疑，甚至列为犯罪嫌疑人。”
“啊！？”林峰被吓得不轻。
“老妇人有谁见到过她？不就是我们最近才碰到过么，你说就那个监控看到了，好像怕有点说不清了。”韩浩说道。
“哎，那我们怎么办。”
“没什么事，等消息呗。也真是晦气，估计诊所这段时间是要关门了，我爸也不用出诊了。”
“我觉得这件事非常蹊跷啊，你没觉得吗？”林峰说道。
“你要分析分析吗？”韩浩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这说明这老妇人是个精神病，跟咱们聊天时还算正常，一旦不正常精神失常了，就自己爬到楼上去，自己出现幻觉就跳下去了。你觉得会是这样的结果吗？”林峰说道。
“哎呀，你这是在推理啊，我屋里的那几本推理小说还没看完啊，就开始推理了……现在线索还不全，只能是推测。”
“那你倒是推测啊。”
“你没看到这居民楼么了，这是栋总共只有六层楼高的居民楼，其中一楼，也有二层底商的，不过是有的底商把一二层都包下来，一层经商开店，二层自己居住，甚至把这一二层打通，做个梯子什么的，下班了自己就上楼休息。这六层楼的楼顶有两个入口，一个是二单元楼顶，一个是四单元楼顶，记住，一共五个单元。好像二单元的楼顶封起来了，基本没人上去，只有四单元有人上去，因为曾经有人在楼顶上鸽子，搭了个鸽子棚子，不过现在也没人养了，楼顶基本也没人上去，这个楼顶是很陡峭的梯子，需要一点点爬上去，甚至扶手都很少，我在想这个老妇人怎么能够爬的上去，根本爬不上去，小伙子上去还需要费力呢……因此我敢断定是……他杀？”
“哇塞，你怎么知道的事情这么多，你就是凶手吧？”林峰说道。
“滚一边去，老子在这长大的，怎么不清楚，死人也是第一次，也是真晦气，也就是你来了，才这么晦气，真是，以后这诊所还怎么开！”韩浩埋怨道。
“你他妈怪我？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小子别猖狂，不就是在你家实习么，又不是不给你钱，又没白吃白喝你的，少跟我说这个磕，真是的！”
林峰真的有点生气，甩开膀子就走了，根本没给韩浩反驳的机会，把他楞在那里发呆，他径直走出饭馆，在出门的刹那，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坐火车回家，刚对自己最好的朋友发火，可能在这实习要结束了，混不下去了，而最重要的是发生了命案，太令人恐慌，甚至要第一时间离开这里。但是他估计走不了，一出门就看见一辆警车停在饭馆门口，几个警察看见他过来就跟了上来。
“怎么回事？我被盯上了？我是怀疑的犯罪嫌疑人？都知道我的底细了？怎么办？我现在跑走他们是不是像疯狗一样追上来？那样是不是做贼心虚，会更被怀疑是犯罪嫌疑人？如果被警察逮捕了是不是要关上几天，最后抓不到凶手就把我定罪，最终关几十年甚至直接枪毙。好像只有两个警察，还有一个在车里，看他们还瘦弱的样子我要不要像拍电影一样一拳把他们撂倒，然后把脸捂上，飞也似地离开这座城市，然后坐火车离开，再然后发现全国都有通缉令，街头上到处都是贴着我的大头贴，而我也不敢回家，漂泊在外，只能捡垃圾吃，终于被逮到送去监狱，第二个马加爵么……不行……腿软了，根本跑不动了……坏了……”林峰想的太多，想的大脑都有些缺氧，这一秒钟时间好似过了一个小时，无数画面闪过脑海。
“您好，是林峰同志吗？我们发现了你们家里的监控录像，你是目击者之一，麻烦跟我们回局里一趟，提供线索。”
林峰刚要喊出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人不是我杀的！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被眼前这两位温柔的警察大哥震住了，那镇静柔情的目光立即化解了林峰身上心中的坚冰，把那些刚才胡思乱想的乱七八糟的一堆破玩意全部丢到九霄云外，大脑突然就清晰自然了，仿佛一个没信号的电视突然间收到了信号。
“好的，好的，我会配合的。”林峰也不语无伦次了。
他钻进了警车，很自然。
这，都是胆小，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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