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男生 女生 完本 书单 专题 APP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武侠网 > 历史 > 朕的司寝女官 > 第10章

朕的司寝女官 第10章

作者:浣若君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3-12-26 18:38:11 来源:免费小说

  陆爹: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逼!

  话说亲们,留个言吧。撒个花也好啊,我明天开始会发红包哒。

  这真的是个甜文,不要怕啦,对于赵穆来说,回到储君之位并不难,难的是老丈人太强悍,小仙姑不好娶呀。

  ☆、原委

  陆敏转丢了勺子进去,轻声道:“三皇子,我并非你的奴婢,若要人喂,还是叫龚公公进来的好。”

  赵穆扬了扬手臂:“可你扎坏了我的胳膊,庸医害人,难道不该表示点赔偿?”

  陆敏刚要说我何曾扎坏了你的胳膊,便见赵穆忽而甩肩,褪下半臂的僧衫。他外表虽看着瘦,身体却不单薄,没有成年之后那略深的褐色肌腱,却也肌肉紧绷,略带贲张之势。

  他已经是个男人了。

  右边那条胳膊红而透亮,果真肿的蹄膀一样。

  这恰是她昨天误扎了针的地方。针灸扎错穴位,一般无甚大事。但也有些万不能碰的死穴,扎坏了神经脉络,是要害死人的。而陆敏昨天一针误扎下去,扎坏了赵穆肩颊上的筋膜,所以他的肩膀才会肿成这样。

  果真庸医害人。陆敏伸指轻轻按压,赵穆两道锋眉随她的手而轻拧,显然疼极。她偏忍不住笑,解释道:“恰好扎到筋膜,这几天不要用劲儿,养两天也就好了。”

  赵穆合上僧衣,再度张开嘴,挑眉,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要她喂粥。

  朝阳初起,晒在赵穆淡青色的头皮上,黑衣白肤,妥当当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陆敏上辈子没见过他剔光头的样子,看他如此乖顺,莫名有些心疼,遂喂了口粥,道:“有什么话要问,现在问吧。”

  赵穆左手捏着枚簪子,白玉质地,头雕螭云纹,非常普通。他道:“这簪子,你是如何从窦师良手中得到的?”

  陆敏接过来看了许久,总算明白赵穆为何会三更半夜找自己了。

  这支簪子,是窦师良当日丢的那支,她捡到之后,交给姑母陆轻歌,央其还给窦师良。

  如今簪子到了赵穆手中,那就意味着陆轻歌并未将它交给窦师良。

  陆敏实言:“当日窦先生在皇宫里迷路,央我与五皇子送他出宫,半路遗落一支簪子,我捡到之后,将它交给我姑母,大约就是你这支。”

  “小麻姑,你应该知道,窦师良是我皇祖母的外家侄子,我们见了他,要称一声舅舅。他自幼出入宫廷,怎会迷路?”赵穆挑眉盯着陆敏,左手玩着那只簪子。

  虽说事情发生不久,但毕竟隔了一世,具体细节陆敏想不起来,直觉中,窦师良不像是故意迷路,遗簪。赵穆如此关心此事,应当是想分辩窦师良是敌是友。

  陆敏在回忆中使劲儿搜索,想了许久,忽而想起一事来,连忙解释道:“我哥哥拜在他门下做学生,我记得有一回他说过,窦先生什么都好,唯独一样,是个路痴,若无人带路,经常会迷路,连自己的家都找不到。他当日一个人,未带随从,也许恰是因此才迷路的。”

  赵穆沉吟片刻,刚想说什么,便听殿外郭旭的声音:“殿下,窦中丞来看您了!”

  他话音未落,院中沉沉一阵脚步声,显然人已经进来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赵穆与陆敏对视一眼,忽而跳下高台,一把将个小陆敏拦腰抱起,随即扔到床上,接着又放下床帐,如此一气呵成,待窦师良推开屋门时,他已经斜偎到了那高台的蒲团上。

  窦师良今年刚满二十,满朝最年青的三品大员,生的剑眉星目,玉树临风,唯一点不好处是容样太过冷峻,见人总是一张冰雕似的脸,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穿件褚色圆领常服,戴软幞,腰缀白玉,最寻常的仕人打扮,进屋扫得一圈,见赵穆在临窗高台上斜歪着,面色苍白,上前两步说:“圭儿,听闻昨夜你闹肚子,还惊动了御林军,如今可好了不曾?”

  赵穆将那枚簪子藏入衣袖,低声道:“已经大好了,多谢舅舅关心!”

  窦师良不知屋中还有人,直截了当说道:“前几日你母妃交给我一只簪子,托我转递给你舅舅萧焱,后来簪子在皇宫里遗失,我也几番打听寻找,却并未找到下落。

  因不过一簪物尔,我给萧焱打了声招呼,此事也就罢了。太后千秋夜,我听闻他死在了护城河中。”

  太后千秋那夜,蔷蘼殿中吵了一晚上。次日一早,赵穆就自请辞去储君之位,要求出家。就在那时候,窦师良才知自己竟闯大了祸。

  被废的前皇后萧蔷,出身荣国公萧阖府上,母亲与窦师良的母亲是两姐妹。萧蔷与弟弟萧焱年龄相差只有一岁,二人自幼关系亲密。在未嫁之前,这倒没什么。

  直到后来有了赵穆,因其生的与舅舅萧焱颇像,虽说养儿像舅是常有的事。但宫廷之中女人多,闲言非语也多,别有用心之人多在献帝耳边挑唆。于是渐渐就有了萧氏与弟弟关系暖昧的传言。

  好在赵穆自幼聪颖乖巧,又一直放在敬帝与皇后窦氏身边教养,这流言经窦氏一力压制,才未流传起来。

  再后来敬帝将死,几位封王的皇子争的你死我活,敬帝是先指了赵穆的隔代储君之位,才将皇位传于献帝的,赖儿子才能得帝位,这让献帝虽说庆幸,心里也颇有些不是滋味儿。

  后来宫中传言愈盛,某日萧焱入宫探视姐姐,恰被献帝撞到。当日献帝喝了些酒,因不见萧氏出来相迎,入殿后撞见萧焱在侧,而且姐弟俩还谈的极欢,醉中怒极,越发怀疑赵穆非自己亲生,一气之下又杀入东宫,要与赵穆来个滴血认亲。

  虽说最后血融到了一起,但疑心即起就再难消融。献帝又借故大肆搜检东宫,搜出几样兵器来,遂以瞻事府怂勇太子谋逆,皇后不知管束为由,废了萧氏的后位,又连锅端了整个瞻事府,因一帮老臣们拼死力谏,才留下赵穆的储君之位。

  前些日子窦太后千秋将近,想起萧氏还被关在蔷蘼殿中冷冷清清,遂遣窦师良前去探望抚慰。

  萧氏因被献帝误会,足足在冷宫中幽禁了一年多,又病,又有些疯意,拨了头上一支簪子,要窦师良转交给弟弟萧焱,言自己死期只怕不远,叫萧焱往后多顾念赵穆。

  窦师良半路丢了簪子,因为不过普通一支簪子,遂也只是告诉萧焱一声就完了。

  谁知太后千秋那夜,萧焱竟三更半夜被人弄死在护城河外。

  而簪子,经陆轻歌之手到了献帝手中。原本一支普通不过的白玉簪子,献帝居然从里面搜出封信来,信是萧氏的笔迹,要约萧焱入宫一见。

  献帝自认捉到把柄,命人将信送出去,三更半夜等在蔷蘼殿,欲要捉奸。而萧焱虽未至,却于当夜死在了护城河中。

  活着还能明辩,人死就说不清了。至此,献帝之疑愈重,当夜便要杀那萧氏,赵穆为保母命,主动请辞太子之位,发誓自己从此出家,永不出踏出兴善寺门一步,献帝才算饶了萧氏一条性命。

  *

  赵穆清了清嗓音道:“萧焱之死,确实叫人措手不及。”

  窦师良低声道:“关于皇上所疑心的事情,我有办法为你证明清白,我也敢担保你娘和萧焱两个绝无苟且。

  你只须咬紧牙关,和和一众藩王老臣自会力挺你的储君之位,你如此退到宫外,群狼虎视,谁能护得了你?”

  ……

  难堪的冷场。窦师良负着双手,将整间屋子看遍,忽而止步在床前,盯着那深垂的床帐看了许久。

  床上无人,帐子该是要拉开的。僧家规矩严,尤其这方面更讲究。窦师良心中起了些疑窦,却也暗暗压下。

  僧人用的褐色帐子很密实,从外面倒也看不出什么来。但床上只要有人,就跟空床不一样。陆敏不敢造出动静来,一动不敢动,暗道光明正大进的寺门,这会儿怎么我竟成了个作贼的?

  好在窦师良很快又走了过去。他道:“你是先帝隔代而立的储君,满朝多少老臣,还有太后娘娘,都全心全意支持你。只要你此刻说声自己还愿意回东宫去,舅舅这就上疏,让皇上复你储君之位,如何?”

  赵穆摇头:“我心意已决,再无还俗之愿,还请舅舅理解!”

  窦师良走之前,再看一眼床帐,忽而会过意来,床上只怕是藏了个人的。他道:“心意这东西,摇摆不定,最难琢磨,舅舅等你改日想通了再来!”

  来的快去的也快,窦师良拂袖而去,陆敏直到听那沉沉脚步声迈出大门,才敢喘气。帐中闷热,她竟出了一身的汗。忽而头顶一凉,是赵穆撩起帘子。

  他丢了簪子过来,自己也跟着坐到了床上。一只肿手颇为笨拙的,旋开那枚簪子,给陆敏瞧里头的空管:“这原本不过一枚普通簪子,我母亲寻常戴着,我幼时拨下来顽过多回,也未见其中有机关,谁知从你手中度到陆轻歌手中,忽而便多了机关,里面还多了一封信,那封信叫我于一夕之间,由一国储君,沦为一个小和尚。”

  和着上辈子所听的流言,陆敏总算弄明白了事情原委。

  这簪子里当有一份信,上辈子她把簪子给陆轻歌之后,陆轻歌与贾嬷嬷找玉工做了机关,再模仿萧氏的笔迹写信,通知献帝前去,所以才会有捉奸一事。

  大约从那时候开始,献帝就深信赵穆血统不正,并因此亲手为他剔度,剁的他满头伤疤,血统不正的孩子,他本该死的。

  这辈子因为她的改变,赵穆应当早查觉事有不对,亡羊补牢,自请出家,献帝没有抓到什么实质证据,才会放他出宫,他总算又保住一条命。

  也许他怀疑窦师良投诚陆轻歌,借故丢信,引她去捡。

  ☆、赵穆的梦

  若陆敏只活一世,也会怀疑窦师良。但从上辈子的经验来看,窦师良一直都坚定的站在赵穆身后,若不是窦师良,他很难从逆境中崛起,再登上皇位。

  所以她又道:“窦先生果真是迷路,而我也是凑巧才捡到的簪子,你该信他,也该信我。”

  赵穆轻轻拨弄那支簪子,长长的睫毛轻颤,唇角翘着一抹柔柔的笑:“我信窦师良,也信你,当日在东宫,你三更半夜而至,是想弥补这份过失,才叫我一定不要当着我父皇的面说那些话,又弄坏贤宜公主的笛子,不叫她奏那首《月下海棠》的,对不对?”

  陆敏心说这孩子,脑袋倒还挺灵,知道谁好谁坏。

  赵穆忽而就凑了过来,十四岁的半大孩子,清清瘦瘦,眼儿狭长,半眯成缝,带着股子沉沉的伽蓝香的气息。

  这样笑眯眯的赵穆,陆敏从未见过。

  他道:“可惜我心意已决,决无争帝之心,我只想呆在这间破庙里,做个和尚了此残生。”

  有那么一瞬间,陆敏一颗心狂跳。暗道若他只想做个和尚,无争帝之心,陆轻歌就不会费尽心机穷追不舍的杀他,既如此,一切都会改变的。

  他对她表露这种想法,当是想向陆轻歌示弱,求饶,保全一命。被皇帝遗弃的皇子,呆在间破庙里,他也是想给自己谋条活路。

  想到这里,陆敏莫名有些怜这孩子。

  “果真?”陆敏问道。

  赵穆一笑:“果真!”

  褐黄色的半旧帐子低垂,他在细细打量她的脸,她最终会长成他梦里的那个样子吧,梦里如藤般缠上他,那柔软娇嫩的手臂,以及,身体。

  可她如今还太小,跪坐在床上,仰着脖子,脸上的绒毛都还未褪,还是个小孩子。

  当然,也正是因为她小,才会单纯善良,在得知陆轻歌欲要加害他之后,冒着被狗咬的风险,三更半夜跑来给他通风报信儿。

  光洒在她脸上,睫毛长长,脸儿圆圆,小小的孩子,美的不像话。

  他于昨夜做了个梦,梦到太后千秋之夜,这孩子穿着白绫长裙踏水而来,一曲清歌满室震动,盖过七位公主所有的风采,但最后捧出来的不是白米,而是丹砂。

  她将丹砂敬给窦太后,还笑嘻嘻亲手拈了一粒,喂给太后吃。

  那时候,他也坐在太后的身边。她屈脚而跪,有那么一瞬间,软糯糯一只小脚丫沾到他的袍子,他极厌恶的扫了一眼,而她抱之甜甜一笑。

  似乎她早就忘记自己要爬树出宫,摔落在明德殿外,被他抱回清宁宫的事了。

  梦里,那一切都是由他主导的,他请贤宜吹奏那首《月下海棠》,激起献帝的念旧之情后,当众下跪,请求献帝放母亲萧氏出冷宫,并愿为此而自请辞去储君之位。

  但最后弄巧成拙,献帝赶到蔷蘼殿,再度撞上舅舅萧焱入宫,等他被带到蔷蘼殿时,便看到被关在一处的母亲与舅舅,献帝将两人□□绑在一处,当着他们的面拿匕首为他剃度,剁的他满头鲜血。一刀一刀,血从他眉两侧汩汩往下流着。

  他母亲萧氏是咬舌自尽的,而舅舅萧焱则是被献帝一刀捅死的。

  到现在,他的头皮还在隐隐作痛。就仿佛那噩梦真的发生过一样。

  而之所以噩梦能扭转,全在于这小丫头。

  陆敏忽而跳起来:“不好,我得回家去了,否则我娘该四处找我了!”

  她两步跑到门上,又回头,嫣然一笑:“若再有人敢欺负你,告诉我爹,我会央我爹来收拾他们。”

  赵穆柔声道:“好!”

  *

  目送陆敏离去,郭旭赞道:“虽陆后与咱们不对付,但陆将军一家子确实是好人,尤其陆姑娘,天真单纯热心肠,单凭殿下救她一回,又是药又是粥的。殿下……殿下……”

  他忽而回头,便见赵穆重回平日的冷漠阴郁,脸色渗白,也在望着窗外。

  空气中清脆一声响,赵穆左手折断那支空管簪子,一左一右,插进香炉,转而躺进了半旧的褐色帐子中。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