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宗师 第43章

“白鲨和海星竟然都不见了？”几个鱼人看着手中的报告,只觉得有些难以相信。海星的再生能力就不用说了，白鲨一旦化为原型,除非军队开着大型潜水艇过来过来抓他。可现在他们两个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有？

“报告上说，他们两个是偷偷出去的,好像是往蓝天大学附近的方向去的。”一个鱼人小声说道，“他们走的急，没有和我们多说。只是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什么的，还是太奇怪了。”

“他们身体里不是有传讯装置么？”一个鱼人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道。

“传讯装置没有毁坏,不过总是接不到声音，好在在传讯范围之外的样子。”

“……难道他们到了地面上？”

“倒是有可能。可是去地面的路都是有数的,要真带着他们离开,我们的人不可能没有消息。”一个鱼人反驳道，“就算是地面上,顶多是信号不好,怎么可能一点都接不到信号呢？”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不成他们到了另一个世界去了不成！”某个鱼人忍不住生气道。

晏承旧将白鲨和海星都送给了朱迪斯，心中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之前他还想着要不要连夜将他们直接扔到海里喂其它生物毁尸灭迹呢,能少点活还是好的。

不过朱迪斯说的话还是被晏承旧听了进去。

朱迪斯说,他们这些新人很容易被人盯上，被吸引入各种团体做团员候选。一来新人容易得到各种有用的道具，威胁系数比老人要小得多；二来，新人也好骗。在同样的世界里，新人和老人需要存活的时间、面对的威胁都不是同一级别的，有几个新人在，就相当于有了几个炮灰

不用说也知道，随着任务世界的越来越多，难度只会越来越大。单凭一个人是不可能在这样的世界里活下去的。因此，这些任务者就联合了起来，成为各种各样的势力团体，不断吸纳着新人。

而晏承旧，现在就是被林饮无所在的扑克军团看上了。

除此之外，朱迪斯还和晏承旧说了自己的一些经验。每个世界都不止一个任务者，任务者不要要面临末世的威胁，还要面临同样是任务者的威胁。至于上一次的世界，估计那些任务者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就被其他阳选者给杀了。

“一般来说，自身就拥有可以和其他世界相抗衡的力量的新人是很少见的。这证明你原来的世界很厉害，起码在某一方面远远超过其他世界。”朱迪斯认真分析了一番晏承旧的情况，“而且，你在第一个世界里没有被其他世界的力量打上烙印，这是很少见的。如果你能坚持下去并且活下来的话，我非常欢迎你到我们的军团里来。当然，如果实在坚持不下去，你也不用逞强，没有差的能力，只有不会用的能力。”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手中有了jkoer送你的扑克牌，就相当于是我们军团的一份子。若是有人难为你或者拉拢你，你完全可以报出我们的名号。不过，我们毕竟不在这个世界，影响力也有限。想要真正活下去，只得你自己努力。”

朱迪斯说完这些之后，就很眼尖的看见了晏承旧身后的海星和鲨鱼。

“那些是你今天晚上的食物么？”朱迪斯双眼冒光的问道。

“不，我不吃。”毕竟之前它们还是人类。

晏承旧摇摇头，又迟疑的看了看朱迪斯，“你要是喜欢，可以送给你。”

“哈哈哈，那怎么好意思。”朱迪斯笑了笑，“真送给我么？”

“当然。”

“那你走过去一点，将扑克牌放在它们中间，不要超过半米。”朱迪斯指挥道。

晏承旧听话的走了过去。

奇怪的事情出现了。

朱迪斯将手放在扑克牌上，大半个手臂直接伸了出来，将那海星和白鲨一提，又重新缩了回去。

将晏承旧吓的愣在原地。

这……这是什么本事？

“哈哈，这只是扑克牌的能力之一啦，我先告诉你好了。”朱迪斯看晏承旧的面容，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做的有些太着急了。“你以后要是有什么新鲜的食材或者好东西，可以和我联系，我给你打折交换，绝不让你吃亏。到时候你直接用扑克牌喊我的名字就好了。”

……晏承旧总感觉这话像是在哪里听过。

朱迪斯笑着看向晏承旧，“加油吧，承旧弟弟，我们在你这个时候，还不如现在的你呢，只要活下去，一切都有可能。至于这张扑克牌的其他用处，你可以慢慢发掘。”

说完，朱迪斯就消失了，那张扑克牌也变成了原来的空白图案。要不是房间里的白鲨和海星都不见了，晏承旧几乎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

对于他们这些新人来说，朱迪斯的力量当真让心驰神往

那么作为朱迪斯老大的林饮无，又究竟强到什么地步了呢？

晏承旧想了许久，发现自己能够得到的消息还是太少，干脆不去想它了。现在，还是先操心一下自己的事情吧。这两个鱼人不会是第一波，接下来肯定还有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接下来几天，晏承旧没有出门，而是专心的在房间里继续专心修炼，日子反而过的十分顺利。

于是，蓝天大学考试成绩出来的日子来临了。

大清早的，罗城就将自己收拾的十分亮眼，开着最新款的车，一路飙到了蓝天大学附近。可是等待着考试成绩出来的人实在太多了，罗城只好将车停下，然后乖乖的走路上前。

“这位兄弟，麻烦让一下。”罗城指了指前面挡着他的人，微笑着说道。

晏承旧转过头，默默的退了半个位置，让罗城上前。

“兄弟，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把你的位置让给我。等会儿大屏幕上出成绩了，你这个位置看得比较清楚。”罗城见对方只让了半个位置，忍不住补充道。

“这半个位置应该够你看了。”晏承旧看看罗城的身形，再看看自己让出来的位置，忍不住说道，“我的个子不算高，若是将这位置完全让给你，我就看不见了。”

“这……帮人帮到底。”罗城腆着脸笑道。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因为伪装得当，未成年在这里又都是宝贝，几乎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面对这些注定要随着世界毁灭的人，罗城的态度里自然有了几分想当然的蔑视。

但是很可惜，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他家的仆人，也不是他以为的会对他多么敬仰的普通人，而是两个同样骄傲，不肯认输的少年考生而已。

“他不要我要。”另一个考生听见罗城在这里叽叽歪歪的，人家让了半个位置还嫌弃，直接上前一步，将晏承旧让出来的那半个位置给占了，“想要好位置就早点来啊，人家让了半个还不够么？”

罗城被那人一堵，心中顿时有些不乐意起来。

晏承旧见罗城眼色不善，心中升起一种古怪的感觉来，这人怎么感觉不太协调的样子？要好好注意一番才好。

“马上就要出成绩了，最好不要吵。”晏承旧看起来是两不相帮，实际偏向哪方是不用说的，“这位同学，你若是想要我的位置，等我看完了再让给你。”

罗城还想要再说什么，不过终究还是忍了，只是狠狠的瞪了晏承旧和他身边的那个人便罢。

蓝天大学还遵循着古老的传统，每年都会在门前的超大型屏幕上现出合格考生的名字，据说在没有搬来海底前，陆地上的学校都是这么来激励考生的。你的名次就决定了你在那个位置，不会出现具体的分数。不过若是想查，分数还是能够查得到的。

“快看，快看，名单出来了！”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众人立刻将目光对准了大屏幕，罗城也只能努力跳一下，去屏幕上找自己的名字。

“第一名是晏承旧？”

“奇怪，晏承旧是谁啊，怎么没有听说过

”

“我也不知道啊。之前不是说有个高官家的天才也要来么，难道晏承旧就是那个天才？”

“不是吧，我听说那个高官家的天才名字是两个字的啊！”

“第二名江大卫，奇怪，又是一个没听说过的。”

“……这个名字我好想有点耳熟。”

罗城在大屏幕上面看见了自己的名字，就跟在那个叫江大卫的人后面。

第一拿不到就算了，怎么第二名都被人给抢走了？

晏承旧看见名次的时候也觉得很无奈，题目那么多，他已经故意错了好几道题目了，毕竟还有妮娜阿姨的赌约在，他不敢将名次弄得太低。没想到，就这样他还是拿到了第一？

算了，这大概就是运气了。

反正自己以前上学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拿到过第二名。

“咦，那不就是江大卫么？”有人指着一个人说道。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罗城目光一狠，这个叫江大卫的人不正是刚才抢了那半个位置的家伙？

“哎呀，我还以为我会是第一。”江大卫一脸被认出来了真是不好意思的表情，略微得意的看了罗城一眼，又对着晏承旧笑道，“幸好同学你让我这半个位置给我啊，我等会就请客请你吃一顿。”

罗城气的不行，总觉得这个江大卫是冲着自己说的，偏偏此人还在他前面一个名次，着实可恶！

“对了，我还不知道同学你的名字呢？“江大卫笑着看向晏承旧问道。

晏承旧微微一笑，指了指大屏幕上的名字说道，“江同学你好，我是晏承旧。”

“身体素质90分，笔试98分，综合得分甩掉了第二名足足十分。”男子看着晏承旧的分数，忍不住笑了笑，“这可比妮娜强多了。”妮娜当初可是身体素质99分，差一点满分，但笔试只有刚刚低空飞过的六十一分，要不是军方大学更注重身体素质，妮娜可不一定能够顺利上大学。

“其实晏承旧身体素质分数都非常平均，没有什么特别出挑的，但同样的，也没有落后的，综合起来反而分数很好。笔试更是厉害，第二名的江大卫和第三名的罗城都只考了八十分。”一个鱼人分析道，“老大，之前你说晏承旧有点奇怪，我还不信，现在看来，的确是有些奇怪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哦，怎么说？”

“据我所知，这江大卫和罗城都是高官家的孩子，事先做过不少预测题不说，名声也一直有在一定范围内流传。你看第四名的成绩就比他们三个要少很多。这一次的试卷涵盖了生物、科学、化学、建筑、海洋各个方面，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学得会的。就拿这道化学题来说，只有晏承旧一个人做了出来，这道题是实验室的一个书呆子出的，根本不是未成年学生能够解得开的题目，结果也只有晏承旧一个人写对了。老大你说，收养他的妮娜上士根本不擅长这些东西，晏承旧也没有什么家教，如果全是他自学的话，这份聪明实在叫人惊叹！”

“这么说起来，他的确有些古怪

”男人点点头，“我听说那边的白鲨和海星都失踪了？”

“没错，他们指桑骂槐的说是我们干的，呵，要真是我们干的，直接将他们的尸体扔到他们的地盘里去示威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白鲨和海星最后消失的地方应该距离晏承旧很近吧。”男人意有所指的说道。

“……老大，你的意思是，是晏承旧干的？”下属有些不敢置信，“晏承旧虽然聪明，但白鲨和海星都不是泛泛之辈，他又不是鱼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个本事？”

“我只是顺口一说，你想到哪里去了。”男人笑道，“让老龟先回来，先别跟踪他了。蓝天大学不好进，趁着白鲨消失了，我们的地盘也可以稍微扩张一下。听说蓝天大学的实验室那边有了一项让鱼人长寿的技术还在试验，恐怕不少人都会盯着。有机会的话，我们最好和晏承旧合作一下。”

“恩，好的。”

见下属们离开，男人不禁沉思了起来。说来也怪，在知道白鲨和海星消失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晏承旧干的。越是观察晏承旧，他表现越是寻常，自己心里的疑惑也就越严重。

“江大卫，罗城。”男人看着手里的名单，“罗城，看着倒是有点像，他会是我以前见到的那个凶手么？”

想起自己两年前见到的那场杀戮，男人不由的陷入了沉思。

他一直觉得成为鱼人就会拥有最强大的力量，但从来没想过，原来在鱼人之上，还有更加厉害，更加奇怪的力量！可那是他亲眼所见，那个强大到他也不敢惹的鱼人，就被一个看似普通的普通人给击杀了。

这两年来，他一直在暗地里找寻那个人的消息，无奈一直都石沉大海。这一次看见手下们的报告，反而有了个意外之喜。这个叫罗城的，和他偶尔见到过的那个击杀了鱼人的家伙很相似。只不过，这个罗城要年轻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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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你之前说的实验室那边的事情，可能不成。”视频中的贵妇露出为难的神色，“好像是实验室那边指定要第一名，妈妈也无能为力了。”

“妈妈，我只差了一点儿，真的不可以么？”罗城忍不住哀求道。

“江家那边的小子也想去实验室看看，他还是第二名呢都无济于事。哎，你要真想去，毕业拿第一也是一样的。”贵妇安抚道。

“只准第一名进去么？”罗城握紧了拳头，“好的，妈妈，我会好好加油的。”

“恩，宝贝，你好好努力，妈妈爱你。”

“我也爱你，妈妈。”

等到视频关闭之后，罗城气的将手中的机器直接摔在了地上。

没用的家伙，平日里说怎么怎么爱他愿意为他做些什么事，现在看来都是假的！也是，领养的孩子，能对你有多少关心呢？

区区一个实验室，偏偏那么难进？

怎么全天下的人都来和他作对！

罗城气的眼睛通红，他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年，只差这最后一年，绝对不能前功尽弃

不是说只要第一名么？

呵，只要杀掉了前面两个，他自然就是第一了。

蓝天大学的录取名单虽然出来了，但距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消息传回妮娜阿姨那里，妮娜阿姨快要高兴死了。

第一啊，这可是第一。

不愧是她的孩子，果然青出于蓝！

那么多人围着广场跑圈，一定很壮观。

妮娜决定去买个录像器，将他们输了的样子都给拍下来！

蓝天大学距离妮娜所在的地方，坐车也就半天时间。不过妮娜长期驻守第一线，就算时间有很少到基地中心来，晏承旧决定买点东西回去好好让妮娜开心一下。

刚刚走出房门，晏承旧就看见江大卫被他家的鱼人保镖护卫着送进房间，血腥气蔓延了一路。

“这是怎么了？”晏承旧多嘴问了一句。

江大卫在知道晏承旧住在这里之后，就干脆租下了晏承旧隔壁的房子，美其名曰好好和晏承旧探讨一些试卷上他做错的问题。一开始，在看见江大卫身边的鱼人保镖之时，晏承旧还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他原本以为鱼人和普通人之间的关系应该有些水火不容，就像上一个世界的阳选者一样。但没想到，这些鱼人反倒对江大卫很是忠心！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但江大卫自己却说，这是很正常的。很多高官身边都有一些鱼人保镖，虽然这些保镖的能力在鱼人之中不算出色，但比起普通军人来说还是强的多。而且，蓝天大学是有鱼人出入的，不用担心法律。

有这么几个明显和常人不一样的鱼人保镖在身边，江大卫所到之处，几乎都是空阔状态。

可现在，江大卫却在这样的保卫下受了伤，边上的几个鱼人似乎也受伤颇重，脸色十分难看的样子。

“请停下！”保镖见晏承旧过来，忍不住喝止道。

晏承旧的脚步也就顺势停了下来。

“没关系，让他进来吧。”江大卫吩咐道。

晏承旧在保镖的浓浓敌意下进门，发现江大卫正在包扎伤口。

他胸口的伤很深，直入心脏，好像是被什么穿透的。

“我被人在暗处放了冷箭。”江大卫的脸色很是苍白，察觉到晏承旧的目光有气无力道，“那冷箭很奇怪，在伤了我几个鱼人保镖之后，拐着弯穿透了我的心口。要不是我的心脏生在靠左边的位置，恐怕现在已经死了。”

“会拐弯的箭？”晏承旧心中一动，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那箭呢？”

“穿透我的胸口之后就消失了。”江大卫苦笑道，“我怎么想也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会用这样的武器对付我，这也太看得起我了！”

消失？

晏承旧心中不由的产生了一个想法

不过是任务者的话，他杀江大卫是为了什么？

“没有性命之忧，已经是万幸了。”晏承旧安抚江大卫道。

“虽然我觉得不可思议，但我的感觉告诉我，杀我的人是因为蓝天大学的排名。”江大卫忽然看向晏承旧，“蓝天大学的第一名可以进入实验室参观。实验室一直以来都是基地的宝贝，机关重重不说，忠于它的厉害鱼人就不知道有多少。延长鱼人寿命的技术也是最先从他们开始，试图阻止鱼人手术也是从他们开始。想要进入实验室，只能是实验室自己邀请的人。”

“而现在，实验室已经放出风声，只收第一名进去，就是你，晏承旧。”江大卫直勾勾的看着他，“名次已经下来，想要再努力也是无用。但如果排在前面的都死了，后面的人的排名自然也就会上升。我没法不多想，这个风声一出来，我就被人暗杀。我刚刚收到消息，第四名第五名都死了，他们死了之后才轮到我，你是第一名，你最好也小心一点。”

“你有鱼人保镖都防不住，我哪里有办法？”晏承旧早已不是以前那个被人说几句好话就傻乎乎的将消息都透漏出来的傻瓜，江大卫并没有真凭实据，这么贸然提起也叫人可疑。

“也是。”江大卫见晏承旧没有多少表示，心中也颇为失望，“你要是方便，最好在人多的地方呆着，实在不行就试着申请提前住校吧。蓝天大学的防御还是很不错的。”

“多谢你的提醒，我会好好注意的。”晏承旧真诚道谢，“你还有伤，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好，我们改日再见。”江大卫只得告别，“我就不送你了。”

“不用了。”晏承旧站起身，很快就从江大卫的房间里出去。

“少爷，您何必和他说这么多呢？”一个保镖忍不住问道，“如果真是为了实验室的名额的话，您这样做不就打草惊蛇了么？晏承旧要是死了，您就是第一了呢！”

“我不过是想要借着晏承旧，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细罢了。”江大卫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如果真是为了实验室的名额而来，晏承旧必定会遇到危险。如果不是，我反倒要扩大搜索范围了。”

“少爷的意思是……”

“你先治伤吧。”江大卫瞥了他一眼，“你们下去疗伤吧，不用管我。至于我重伤将死的消息，你们应该知道怎么放出去吧。”

“……当然，少爷。”

保镖们知道江大卫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只好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江大卫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伤口，随手翻出一瓶药来，撒了些药粉在上面，伤口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脸色也渐渐的红润了起来。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任务者出现了。”江大卫低声笑了起来，“只是这耐心未免太差了，以为在远处用个一次性道具，我就不敢确定是你了么，罗城？”

江大卫的话也不可信，他太可疑了。晏承旧一边逛街，一边面无表情的想到。

一开始，这个江大卫接近自己的时候就带了点试探的成分

要是以前的晏承旧或许还不会这么怀疑，但刚刚见过朱迪斯，晏承旧哪里敢掉以轻心？自己受伤了，第四第五名也死了，难道江大卫的第一反应不是远离自己么？毕竟他刚刚才被人射伤，对方以为他死了暂时不会来找他麻烦，就只有可能来找晏承旧的麻烦了。

为了避免再次被暗杀，江大卫应该离自己远远的才是。

但江大卫不但没有远离，反而告诉了自己这么多的秘辛。要说自己和江大卫的感情好到这程度，晏承旧是绝不会信的。不过要是自己单纯一点，自己现在怕是要对江大卫感激涕零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如果江大卫所说的是事实，那么自己就应该去确认一下第三名，也就是那个叫罗城的人的生死。不过这么一来，就有些太危险了。

如果罗城是任务者，他不惜冒这么大的险来杀人，也就意味着那个实验室的意义真的很重要，或者说，里面的东西很重要。

这一次考第一，说不定阴差阳错的，炸出了许多人呢。

也是时候轮到自己当一回黄雀了！

罗城一击得手之后很快就逃离了。

他手上有几个一次性道具，是和绝望木偶换的。这些一次性道具都很好用，击杀目标之后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寻，向来是他偷袭人的不二法宝。

可是没想到的是，江大卫的身边竟然有鱼人保镖，害得他不得不站在远处，箭不由的失了点准头。

不过，就算如此，那个江大卫肯定也快死了。

罗城已经想好了，等到杀了晏承旧之后，自己就伪装成重伤的样子，只能进行鱼人手术才能存活。如此一来，他就有很大把握进入实验室，接受可以改善寿命问题的鱼人手术，抢占先机，为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斗争做好万全的准备。

现在，还是先杀了晏承旧为好。

不过时间还早，自己刚刚才杀了江大卫，再次出手很容易引起人怀疑，不过休息个一二天，让晏承旧以为他安全的时候再下手！

罗城虽然在冒险，但理智还是在的。

可惜天不从人愿。

晏承旧认真了分析了一下罗城是任务者，江大卫也有些不对劲的可能性之后，他决定釜底抽薪一把。

说到底，这两个人可能会为的，不过是那个实验室的名额。自己若是先去了实验室，又该如何呢？

至于躲起来，笑话。

那只会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找出来杀掉而已。

下定决心之后，晏承旧也不再逛街了，反而直接掉头朝着蓝天大学走了过去。

亮出自己的身份信息，晏承旧顺利的通过蓝天大学的防卫，一口气走到了实验室的最外围。

他看着前面全副武装的军人，仿佛看见了亲人一样惊喜。

“你好。”晏承旧走到一个军人面前，微笑道，“我是此次蓝天大学入学招生考生的第一名晏承旧，听说考上第一的人有机会到实验室来参观参观，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守护的军官大概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不由的看向边上的同伴，似乎想要问这件事该怎么办

“能给我检查一下么？”边上几个军人手中拿着机器扫描道。

“当然。”晏承旧摊开了手。

他的破夜刀被他藏起来了，这些扫描仪肯定查不出来。

“没有问题。”那几个军人扫描完了之后点点头道，“你在这里等一等，我去问问实验室的人。”

“好的。”晏承旧乖乖的等在一旁，姿态十分之好。

那边的军官似乎在和实验室的人报告了一番，过了好一会儿才走到晏承旧的面前说道，“实验室的教授似乎还没有过来，实验室的人暂时做不了主放你进去。不过，他们说你可以住在实验室附近的一个房子里，那是实验室的人偶尔做研究做累了会去睡的地方。”

“那真是麻烦了。”虽然不能进实验室，不过能够住在实验室旁边的房子里，大概也能将人气的跳脚了。

“你跟我来。”军人点点头，领着晏承旧说道。

很快，以为晏承旧会躲起来哭的江大卫和罗城收到消息的时候都傻了眼，明知道对方可能是冲着实验室去的，晏承旧还傻乎乎的撞上去刺激人，这不是故意找死么？

这么一来，倒是将他们心中怀疑晏承旧也是任务者的想法给去掉了。要真是任务者的话，这么笨的怕是早就死了。而且他们查到的晏承旧，是从小就在基地里的，根本不可能是外来的任务者。

关于这个，倒是妮娜认识的那个鱼人偷偷的帮了忙，伪造了一份完美的经历给人家查了。

“可恶，千算万算没想到，晏承旧竟然自己找死？”罗城在房间里急的团团转，他为了这个名额，一次性道具都用掉了好几个，要是最后什么都得不到如何能甘心？

不，还是要去一趟的好。

莫非，真的只能将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了么？

罗城左思右想，还是下了个决定。

晏承旧就住在距离实验室附近的房子里，等着别人过来自投罗网。

同样的，实验室里的人看着明明在这里却拒绝了晏承旧进来参观的教授，也是十分不解。

“我们研究的技术还差上那么一点。”教授微笑道，“最近我们边上的探子实在有点太多了，正好借着这件事好好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打我们的主意？”

他倒是觉得奇怪，如果是鱼人的话，知道他这项技术即将成功，根本不可能过来打扰他，反而要全心全意的帮着他研究，不让他被任何事情分心呢！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又何必这么着急，他们的技术总会推广下去的。

不过，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光景，就看这一夜会不会有人出来杀晏承旧了？

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在最后的结果没有出来之前，大概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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