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徒见闻录 第四百三十七章 “不可用的知识”

“如你所愿，现在艾米她们也参与到了这个所谓的“特训”里，那么接下来我们聪慧无比的莎莉小姐，又会提出什么富有见解的伟大提议呢，对此我真是非常好奇呀。”在确认艾米她们已经赶上了班德拉他们的步伐后，乔森没好气的向一旁慵懒的躺在沙子堆成的座椅上，悠哉的享受着午后时光的莎莉提出了下一个问题“如果仅仅是这样，恐怕还不够看吧？”

“不要急~”对于乔森的疑问，莎莉满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虽然甚至依旧被紧紧束缚在这个大夫人亲自“赏赐”的特制“刑具”里面，但是到现在为止，除了让她有些许的行动不便之外，这件衣服并没有展现出别的什么会对她造成更大影响的能力。“艾米她们和班德拉他们私底下互相较劲的场面你应该也看过不少了，因为某人的影响，他们失去了在比试上好好较量一番的机会，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学生心里总是挤压着太多的压力无处释放吧？”

“...你不会真的觉得让两队熊孩子在风沙里打一场架就能帮他们释放压力吧...”干架确实能让人宣泄一部分心中的负面情绪，莎莉的这个计划也确实存在着一定的可行性，但...当这个“宣泄情绪”的目标换成了金妮培的一众孩子之后，这件事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所以在此之上，还需要我们彼此互相合作才行啊，仅仅依靠我的风沙对于他们来说，可称不上是什么了不得的阻碍，不过加上乔森先生的话，可就不一样了。”说到这里，莎莉的眼中闪烁起异常兴奋的光彩，她有些夸张的挥舞着双手，更多的黄沙在她的控制之下向着沙场附近聚拢，那盘踞在沙场之上的沙尘也伴随着黄沙的不断注入而变得越发昏暗起来。

“你为什么就能在这种事情上对我突然产生那么大的信心呢，我自己都没信心能确保做到位...”随后乔森便明白了莎莉所指的事情——能够对巴尔塔施以那样“别出心裁”惩罚的人，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自然会是一个善于制造个人折腾人“陷阱”的高手。“但...我的那些法子都要贴身使用才能起作用，而且对于他们来说这些东西也太过沉重了，我们要做的事情只是适当的锻炼他们而已，没必要动用这种和训练本意相去甚远的东西...”

“乔森先生...”莎莉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乔森能感受到对方眼中那略带鄙夷的眼神“我还以为我们已经熟悉到，可以让你不必继续用那套扭扭捏捏的方式逃避交流的关系，结果现在你是打算用实际行动告诉我这个想法大错特错，你依旧还是很介意和我相处吗？”

“嗯...其实也不至于到那个级别啦，只是...我真的非常不擅长作弄别人...尤其当要做弄得对象还是自己学生的时候，总觉得身为老师的我，不应该做这么...幼稚的...”正要继续解释，见莎莉脸上的表情有一次变得暧昧起来，乔森随即闭上嘴巴收敛身形提高戒备，双手更是警惕的横在胸前，以防对方又作出什么超出自己预料之外的出格行为。

“不比这么警惕，我只是对于你所说的“那个级别的东西”有些感兴趣而已，你看，他们不也很配合的开始按我们计划的进行了嘛。”莎莉抬头看向沙场的那一边，如他所料，原本还算和平的两伙人在发现站在这边的两人并没有注意这里之后便开始了各自的活动，三三两两的站作一团开始了未能在比试上如愿以偿的“友好的探讨”。

“那是你的计划，请不要强行把我也牵扯过去谢谢...”很好，就如他所猜测的那样，莎莉果然是对他最不希望被注意到的那部分东西产生了兴趣“那些东西对于他们而言太过严酷了，我不会用在他们身上的，关于这件事情，还是希望你死了这条心吧。”

“只是随随便便的触碰一下，就能轻而易举的将人的骨骼破坏到最恰当的位置，形成一个自然的自杀陷阱，这可真是闻所未闻的能力，如果不是看到那个往日里总是一副全在自己掌握之中的巴尔塔都露出了那么难以置信表情的话，我也不会对你产生这么大的兴趣了。”

从这一点带入，回想起秋在提到乔森后那仿佛看到了什么地域景象一般的反应，结合这一次乔森对巴尔塔施以的“惩罚”，她多少也能理解，为什么往日里那么不可一世的秋在与乔森进行了真正意义上的较量之后，会变成那惊慌失措的杂鱼模样了。

只可惜...这一点似乎是发现的太晚了些，等到他们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原本完美的计划已经因为乔森这木法诺带来的唯一变数而变得支离破碎，找不到半点原有的模样了。

“人体本身就像是一台紧密的机械一样，任何地方的任何部件，一旦出现了问题，都会循序渐进的演变成足以毁坏这整个机械的灾难，我做的事情，不过是让这些细小的“问题”变得更为具体一点，并引导它们向着更为恶劣的方向发展而已。”看着莎莉被自己话语绕的云里雾里，略显笨拙的脸，乔森轻笑着摆了摆手。明明应该是用来医治、救助他人的技艺，现在却被他用在了对他人造成伤害的地方，这一点是乔森最为懊恼的地方。

“如果可以的话，我并不希望把这种东西，用在这种地方。”而残酷的现实则是，就像木法诺在荒村洞窟中所说的那样，自己所拥有的这些“知识”，对于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人来说，都可以称得上是最为邪恶的异端才回去思考与研究的，“邪恶的禁忌知识”。

“你这么做，反而弄得我越发好奇，你可以隐瞒着的究竟是什么样子的知识了。我可是看过了，你在内厅的墙壁上，创作的那副惊世骇俗的“壁画”。”莎莉面带笑容，乔森却根本没心思欣赏那张漂亮的脸蛋，他的目光又一次投射到了不远处的沙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