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徒见闻录 第一百六十九章 “彩排时间”

“所以...这就开始了？”

“是也不是，接下来会在进行的这场比试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是为来宾们准备的表演性质比试而已。如果乔森先生有需要的话可以去观赏一下，地点就在之前训练的沙场那里，只不过为了确保比试的时候参赛者不回受到外界干扰，所以事先在上面设置了新的防护法阵，如果要进去的话...”说到这里，巴尔塔伸手在怀里掏出了一块金光闪闪的徽章，上面赫然印着金妮培家族的家徽。

“什么意思，这东西就是入场券？”话说，如果入场券都是黄金打造的话，这么说起来金妮培家族还真不是一般的富裕啊...可是为什么明明这么有钱，就不想办法稍微优化一下这里的居住质量呢...就比如说伙食问题，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乔森已经明确感受到了一件事情。

自己天生和那个黑炭一样的面包块八字不合，如果再继续吃这种东西的话真的会要了他的命的，对于来自一个充满了各式各样美食国度的乔森而言，这个世界...嗯...至少是黑塔这附近所谓的饮食文化，让他越发的怀念起了原世界的各色美食，也越发的为自己从前那些丧尽天良浪费粮食的行为感到无比的羞愧。

早知道，那盘红烧肉就应该吃完的...

“入场券？那是什么？”又一次从乔森口中听到了陌生的词汇，巴尔塔的好奇心再次燃烧了起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乔森看着自己手里的徽章，脸上显露出了一丝怪异的惆怅，更令他费解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乔森突然开始不住地吞起了口水，而且脸上那惆怅的神色变得更为凝重了。

“就是让人进入场地的通行证，和你这东西是差不多的用处，只不过在我们那里这东西大多数时候都是用纸头做的，用便立即销毁，以防止有人拿着人家用过的通行证混进来。”乔森再次咽了咽口水，强忍着突然涌上心头的乡愁，耐心为好奇宝宝状态的巴尔塔解释了起来。

“那个，乔森先生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吗？不妨说出来分享一下？”

“我只是单纯有些好奇而已”注意到自己失态的乔森假装着干咳了几下，转过身去背对巴尔塔整理了下情绪，在确认自己恢复到了往常那个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状态之后才回过身去，微笑地向巴尔塔解释了起来“这东西不管怎么看都让人感觉造价不菲，能够做到每个入场者都能拿到这东西相比需要花费大量的资金才对，但是...既然有这么多财富的话，那为什么不稍微把你们的生活条件稍微优化一下呢？我是说..比如食物什么的。”

“您的意思是...指那个黑面包吗？”看乔森脸上那勉力挤出来给自己看的“温和微笑”，对于乔森的疑问巴尔塔心领神会。根据之前乔森在小厨房里的一系列表现以及他在马车上时对面包那写在了脸上的鄙夷感，看得出来他应该是出身于一个对饮食极为挑剔的一个家庭。

而且这种挑剔可以说已经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状态——虽然黑塔之中确实也存在着热衷于寻觅和制作、享受美食的人，但是绝对不会有人会为了做一块巴掌大的焦黑糖果而选择和一群正直兴奋期的金妮培之子们大打出手，甚至还为此把小厨房给炸了。

即便如此，他似乎对于自己制作出的那块黑色糖果不甚满意的样子，可是根据有幸“品尝”了乔森作品的巴德里形容，那块看上去和壁炉里的煤渣没什么区别的黑色东西却让一壶平平无奇，甚至还带着些许酸涩口感的清水变成了甜蜜而又带着难以言喻美妙苦涩回味的“甘露一样的饮品”。只可惜那块东西也就只有那么一点，待到巴尔塔慕名而来想要亲自尝试一下的时候才被乔森告知早就已经备巴德里喝完了。

“面包？”似乎是被巴尔塔说到了痛处，乔森猛地虎躯一震，随后巴尔塔眼看着对方的表情快速经历了从“愠怒”“狂躁”“不可置信”一直到“算了”丰富的表情变化，最后他的表情定格在了“无所谓了”的状态上，只见乔森胸前一颤，随即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最后只是温和的在巴尔塔的肩膀上拍了拍“算了...有机会的话，我帮你改进一下伙食吧...”

“不，不是的，乔森先生”见对方这戏剧化的一系列反应，巴尔塔很清楚有些事情如果自己现在不解释清楚的话，也许其中误解会被牵扯到一个非常诡异的方向“那个黑面包只是干粮而已，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吃那个的原因是因为近来内陆那边的局面很复杂，各方势力之间都是一副摩擦不断地状态，所以为了安全考虑暂停了原本的资源供给而已。”

说到这里巴尔塔略带不满的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场，那里正传出一阵阵的惊呼，看来这个“表演赛”也挺精彩的，观众们看得相当满意“这次比试搞得这么...不堪入目的原因之一也是因为这个，内厅的家伙们不知道为什么打着“应对内陆局势变化”的理由切断了原本应该供给各处的资金，就连原本被额外分支出来专门用于准备与比试相关事宜的资金都被他们扣下了大半。”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

“是的，现在你看到的这一切，可能连以往金妮培家族应有架势的一半都不到，无论是生活条件还是对待客人们的礼节，还是这场差劲的让人感觉像是乡野小村庄上演的地方戏剧一样的比试，全都是因为...从几年前开始内厅那些家伙就在不留余力的抽走所有的资金，但是关于这些资金的去向就没人知道了。”

“...巴尔塔”乔森的脸色恢复到了往常略显呆滞的平静状态。

“有何问题，乔森老师？”

“你对着我一个外人这么不留余力的贬低自己的家族，真的没关系么。这种事再怎么说也是你们的家务事，也就是所谓的家丑”乔森压低了声音，俯身到巴尔塔耳边说道“被我一个外人知道这么多家丑，你就不怕我到时候乱说话么。”

“如果乔森老师可以那么做的话，我应该会倍感荣幸吧。”听完了乔森的顾虑，巴尔塔的表情反而轻松了起来。

“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我们还是去看看表演赛吧。”说着，巴尔塔推着一脸懵逼的乔森，漫步向着沙场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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