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存在感 第40章

  对他来说，今天真是惊吓与激动并存的日子。外星人攻打地球超级英雄们都没来过这么齐, 小半圈的把人围住,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刷出来了什么**oss。

  斯塔克的面罩早就掀起来，皱眉：“就他俩？专门跑来锄强扶弱？”

  虽然没说“我不信”但那语气明晃晃的透露出来。

  “凭什么不信啊。”阿拉蕾从人缝里挤进来，“我怎么了？！”

  死侍也挤进来：“对啊！我们怎么了？！”

  两个人站在一起说这话, 在场的所有超级英雄纷纷抱手一脸冷漠。

  双贱组合：“……”

  部门经理也一个劲的解释：“真的啊, 他们真的是来帮忙的，要不是幽灵为我解绑，我说不定就死在那伙人手里了。”

  银行里的安保死伤不少，大多数都是被扫射时没有躲过去, 如果不是死侍拖住了那些人，今天的生命又要少了好多。

  部门经理是发自肺腑的相信两个人来帮忙, 把场景还原的和阿拉蕾口头叙述的过程一模一样, 好像自己昏迷的那段期间就已经掌握了全部信息。

  阿拉蕾仰脸, 无视掉查尔斯投过来的视线。

  被抓住的几个变种人只是受到了小丑的蛊惑，并承诺抢银行得来的财富五五分才会帮他做事。而被死侍踹到柜子上的小丑又在x战警被变种人缠住之时, 和外面来接应的小弟里应外合，留下几百发子弹后, 跳到车上扬长而去，甩了所有人一脸汽车尾气。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是所有人内心的想法。

  不过死侍来了一句, “电影最后为了拍续集不都是这些套路吗。”

  虽然大多数人表示不解，但阿拉蕾却深表赞同。

  只是如果小丑最后走时那别有深意的一眼没有看向她就更好了。

  这是妥妥“我还会再回来……找你”的含义啊……

  银行的损失初步估计下来，除了从几个变种人身上扒下来的一些财物，零零总总少了不少东西，那个小盒子也计算在内，不过银行的人似乎并不清楚这个玩意的真正价值，再加上还有一只漏网之鱼逃走，大家一致把所有的锅都推到了那只鱼身上，私下里还传起小丑就是神偷的流言。银行把部门经理喊走后，留下来一大群大眼瞪小眼的超英们。

  快银首先打破气氛。

  “今天你没来集合，我还以为你不来参加实战了呢。”

  阿拉蕾微楞：“啊实战？你们上这来是为了上课？”

  她眨眨眼，想到今天多出来几个变种人，按道理确实是归x战警管的。

  只是没想到实战地点和自己来抢银行的地方撞上了。

  她摸摸脑袋发觉自己还盖着桌布，就把桌布摘掉，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来：“我来取钱啊，前两天托尼老板发工资，不把钱取出来我就难受。”

  托尼问了贾维斯一个电台主持人的月工资，纳闷道：“你就为了取买我一个螺丝钉都不够的钱，就想着自己能当小富婆了？”

  阿拉蕾：“……”

  托尼继续一副不知人间疾苦的富二代模样：“你很穷吗？”

  阿拉蕾：“……”

  “如果我说穷，你会可怜我吗？”阿拉蕾翻了个白眼，“我是很穷啊，从睁眼来到这个世界我都不知道钞票上的小人头是男是女。”

  如果靠卖惨的话，她一定能在选秀节目里拿下总冠军。

  见阿拉蕾说这话，斯塔克不由得有些沉默。

  而小蜘蛛也一副担忧的模样：“那你为什么退群啊？”

  这才是所有人赶过来的重点，他们都以为阿拉蕾出了什么事情。

  阿拉蕾有点后悔自己刚才摘掉桌布，现在的脸上的表情根本管理不住。

  “嗯——那个是因为……”

  “和我打赌打输了呗。”死侍懒洋洋的靠在墙壁上，眼睛耷拉着，对众人说道，“就是退个群，你们大惊小怪干什么，不会再把人拉回去么。”

  说完他站起身，战服上还有战斗时留下的脏兮兮的痕迹，冲阿拉蕾勾勾手指。她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早把盒子转移到了书包里，然后连包带盒全都递给死侍。

  阿拉蕾笑了笑：“这书包可是我的宝贝，下次我去上你课记得捎回来啊~”

  “记着呢。”死侍拍拍她的脑袋瓜，“给你换个阿尼玛的。”

  “……是阿玛尼！”见他这么靠谱，阿拉蕾眼睛一亮，笑嘻嘻道，“要大容量的包啊，我不爱背小包。”

  死侍作势就要踹她一脚：“蹬鼻子上脸了还。”

  知道这群超级英雄们不爱和他玩，死侍也不多留，背起阿拉蕾鲜艳童趣的卡通包，毫无违和感的冲大家挥挥手，“今天可不要太感谢我啊。”

  说完他脚步顿了顿，冲着还一脸傻笑阿拉蕾说道：“不想加回去就不要加了。”

  阿拉蕾笑容不变的冲他挥挥手。

  至始至终，脸上没了表情的查尔斯一言不发的看着阿拉蕾和所有人的互动。

  事情解释清楚，大家见阿拉蕾平安无事，就嚷着要去聚餐。这次凑了不少人，开个小型趴都可以了。

  托尼打了个响指，承包了接下来聚餐的所有费用。

  阿拉蕾和快银、小蜘蛛闹闹哄哄的欢呼着，其他人的神情也有些放松，大家都在兴致勃勃的讨论着是去吃澳洲大龙虾还是深海大鱼翅。跟在最后的查尔斯，注意力一直停留在慢慢降低存在感后从人群中停下脚步的阿拉蕾身上。

  然后看着那个刚才还咋咋呼呼的小姑娘，没有任何动作的停在那，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缩在宽松袖口里的手慢腾腾地伸出来，掏了掏身后的裤兜，把掏出来的东西捏在指尖上，拧着眉盯着它看了良久，只见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把手上的东西放到了敞开的保险箱里。

  放下的那一瞬间，她似乎不再留恋，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查尔斯慢慢靠近，把东西拿出来。钻石在灯下闪着耀眼夺目的细碎光芒，连他都能感觉出这颗钻石的价值。

  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这枚戒指，上面还停留着未散去的温度，查尔斯的眉头渐渐舒缓下来，把东西放下，离开跟上众人。

  ……

  他们商量好的聚餐地点是在一所大型商场的顶层餐厅，有斯塔克在，根本不用担心除了查尔斯外的一群穷光蛋吃完饭后会不会被扣下来刷一年的碗。

  快银和小蜘蛛年龄层差不多，两个人还是头一次见面，这会儿正聊得兴高采烈。

  金刚狼是不吃白不吃，脱了外套露出一身腱子肉，霸气侧漏的坐在那，吸引了不少异性的视线，而镭射眼和野兽汉克不知道聊些什么，看样子聊得还挺嗨。复联的一群人早就习惯了斯塔克时不时请客吃大餐，也都找了位置坐下随意地和他人攀谈起来。

  阿拉蕾环顾四周，抬步准备加入快银和彼得的摊子，却被查尔斯轻轻按了下来。

  “我去！你要是再不说话我都以为你学会我的技能了！”阿拉蕾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差点没把手里的红酒洒出去。

  赶紧护好酒杯，她歪着头打量着笑得如沐春风的查尔斯。

  “……”

  反应了三秒钟，她立刻换了张脸，一脸真诚地望着他：“老师，我错了，我不该逃课，下次再也不敢了qaq”

  查尔斯微笑：“下次？”

  “……没有下次……”她斩钉截铁，然后犹豫了一下，又加了一个字，“……吧？”

  查尔斯无语。

  “和我下楼一趟。”

  轮椅在他的控制下自动转身，不快不慢的往外移动。

  阿拉蕾则疑惑不解的跟在他后面，嘴上不停：“现在去哪啊？快要开饭啦？好不容易可以吃到澳洲龙虾，听说还有脸盆大的扇贝，原谅我个穷逼，我都没见过……金刚狼那家伙肯定不会给咱们留下的！”

  金刚狼在那扬眉喊道：“我都听到了啊。”

  阿拉蕾赶紧捂嘴，快步跟上。

  大家都以为教授又要对学生进行爱的教育去了，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去旁听。

  等坐上电梯后，热闹的声音被隔绝开，只剩下两个人，气氛安静的有些尴尬。

  站在教授侧后方的阿拉蕾抢先开口：“咱们可都说好了，不准用精神力看我脑子。”

  查尔斯头也不回：“不看，你这么紧张是怕我知道什么？”

  “……”阿拉蕾悻悻地开口，“总觉得你的语气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查尔斯却没有辩驳，声音四平八稳，“我看了银行那个部门经理的记忆。”

  阿拉蕾的心一下子提起来，“那那那有看出什么吗？”

  “看出来一些东西，他的记忆里和他表述的内容完全一致，看来你存在感提高后通过语言能影响到他人连记忆都可以篡改。”说这话的时候，查尔斯眼睛都没眨一下。

  阿拉蕾：“……”

  这句话里重点太多，她先挑着紧要的反驳。

  “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影响他了！”

  “这是我猜的。”查尔斯转过头，湛蓝的瞳孔中一片宁静，“不过为了证明我的猜侧，我稍微看了看韦德的记忆。”

  韦德是死侍的名字。

  听完这话，阿拉蕾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又重新爬上来。

  “那你先别说，”她眉眼弯弯道，“等我把斯塔克这顿深海豪华餐吃了再轰我走。”

  没说让教授隐瞒，也没解释自己这么干的原因。

  查尔斯就这么平静地看着阿拉蕾，直到看得她的笑容马上快挂不住的时候。电梯叮的一下，打开了。

  “到了，我推你走吧。”阿拉蕾赶紧把着轮椅扶手，藏在了查尔斯身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肩膀微微地耷拉下来，结果看清这层卖得东西，踏出去的步子立马缩回，转身就去按电梯键，“等等等等，按错楼层了。”

  “没按错。”查尔斯出声制止了她无谓的动作，轮椅自动上前走，似乎真的有意上这来购物。

  阿拉蕾停下按键的手，不尴不尬的缩回来，慢吞吞的跟上去。

  这层是奢侈品购物中心，一个一个晃眼的招牌琳琅满目的摆在大道两旁，勾引着顾客的视线。阿拉蕾还不知道查尔斯有一不高兴就买买买的嗜好，刚才被电梯打断的话题还在继续，她敢肯定自己这样做会惹教授生气，可偏偏这会儿没从他身上感觉到丝毫的怒意，甚至……连失望都没有。

  “退群只是一个形式，既然这么勉强自己做超级英雄，那就不要做了。”查尔斯目不斜视的往前。

  阿拉蕾的脚一顿，想起死侍之前对自己说的那句话“不想加回去就不要加了”。

  他们两个都想给她卸下心理压力。

  “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阿拉蕾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揣测，“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学生，反正我也没学几天，像我这种小偷小摸手脚不干净的人其实也挺不适合和你们在一起的，自从加了超英群里，我连去超市顺点东西都特别有心理压力，生怕被别人知道我的身份给你们抹黑。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突然给我加上层光环，我都快不认识我自己了，要不是遇上你们我怎么可能出手管那些闲事，什么桌布侠幽灵女，一点都不符合我的人设……这也算一个契机，退群保平安，你好我好大家好……”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想起什么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扯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最后还是被查尔斯出声打断。

  “你没加入x战警，又没和复联签过什么合约，就是一个纯粹独立的个体，你做什么没有哪个团体用那些条条框框拦住你，死侍也好金刚狼也好，他们之前也没少杀人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对他们失望过了？”

  查尔斯抬头，看着阿拉蕾叹了口气，“你是被自己的思维困住了。”

  阿拉蕾这会儿脑子有点不好使，呆呆“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