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脑核拏云手 第46章 杀个措手不及

鬼与牛跟随蛇拐进大殿里，三人愣在大拱门内。三人看得目定口呆，十米之距在这个特大空间满布枯黄叶子和尘土的地上，一条**正钳制着她的猎物，一级警督玄武在她胯下。玄武弹动不得，像浑身在抽搐，脖子上已留下一道正在喷血的伤口。辛姐转过头看着站门前的三个人，口中正咀嚼着一块从玄武脖子咬下的人颈肉。血水从她嘴角处流到下巴处。

一股膻血腥臭的气瞬间笼罩整片空间，神哥的头脸被粪状物，犹如无数小吸盘地紧紧吸吮在整张脸孔上。他才刚踏进来，就拔出手枪连轰了几枪，把辛姐的整个头颅差不多被火力强大的中空弹轰掉……。

一手强行把脸上的粪状物扯开，连脸皮也告被扯掉。怪叫之声让三个愣在一旁持枪的同袍眼巴巴瞪着面前貌已不像神哥的人形物。

蛇妹飞扑到中枪仆在玄Sir身上一动不动的辛姐。另一边厢被自己扯下脸孔的神哥，露出血肉模糊的一张脸，左手还拿着那堆既像粘膜又像密度高的唾液，一张脸皮粘在上面。牛女感觉不对劲地提起手枪指向同袍。

牛女喝令：“马家神？”

男声发自神哥的口腔：“对！就是你们一路都叫我神哥的马家神哥啊！哈哈哈……”

血肉模糊的脸又即时长出一张全新的脸孔：“你看，像不像神哥的模样呢？还是像被咬了一口的玄武呢？”

阿鬼看到神哥的脸在瞬间就变成玄武那张帅气的脸蛋，神哥拿枪的右手正有所企图瞬间，阿鬼快速往一旁闪避的同时，搁在腰间的曲尺就喷出枪火。牛女也在飞扑到地上的两秒之间打出三发。三发命中神的胯下，阿鬼的三发来了个全中额头，子弹们从后脑闯出拳头般大小的血洞。整个大脑被轰个稀巴烂。失去动力的人体像烂泥般仆倒地上。阿鬼上前检视神哥，牛女跑过去蛇妹那边。

牛女：“怎样？”

蛇妹瞪着一双无助的大眼，摇头：“辛姐没了，玄武还有气息。我已发了支缓讯号给特勤那边。他们说五分钟内到！”

话刚撂下，已隐约听到不止一架直升机的声音传进各人耳朵。蛇妹双手还紧压在玄武脖子上那个血洞上，牛女脱下身上那件风衣外套递给蛇妹。压在血洞上的风衣转眼之间已被染红。

“谢……谢……”玄Sir竟然还有气力法说谢谢。

蛇妹有气地喊：“你省点吧！”

牛女把脸朝下的辛浒尸体翻转。身后的阿鬼把风衣盖住老总的**及被乱枪轰掉，惨不忍睹的脸蛋，脑浆散满辛浒后面的地上。

流淌在地上的大量血污在众人不知不觉间，被云石地面吸收进去。三人突然被从上面无声无息飘下来的几件本来属于辛浒的衣物吓个措手不及。着地无声的紧身黑色上衣，那条原好无缺的窄身裤，胸围内裤和一双半高跟的鞋，完整地在地上组合成一个人形状。鞋子像辛姐的走路方式：着地无声地飘到那双裤脚处。

三个特警无言以对，只能目睹这一切血腥暴力非理性和匪夷所思的杀人事件。一个平平无奇的中午时间，出差来看看一个被辛姐说姓卢的正在这荒废多年的道观里，曾经埋下百多起凶杀案被害者尸体的地方，短短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段内，两名隶属中区的中北分局专案特派的二级女警督及一名高级刑警被自己人所杀害。刚荣升为一级警督的玄武……生死未卜。

远在报馆九层专栏案头前的张诺拉捂着脸不知为何在掩面痛哭了，郝骨齐的手机响起来自蛇妹的急报。

小张不由分说地喊：“齐哥！”

当小齐听着手机内蛇妹的语音，另一手已被小张拉着走出大门飞奔进升降机。

小张眼泪失禁地从那双迷人的大眼睛里涌出来：“北区医院！武哥出事了！辛浒姐被杀…呜呜呜……”

一辆从地库飞跃出路面的红色重型机车，两条没戴头盔及防护眼罩的男女紧抱一起，路人只看一把飘散于狂风中的秀发紧跟着闪电般速度的机车消失在工厦外繁忙的街道上。

小张接收到开车的小齐的安慰心声：“武哥没事的！别哭！武哥最讨厌女孩子有事没事的就哭的了！”

一双不断颤抖的小玉手往小齐的腹腔狂捏了几下：“收……到！”

重型机车的极速是450公里。在转速时，速度表显示是470公里。不用五分钟的时间，两双差点睁不开的大眼睛半眯着，急刹车在急症室门前。张诺拉仰首刚好见到在天台处降落特勤部的直升机。小张在小齐的满布沙尘的脸上深深的亲了一下。小齐拔出手帕为小张擦掉泪痕上沾满污垢的脸容。

小齐：“小张姐，不用管我，快点进去找到武哥身在哪间急救室。我随后便到！”

飞奔进入急救大门，小张回头只看到小齐把红色机车拐进地下停车场。

这份报告留给三名只是高级特警的牛鬼蛇三人，想笑怎也笑不出来的了，只有蹲在墙角，四口就抽完一支菸的女生，凝视着凶案现场留下的好像枯干掉的地面。她看着急救员把玄武快速搬上升直机的景像，她祈求上天别把死亡人数增加到三人。她看着法医署的人员地毡式把现场扫了几遍。神哥的尸体及他手里扯下的那堆像活物的粘膜性东西全数检回去化验。

蛇妹没有想哭的冲动，冷静地思考这事到底是如何开始的，期盼玄武能活下来口述当时到底出了什么事，还有神哥仆倒地上后发生了什么样的突变。可以肯定的说，这起案她是唯一没有开枪的目击证人，还有玄武这位新扎师兄。

抢救了十分钟不到，玄武的复原能力如有天助。麻醉药好像没有什麽功效，睁开眼说想喝红酒的玄武把前来探望的小齐和小张都以不可思议的表情瞪着躺床上露出笑容的男人。

哭肿了眼的小美女不由分说飞扑上病床，就骑在重伤的男伤者上，吻如雨下的亲在那张瓜子脸的颊、额、鼻、下巴、最后停留在翘起的唇上。

眨着眼的武哥因脖子的伤口过大，没能开腔说出一个词，只好任由小美女在他脸上肆意地亲个够。

玄武的手朝着小齐示意，手指指向骑在他身上的小美女。

小齐实时上前跟小张轻声说：“你这不靠谱的举动，这叫站门口的一众急救医生及护士该怎反应呢？”

像突然清醒过来的小张惊见围在急救室门前的白袍男女，全数双手搁胸前或叉腰，所有眼睛都瞪着一个不识时务和不知好歹的女生的所作所为。

小齐实时扶着跃下病床的小美女。硬拉着小张的手走离急救室，好等一众男女医护能继续为伤者作出该有的测试和体检。

当晚，特侦办搞定了现场的法医取证及一切善后。蛇妹是第一个走进转移到独立病房的队员。后随牛姐和欧阳灵鬼头。

蛇妹递上慰问卡和一个毛毛熊，牛女递上极恐怖的布公仔，阿鬼醒目地递上半打啤酒。

阿鬼笑着说：“咱爷们都心有灵犀的，红酒晚一点吧，先来个啤酒消消这秋老虎的暑气。”

玄Sir好像不知道辛妹的死：“辛妹呢？还有神呢……死去哪了？”

看到三人神情瞬间变得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