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频率 恐惧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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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看见了！我通过这里，看见了！”约翰菲尔丁说道。重重地沉了沉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

菲利普·本理解了他的意思，松开了手，看着那个烙在手心中的圆环，不仅仅是一个标志，还是一个古神借给自己的眼睛，一张通往新世界的门票。

随着目光的凝滞，周围的空间似乎被吸进那个圆环一般，事物不断快速变迁，菲利普的双眼看到先是看见了约翰的庄园在不断变小，继而是整个天使之城，北美，地球。然后看到地球消失不见。

这时候的双眼可以四处移动了，他看到了一个个圆环的轨道之上，都存在着一颗行星。

中间是个超级火球，直视恒星，眼睛居然丝毫不觉得疼痛刺眼。原来并非停止了缩小，而是周围空间太大，缺少参照物，以致于觉静止了一般而已。

随着太阳恒星的逐渐缩小，刷地，太阳系不见了，并非缩得太小而看不见，而是刷地消失了。

菲利普使劲的眨眼，确实自己没有看出，如今眼前出现了银河，不，是无数河流，不，不是和河流，是挂着一串串晶莹首饰的巨树——

巨树之上还有一小点一小点的东西在移动。这真是骇人听闻之事，

突然地，画面急速放大——菲利普的眼睛想要闭上，却是无论如何都闭合不上，这种超越宇宙速度的放大，让他分不清自己在哪里，只能发出呜哇呜哇之类的声音。

终于停止了，菲利普的瞳孔骤缩，这里是地球吗？一颗褐红色，在缓缓旋转的支离破碎的地球，上面依稀可以看见某些大洲的轮廓，似是而非的，毕竟太碎了。这个巨大球体的中央有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黑漆漆的，看不清。

菲利普想要靠近，看个清楚。此时，眼球传来灼热之感。

啊————

菲利普回到了庄园内，依旧是盯着手心中的圆环，双眼似有东西在淌出，顺着脸颊，顺着皱纹在下巴汇聚，低落。这不是眼泪，是血。菲利普没有去擦，而是缓缓闭上干涩的眼睛。

缓缓把手合上，呆离原地。心中的情绪久久不能平复。缓冲了一段时间之后，菲利普·本用右手食指点了一下下巴的血液，然后再额头上画了一个圆圈，右手张开贴了上去。

恍惚之间，菲利普和海王建立的联系。

“海王，这是信徒菲利普·本，位于天使之城内。这里有祭祀所需要的一切。蛇居遗留下的巨型水晶，还有数千万不是信徒的祭品。”

“我知道了，我们带领着大军，趁着暴雨已经来到了天使之城10里外的地方了！”海王说道。

菲利普震惊，海王什么时候学会说话，而且这把声音非常之熟悉，是……是……罗曼……哈金斯？

“不必感到惊讶，伟大的神无所不能！”海王说道：“约翰·菲尔丁呢？”

“约翰·菲尔丁正在召集大家进行秘密会议！”菲利普·本回答。

“很好!我也正好想大家打个招呼！”海王说道。

在约翰庄园的地下室。

这次会议，参加的人非常多，9个屏幕全部亮着，并且不再是只有声音的黑影屏，而是斗亮出了真实容貌。

红衣教的信徒最近都产生了动摇，他们被米国那种欣欣向荣的景象给感染到了。

柴达尔家族代言人说道：“突然说要开紧急会面是怎么情况？”

“我们是不是要歇一歇？付出了这么多，结果还一点进展都没有。现在但凡出门别人都要检查一下手心是不是圈！”苏恩家族代言人说道。

“贾斯汀没来吗？”约翰·菲尔丁知道没有人会知道，所以也就是自言自语罢了，他划出纳米通讯器，尝试连接贾斯汀·托比。

投影幕上一直显示忙碌。

“贾斯汀——托比——”约翰·菲尔丁声音拉得很长。

“你啊，技术大牛都退出了红衣教，那我们是不是也……”克米尔皱着眉，舒了一口气说道：“我累了。偶尔像外面的人一样，狂热一把我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明天起，我门家族也开始往天城上搬了。”美利家族代言人说道。

“你们见过末日吗？”菲利普这时候冷冷说道：“如果没见过，可以凝视手心的圆环，它将带你探寻宇宙真相与不久的未来。”

“你们自己看吧！我将我要说的事情说完就可以散了。”约翰·菲尔丁也没有必要将事情点明，真理只掌握章少数人手里。

“你快说吧！今晚直播呢！”苏恩家族的代言人说道。

“后天，11月6日，我会发起公投。届时海王将开启祭祀仪式，迎接伟大古神的降临。”约翰议员郑重说道。

“我知道了！先这样吧！”柴达尔家族退出了会面。

“当你们懂得我话语里的含义时，你们就会回来，一起！”菲利普说道，退出了会面。偏过头，看向约翰·菲尔丁。

之后陆续有人退出。

“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后天，公投开始。我们要将这个事实公布出去，米国将由我们来拯救。”菲利普·本说道。

“嗯！我们终将拯救米国。”

会议结束的当晚。

可约翰与菲利普都没有料到，就在当晚天使之城内，一股恐怖浪潮迅速蔓延开来。

但凡手心处有那一圈圆环的信徒都看到了菲利普·本所看到的那一幕恐怖景象。

“我不想死，我要去往新世界！”

“我错了，我不该在这么傲慢，这么三心二意，你一定要原谅我啊，约翰·菲尔丁先生。”

“我不要留在这里等死！”

“对对对！祭祀，我要参加，联系约翰·菲尔丁，快——”

当死亡来敲门，那敲门声就会如同梦魇一般，不大，不响，不急也不缓。

你听得见还是听不见，它就在哪里，一点点地侵蚀人的理性和灵魂，直到疯狂。

这群原本动摇的人，因为恐惧再次穿上红色外袍，他们不再躲藏，只因为恐惧。为了活着，他们将站在约翰·菲尔丁的旗帜之下，哪怕牺牲一部分人，反正按照既定计划走就好了。

但除了原生民外，还有很多旧时代的米国人并没有加入到红衣教，所以他们想争取多一些人得救。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不介意在大道之上组织起游行，做出各种丑态毕露的演讲。

这种散布谣言式的游行，拉拢，演讲没有人会相信，甚至投以鄙视，拳脚相向，因为现在天使之城形势一片大好，人类有重新崛起的希望。

这使得的红衣教徒们变得偏执，变得疯狂，歇斯底里，不顾白眼口水，也不怕及拳脚，见人就推销引导劝告，让他们也成为红衣教的一部分，和他们一起离开这个即将毁灭的星球，去往其他光明的其他星系。

也有红衣教教徒私自根据自己的所知的一星半点的祭祀内容，自己举行献祭，为此已经发生了多起原生民被袭击的案件。

红衣教的名声更加性命狼藉。

不过这样的明目张胆的红衣教教徒反常的举动，立刻引来了正十字教的注意，因为仅仅过了一夜罢了。

这一切转变，都只是源于那一次无头无尾的宇宙观测体验。

11月5日的中午。

“我们又见面了，在此，我，约翰菲尔丁，正式提请公投，决定米国将来的命运的公投。”约翰议员冒着大雨，穿着庄重的西服，在天城国会中心中发出电告。用投影屏向整个天使之城的进行通告。

大街小巷之中所有的显示器上都是约翰·菲尔丁的影响。

除了约翰议员的声音意外，还有他的搭档——菲利普·本议员。如今这两人几乎铁了心的要坚持自己选择，要当挽狂澜于既倒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