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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你总要跟我说一下，为什么我不能回去吧？”
小胖觉得这件事必须得说清楚，要不然他一直呆在这里，不能出去，不能回去，早晚得憋出病。
而且他当时也看到了戴青有些奇怪地状态，他总有种感觉，如果他不回去的话，总会有一些事情发生。
但是姥姥再次拒绝了小胖的请求。
她看着已经很老迈了，但是小胖却知道她是狐妖，说不定年龄不止是做他奶奶，做他祖宗都是够的。
“你知道为什么在几百年前还频频有妖精的传说，到了现在突然没有了吗？”
姥姥的眼神让小胖有些瘆得慌，但是他知道姥姥不会伤害他。
毕竟他已经被这种眼神看了许多天了，一天不习惯，两天不习惯，半个月过去了，姥姥依旧是这个眼神，但是却没有伤害他，反而到处找着灵药给小胖治病。
纵使是再胆小的人，在这种待遇下，也该平复下心情了。
更何况小胖本来也不是什么胆小的人。
面对姥姥的话，小胖诚实地摇了摇头。
与其自己猜，倒不如让姥姥说来得快一些。
“几百年前，妖界与人界的通道就已经被关闭了，按理说，就算是人间还有什么妖怪，那也应该是这几百年里面修成的，而妖界的妖，已经有几百年没有踏足过人间了。”
听到姥姥的话，小胖就感觉有些奇怪。
既然是这样，那胡黎又是怎么去的人界？
注意到小胖的疑惑，姥姥叹了口气，说道：“胡黎，是一个意外。”
听到姥姥这么说，小胖就更疑惑了。
恕他直言，胡黎虽然看着妩媚，模样也成熟，甚至还做过坏事，但是看着，实在是不像是有城府的模样。
“胡黎是我族最后一只红狐，除此之外，妖界的狐族，便都是白狐了。”
姥姥抚摸着拐杖上的一条划痕，“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才对胡黎倍加宠爱，所以纵使胡黎的模样风流，但是终归还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孩子。”
听到姥姥的话，小胖也点了点头。
这点还是很容易就能看出来的。
“可是就是因为我们太过惯宠胡黎了，才会让胡黎拿着通达卷溜到人界去，你可知道通达卷有多少？”
听到姥姥的话，小胖再次摇了摇头。
“十张。”
“整个狐族，只有十张通达卷，而只有通达卷才去去往人间。”
“那通达卷去一次，来一次，用完以后便会灰飞烟灭，再无重复使用的可能，胡黎她去到人界的时候，也才带了一张通达卷。”
说着，姥姥看向了小胖，说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小胖沉默了一会儿，才点头道：“说明除非有人带着通达卷去人界交给胡黎，要么胡黎便再也回不来了，而且，我也没有能让你们使用通达卷让我回人界的价值。”
“对。”
姥姥点点头，说道：“但是你还漏了一点，胡黎出走妖界以后，我狐族就再也没有红狐了。”
“当年胡黎去人界的时候，我算到她有大机缘，于是我对她偷走通达卷的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我没想到就在这一年内，胡黎的命数竟然三次转变。”
姥姥看着拐杖上的划痕，这是胡黎在小时候拿着刻刀，想要在她的拐杖上给她刻一个小狐狸，说可以把拐杖上的小狐狸当做她。
但是这拐杖却不是凡品，她允许胡黎在她的拐杖上刻画，但是胡黎拿着的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刻刀，普通的刻刀又怎么能轻易在她的拐杖上留下划痕。
所以当时的胡黎刻了三天三夜，不食不眠，也才划下了这条划痕。
但纵使是如此，她看到这条划痕的时候，也总会想起胡黎那孩子。
“胡黎此次，命数已经固定了。”
听到姥姥语气中的低沉和莫名的失落。
“死。”
这一个字从姥姥的嘴里吐出来的时候，小胖的眼睛也睁大了许多。
“如果当时胡黎撕开通达卷，是将自己送回来的话，她纵使会因情劫未了而修为难以再进，但是却不会死。”
“但是她把你送来的时候，她的命数就已经改不了了。”
姥姥转身看向震惊地小胖，语气中带着小胖轻而易举能听出来的愠怒，“你是胡黎那孩子花了自己的命救回来的，我怎么会放你回去！”
“你以为老身看不出来吗？你对你这条命根本就没有任何珍惜的样子，甚至你就是想要回去送死的，但是你要是回去，胡黎那丫头不就白死了吗！”
姥姥看到小胖愈发震惊的神色，她跺了跺拐杖，说道：“所以无论你怎么说，老身都不会放你回去送死的，你还是安心待在妖界吧。”
说完，姥姥便拄着拐杖出了门，只留小胖站在原地，看着姥姥的背影，呆站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唯一不知道自己命数的胡黎站在原地，把匕首插回了原来的地方，便继续看着烂尾楼里面，眼神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此时，燕青裴掠过上空，突然感受到了胡黎的气味。
准确的说是胡黎的血腥味。
燕青裴的身形顿了顿，玄玉便问道：“怎么了？”
燕青裴摇摇头，又飞过了一些，然后才降落下来，说道：“我感受到胡黎的气息了，不过是胡黎血的气味。”
听到燕青裴这么说，玄玉几人的脸色就严肃了。
他看向燕青裴，说道：“那还等什么，快带我们去啊。”
他们与胡黎并不相熟，所以也并不知道胡黎的血的气息是什么味道。
但是他们却知道他们离开的时候，只有胡黎一直待在戴青身边，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现在胡黎也应该是在戴青的身边。
既然有了胡黎踪迹的线索，那距离找到戴青，也不远了。
燕青裴沉吟片刻，才说道：“我去找胡黎，你们在这待着，我怕我会继续被那个神秘的力量蛊惑，等我离开的时候，你们记得提醒我。”
听到燕青裴的话，玄玉和玄乙对视了一眼，也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我们会在这里等着你的。”
燕青裴点点头，便转身朝刚刚嗅到胡黎血腥味的地方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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