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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仙全靠魔法 三十五、你们修仙的心态都不行

作者:梦如浮生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3-12-26 14:49:22 来源:爱上中文

待我意识到的时候,原来我看到他笑起来,我居然也不自觉地笑起来了。嗯,好心情可能会传染的吧。

“来。”我朝他伸出手,手心向上,是一副讨要东西的模样。“伸出来。”

他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听闻我这么说,下意识就把背在身后的手又往后藏了藏。“师姐…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房吧。”他抬眼看着我,眼里是一片讨好的神色。

虽然他有一半藏在阴影里,但是千灯景的光照下,我还是能将他眼神里的那片不经意泄露出的微弱不安和难过看得清清楚楚。

啊,好烦。这个时候,到底应该要怎么样和十多岁的小孩子沟通嘛。说轻了又怕不当回事,说重了又怕心灵受伤,果然我小姐妹自从去学校入职后那些年聚餐和我抱怨的事情都是真的。

教孩子真的好难好烦,我还尤其养了一只算得上是我喜欢的人的小时候的崽子。

“我、”我刚开了个头,他就微微垂下眼,那覆盖在眼睛上的黑色睫毛都感觉要被委屈浸湿了。

诶不对啊,他究竟在委屈和难过什么?

所以我才说魔法世界更好啊,这种事情直接一个真实魔法下去就了事啦嘛!而且我只是想问他的手而已啊?!

我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原地来回踱着步子。又因为喝了些酒,这会来回走动的行为弄得我也有些头晕脑胀。我停下脚步,举手捂住额头后稍稍垂头站在原地好让自己能缓和一下。等放下手再抬头,便迎向他那双饱含担忧色彩的黑色双眸。

虽然之前说过很多次了,但是我还是得说,这孩子欲语还休的眼神配上他天生水盈盈的眼睛,是真的很容易让人对他心动和柔软。

但是社畜不为所动——!社畜只会为了不加班和涨工资心动!

我朝他的脑袋伸出手,开始进行没有章法的揉头活动,直到他绑了个马尾的一脑袋顺滑的黑色头发被我弄得毛毛糙糙我才停手,又尽心尽力地用手代替梳子帮他把被我弄得乱糟糟的头发重新绑好,我甚至坏心眼地给他把头发梳起来绑好后又给他编了个麻花辫。

他就一直乖巧地任我摆布,就站在那里顺着我的力道低垂着头,即便我给他弄辫子时他还没察觉到我在做什么而侧头看了我一眼而被我强硬地掰回去后也就垂头不在乱动了,只是脸还是稍稍侧着,似乎在透过地上的影子再看我在做什么。

“好了。”我拍拍他的肩膀,特意把编好的辫子从他肩侧拿过去给他看。“好看吧,小姑娘。”说完,我便把手松开,等着头发自然散开。

他在这期间双手一直放在身前,总之是不准备让我看到的,但看到我松手后很快就散开的头发,他却突然伸手紧紧抓住,似乎怕编好的头发就这么散开不见。

我不着边际的想这孩子不是被我点亮了什么奇怪地兴趣爱好吧,又立马回过神把他那只又企图往后藏的手握住手腕抓在手中。

“别想藏哦,”我冲他得意地挑眉。“有句话说顾上不顾下,”我示意他看那尾因为没有头绳绑住又失去他的手握住的麻花辫,就这么和他说话的时间,头发已经全部散开,又变成之前束在脑后随着他走路微微跳跃的马尾辫。“你看,你总不能指望能顾及所有东西。偶尔呢,有些没什么用的,适当放手也没事。”

他的手出我意料的挣了挣,仿佛希望能抢在头发完全散开的最后一刻前抓住那尾发端。正在我犹豫要不要放开时,已经逐渐松开时,他却突然停止挣扎,让他的手腕继续被我握在手中。

我思考了下,便没有放开他,但他也不再说话,引得我好奇他是不是生气了,待我看过去时,他居然因为这条散开的马尾辫掉眼泪了。

他因为这件事哭起来是真的让我没想到,虽然不是那种少年崩溃似的大哭,但这种仿佛失去心爱之物却又不敢出声的隐忍哭泣,实则很是让我受到一番良心指责。这时我已经没空想他究竟是因为我随手编的头发就这么没了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缘故哭泣,包括被我握住的手也松开了,没心思再说什么,我现在一心只想着把他哄好。

“哎呀,唉。你为什么就这么容易哭呢。”实在不知道怎么哄他,十三岁了也不适合再搂搂抱抱,想给他擦干眼泪就像企图按住喷泉一样根本做不到,最后我着实忍不住地小声念叨了一句,正头大地想要说什么才能不让他哭,却没想到我一低头看过去,他已经把眼泪擦干,甚至还不好意思般揉了揉自己的脸侧,对我低声说道:

“让师姐烦心了,我也没…那么爱哭。”他低头念叨着,又将手伸入我手心。“以前也…不怎么哭的。只是,只是有人和我说,哭是小孩子的权利,再一看师姐,我便忍不住了。”

我看着他垂头乖巧认错的样子也反省了一下自己的问题,毕竟他总是乖得过分,突然哭起来我没收住还觉得烦,大抵也让他有些难受。“本来就是这样,这个人说得很对的。小孩子天生的权利就是自我表达呀,高兴的时候就笑,难过的时候会哭,有什么想法就要说出来。本来就应该这样。”

“……那师姐,也可以的。”他那只伸过来的手在我说完后悄悄用力握住我的手,抬头很是认真地看向我,说:“师姐也可以,我在师姐的面前这样,所以师姐在我的面前也可以这样。”

我被这番颇具童趣的话逗笑,稍稍伏低身体抱着他轻轻拍了拍头。“小孩子呐。我说过啦,这是小孩子的权利,变成大人后就会消失啦。”我重新直起背,好笑地看着他皱着眉一脸想不通的样子。“虽然不是立马成年就会消失,但是总有一天,你会意识到的。”

体会到伤痛时发现人的情感最终不能互通,面对胡搅蛮缠时发觉不能轻易把自己的情绪表达出来,甚至包括独自在家还要不断加班的每个夜晚,从内心咕噜噜冒出来的孤独感,都没有办法和任何人说。

等我意识到这些的时候,才终于明白成年人原来也不是那么轻松,而自己也不知不觉变成那种连哭都怕麻烦到别人的成年人。

哎,只能希望这个能直白表达自我情绪的莫御永远也不要变成大人了。按照元观修仙如同学习的意思,这不就是说能当一辈子学生么。

我重新握住他的手腕,在千光景的微光中把他的手轻轻摊开,果然看到手心因为用力握紧而掐出的几道血痕。“说吧,怎么回事?”我仔细看了眼他掌心的掐痕,发现这孩子对他自己还挺狠,下手重到我看着都觉得痛。

“不通吗你这样。”我瞅着他,他这会就又不吭声了,还是那副乖巧的样子,但让人看着很是来火。我呼了口气,索性把他的手转过去,隔着袖子朝他手腕不轻不重地咬了下。

“?”我正想说话,送开口抬头就看到他满脸通红,随着我用拇指摩挲被我咬过的手腕部分,还奇怪地抖了下身体。

奇奇怪怪。

我对他实在没得办法,就像看到工作后当崽子养的猫。可爱的时候恨不得通告天下,恨得时候甚至想直接按在地上揍到死为止,但看着它亲亲热热凑过来只能自己硬吞苦水。

我一瞬间就回忆起那些年因为加班太忙而很久没陪着玩,结果为了吸引我注意力把我放旁边的杯子直接打翻在地或是乱踩键盘导致我的工作报表毁之一炬等等一系列的小猫咪为了吸引注意力做的不得不说的让人三魂出窍的二三事中,心情过于复杂纠结导致我再看莫御,反而心平气和。

有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是小朋友可能中二病要犯了。

“唉。如果说叹一声气就老一岁,那我为你叹的气,大概普通人都够一辈子了。”我冲他颇为无奈地摇摇头。

论起来上一世,可不是一辈子么。

“说吧,”我小心地用右手握住他的手背,用木质轻轻摸了摸他掌心那几道掐痕。“你这、呼,怎么说你才好啊。”我又是一阵叹气,倒是有几分理解了我小姐妹当老师后为什么常年对着我们叹气。“所以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嘛?可不可以告诉我?”

虽然我说得很轻声细语,但实际上我已经决定他不说话的话就只能打一顿了。

他稍稍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用另一只手抓住我的优势,轻声说:“我之前,不小心扯着师姐的头发,让师姐很痛。”

这算是什么事啊。这到底是什么事啊。

我有点烦躁,又觉得心脏像是被摇晃过的气泡水浸过一样。我看着他那道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但看着还有些吓人的疤痕和糊在手心已经干涸的血迹,只得认输似的低头。“行叭,但是你看,我刚刚也玩了你的头发,这算扯平啦。”

他很认真地点头回应我,“嗯,既然师姐这么说,就算扯平了。但如果…师姐还想玩的话,我没关系的。”

“嗯?随便我玩哪?”我看着他有几分好笑地反问,却得到他极为认真地回复。

“是的,只要你喜欢。”

“……还是不要了。”我同样认真地看向他说,“不是要别人喜欢,也要自己喜欢才可以,这是涉及自身的事情啊。”

当听到他的回答时,我心里喊着不得了不得了。

对他这种性格特质,虽然过去已经知道了,但现在又加深印象了。这孩子长大后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他也不是没道理的。哎呀,我也差不多看开了,过去我会喜欢他是因为他本来就值得我喜欢呐。

但是我现在心情更多的,应该是看到逞强又爱较真的孩子感到无奈心情的大人吧。有点为他这样的性格担心,又有几分感动?

毕竟成为社畜之后,很少有这种不顾得失的单纯。

我可以和所有人成为朋友,但是最终驱使我行动的只有利益。交友也是一样,成年步入社会后,不光在工作中,日常交往或者生活中,价值论无处不在。小时候喜欢谁,谁就是最好的朋友,自己的零花钱可以毫不犹豫掰给对方一半。成年后虽然说着是好朋友,但越是金钱相关的借偿,越是不敢和对方提出。

“真是奇怪。”我看着他,不自觉将心中的话说出来。“明明没几年,但总觉得不一样。”

我明明作为学生的时间更多,但是确实的成为社畜后,反而已经不太记得,甚至不太理解当初的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做了。

他看着我,一副无辜的神情。“师姐?我是…哪里不一样了吗?”

我摇摇头。“没有,我只是突然发现你真的长大啦。明明以前就那么小小的,遇到什么不高兴的就会哭,现在也稍稍有自己的想法啦。”

他神情一僵,有几分局促地拽住我的衣袖。“我…我也不是故意这样的,就是当时发生后,有点生自己的气。”

我拍拍他的发顶,示意我并没有生气或者对他失望。“知道啦,下次不可以了哦。先回去吧,——哦对了你刚说的我当真了,下次有机会我要编头发!”我有些兴奋地说,下一刻就带着他用闪回魔术回到房间。

刚一站稳,他就突然扬手把自己头发拆散,又甩甩头让头发搭落下来。“师姐喜欢的话,怎么样都…唔,是师姐的话我就也很喜欢。”他大概怕我误会,特意又加上一句。

“哦豁,随我喜欢嘛?”我挤兑似的冲他笑笑,那模样大概多少有些脑子有病的意思。

他倒是一点不慌,反而坐在桌前的椅子上仰着脸看我,说:“师姐会吗?”说完他报了一串儿发式的名字,让我听得头昏脑涨。

行叭,虽然有些什么飞云坠马我大概听过,但我真的不会。过去不会,现在也不会。但这并不妨碍我啊。“我不会,但你答应我随便我的。”

他极为严肃地点点头,“是的,我答应的。那么作为交换,”他伸手轻轻拽了拽我绑在身侧的头发。“我帮师姐梳发。……那些我都会。”

我张张嘴,最后还是没有把那句我可以剪短发说出来。“嗯,好。”既然这孩子都这么想表现自己了,那我作为大人,当然只能让他展示了。

他绕了圈头发在手指上,又松开,似乎很喜欢我的头发一样,有几分爱不释手的模样。但他又说,“如果师姐觉得麻烦,头发剪短也没关系。……就是,希望师姐可以和我提前说一下。”他顿了一下,“我也可以帮师姐剪发。”

哎呀,这个,这可真是。

“嗯,到时候我会先和你说的。”我把身前的头发拨回身后,“首先让我把你的手清理一下。”

他点点头,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又问道:“说起来,师姐的酒量很好吗?我看师姐喝的比元观师兄还多,但都没什么事情。我原以为师姐酒量比元观师兄要差很多的。”他另一只完好的手正在不自觉地扣着桌面,“以前…以前没看过师姐喝酒,想着酒量当是不大好的。”

“嗯?唔,差不多吧…以前是挺差的。”我一边捞过他的手用灵气托起茶壶里的凉白开给他手心清洗了下,一边走到旁边的柜子那从一大堆的草药和灵丹里翻找他现在用得上的东西。“不过我后来是我家老…父亲,”我咬了下舌尖,吧差点说出的老头两个字咽下去,“给我训练了。”

“训练?”

“嗯啊,说女孩子不会喝酒不可以啊,然后就拉着我和他灌酒玩儿。后来还把我整到胃出血。”我想起当时的事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多神奇啊,别人家在姑娘成年要工作都是千叮万嘱要保护自己,我家是和我说工作后不会喝酒就要被人指指点点了,硬是拉着我学喝酒,刚开始把我弄到胃出血去医院,当时在我们那还上了新闻,多稀奇。

“……师姐没事吗?”我背对着他不知道他现在什么表情,但是听这声音倒是很担心的意思,我便背对着他挥挥手。“没事,反正就这么练出来了叭。”

之后开始工作后,我家又要求我在外必须得说自己很不能喝酒,我反正啥也不懂就照说了,结果还被一起喝酒的几个同事说我简直人间最大骗局。

嗐,明明是他们喝酒太垃圾了。

我想起什么,赶紧回头叮嘱他:“你可不能学啊,喝酒并不好的。你看我都不怎么碰。”实际也的确是这样,我会喝之后因为胃出血的经历实际上并不喜欢喝,但是遇到公司年会或者和客户吃饭之类的,这个技能让我升级成了不胜酒力直接头晕,谁听了不得夸我一句不愧是我呢。

莫御乖巧地点头,扑闪着眼睛看着我,一派无辜且好奇的表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师姐的父亲一面?”

我诧异地看着他,把草药拿出来后关上柜门,走到他面前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想什么呢,老人家早就干完孟婆酒了。”

我说到这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虽然整件事对我来说是正常的,但是对莫御来说其中的逻辑并不对劲。从莫御来到这里之后,我从未离开过门派,更别提什么被家里灌酒之类的事情了。

但是他似乎并没有往深处探究这个事情,我想了想索性不要再多说什么比较好,毕竟提得多了反而会让人发现逻辑矛盾,不如就让他自己逻辑自洽。

“啊…师姐、”我望过去,他正一脸歉意地看着我。“我是提及了师姐的伤心事吗…”

“没有哦。”我仔细分辨了一下那些瓶瓶罐罐的使用方法,莫名有点怀念现代生活的便利。“事情都过去了,也没什么好伤心的。”我对着火光仔细看了下瓶身上的标签,又回想了下之前桑苦和我说的那些药的使用方式。“怎么了,一脸还想说什么的样子。”

“……希望师姐能有一天,可以对我展现哭泣的权利。”他到底是误会了什么,低声地念叨了这么一句话。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和他好好说一下。“你可真是个小固执。”我轻轻将药粉撒在他掌心。“唔,可惜之前的药用完了,不然那个更快。”我用手指轻轻把药粉在他手上的伤口处摸匀。“在我看来呢,和你说至亲至疏夫妻可能还有点早,而且也不太合适的样子。”我组织了下语言,低着头给他上完药,又伸手去拿第二瓶。“这么说吧,实际上的根本原因在于人这种生物,虽然无时无刻都需要互相扶持,但最终在人生这条道路上,人始终是孤独的旅行者。”

我记得我那时一场无疾而终的恋爱结束的时候,我就被我爸拉着一边喝酒一边吃烧烤,他就这样和我说的。

——你这辈子是和谁在一起或者从现在开始就单身都没事,毕竟人在这世上谁都是看着其他人来来往往的。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到最后我一个人生活,甚至光是为了生存而工作都累得不行。

啊,虽然说过很多次,但我还是要说,垃圾九九六!

“不过就我个人的角度来说,一个是习惯自己一个人,过得比较快乐。”我歪头看他一眼,想到那些痛快熬夜还不用思考第二天做饭问题的日子。“而且我这个人呢,之前也和你说过的。我个人比较喜欢开诚布公。就算是有秘密也可以直说,但我讨厌绕圈子。”毕竟对于社畜来说,绕圈子十分没有工作效率,而且在一定情况下绕圈行为意味着人情来往。“简单说就是我不喜欢那种互相隐瞒,尤其是打着为你好的名义的人。面对这类,我可能会把人打骨折。”

大概是饮酒的原因,又或者是这灯下聊天的气氛实在太好,又或者原本就因为我面前的是莫御,我今晚的话出乎我意外的多。我眯起眼睛打哈欠的时候,让我有几分想到过去那段时间,偶尔也有这么几个和莫御一起聊着很日常话题的夜晚。

“因为‘为你好’这件事,最终决定权在对方才对,所做的事情究竟对对方来说是好是坏,只有当事者才知道,执行者如果这点都不明白的话,说白了充其量也是在自我感动吧?类似于‘因为我给你做了那么多所以你必须要和我在一起’之类的那种人。”我因为夜晚而开始有几分迷糊的脑子不甚灵敏地转了转,“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必须得完全坦白,人需要一些秘密维持事物新鲜感和自身存在感的。但至少要说一句,或者抱着‘我有事情还没法和你说,非常对不起’这样的心情吧?”

我看着他被我因为困意而不经意涂得到处是药的手掌,强打起精神,不动声色地捻起袖角将多余的药水抹掉。

“那师姐…也有瞒着我的事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却还是很精神,只是音量似乎有些小,还带着点催睡的意味。

我冲着他嘿嘿笑起来,回答道:“有啊,很多很多很多——成年人的秘密可是多的数不清呀。”

“唔、我也有,等我成年之后,我再慢慢和师姐说。”他极为认真地想了想,支着另一手在桌上,又单手斜斜托着脸侧看着我。

他的目光太过于无害,甚至让我都想伸手摸一摸。我闭着眼甩甩头,转念一想便不知道怎么回事回了一句“等你成年?还得长大后再说呀?”的话。

他看着我的目光,隐隐让我不自觉想起过去的时光,看着他的时候,偶尔眨眼间像是看到我更熟知的那个成年莫御。

他抿着嘴笑着看我,黝黑的眼珠里映着些许的烛光。“……因为我现在说,师姐也不会当真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隐隐感觉出他说的不会当真的话,究竟是什么。但、不能深想,就此打住。脑子里那根得过且过的社畜神经干脆了当地切断我继续想下去的欲求。

就这样吧。能拖一会,就拖一会。常年九九六福报的神经麻痹也起了作用,我索性把这件事放到一边,让他坐在桌子边把手摊开放上面,好让我给他那块被掐出血的掌心上点消炎和加速愈合的草药。

嗯,感谢他之前对战琴岫后去拿药的桑苦,目前家里啥都一般,草药绝对够。

待处理完毕后,我因为他手上不轻不重的伤,便没让他去洗澡,只是让他简单洗漱下赶紧躺下,毕竟第二天他还得上课。而同样的,我之前困得不自知的模样也因为被他抓个正着,他也同样要求我赶紧睡着,不可以熬夜。

“小朋友不要操心大人的事情。”我很严肃的和他说着这句话,结果一个哈欠没忍住,就这么当场打了自己脸。

我陷入沉默,看着他望着我细细微笑的模样,不知为何感觉这次不光是身体,心脏都有些放松,像是陷入棉花糖里一样。

“睡觉吧。”

“嗯。”

夜深后我和他老规矩互道晚安至少两三回才终于结束这种傻子行为,我对墙侧躺着,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你之前脸红什么?怎么还抖?”我等了一会,这次莫御罕见地没有再回答我,我和他隔了一段距离,且我如果真的要看他是否没睡的话还得掀开面前的床帘。

我估计可能是小孩子熬不住已经睡着了,便也没有在纠结那些,开始仔细思考了一番张玄那么做的原因。

仔细想想的话,张玄估计用他所知道的“独一份”讯息诱导我用东西和他交换,又给了我假情报这个事,他能获得的最大好处就是多得一份灵果,但如果我想得再多一点,我如果真的按照元观说的,听了张玄的话,为了让莫御能去内门,从琴岫这一条线下手,进行其他方面的接触而让莫御多去内门师兄师姐那边晃悠,企图从中让内门对莫御留下印象?

唔,正确来说应该是让内门弟子对我,或说是对莫御感到因为不断刷存在感这个过于激进的行为的厌恶?

这么一想,我觉得逻辑能说得通。

但这样一来吧,元观的话又很矛盾了。说修仙如学习,但是按照我的思维来看,这个和公司里为了损害同事形象的背地操作很像。

说好的修仙生活阿,为什么搞得和上班一样呢?摆明就没多少人的公司,在勾心斗角上硬要搞得像百来人的公司。明明都修仙了还不努力修炼,搞什么套路陷阱。

说好的修仙,不应该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然后一心只想着得道升仙吗?就像那种大学读书馆或者读研教室的大佬们。

欸,说不定是我的问题?不不不,一定是我角色定位错了。

毕竟我过去是个大学生然后穿越来的,所以完全没注意到这些事也不一定。毕竟虽然说是大学,实际上也就高考结束再放了个暑假多了个入学和军训,实际上行为和思想可能还是高中生,所以对外界这些事情吸收度很低也不一定。

但现在的我不同以往,常年社畜的经历让我习惯性去关注各方面的讯息,所以才会出现这个情况也是说不准的。就算是魔法世界,估计可能也是这样,修仙也好,魔法也好,说到底还是人类社会啊。

虽然我搞不清张玄究竟什么想法,但我很遗憾的是,我现在连奋斗都不想。我就想存钱置办房产然后颐养天年!今晚就算了,明天晚上我工作结束后,一定要用新磨练出来的魔法报这份“恩情”。

正所谓只有用魔法才能打赢魔法,而这个世界没有比我魔法储备更丰富的,所以我是无敌的。

躺在床上想了一大堆,我发现我反而有点睡不着。于是我又只能把元观说的那些话又翻了一遍,忽然就意识到他之前说的自动弃权要被逐出门派的事情。

逐出门派这个事情就只能把直接弃考的选项抛掉了。目前来说换个门派或者自立都算了吧。

这个门派说起来目前还是我最熟悉的地方,而且给的待遇也令我挺满意的,不过当代社畜谁还不会骑驴找马呢嘿嘿,过去莫御在各门派的大比拼中脱颖而出,也是有其他门派企图招安的。果然只有成绩高,清华北大任我挑。只要能力强,世界百强求我进。这在哪都是真理啊。

不过工资越高做的事情也会越多这点我也要考虑进去呢,还有三十岁再突破的话,会被认为资质平凡啥的,除非我能有什么运气搞个传承的副本,或者搞点噱头?

算了算了,这家门派也挺好的,虽然养孩子也有点烦,但是好在事情不多分工明确,等再过三五年的或者他们提前结丹,他们和我就相当于彻底毕业分道扬镳,至于我么,大概就像之前我打听得那样。门派会根据他们对我的评价与学堂里的老师傅对他们的评价,来决定来年我是继续带孩子这个职位同时多给点灵石,或者在外门哪个小岗位待着,也可能因为我灵根太差并且领悟太低而把我直接外放。

反正和过去那样让莫御结丹后将我一起带着的这个选项我是不会再来一次了,还不知道过个十二三年我能不能结丹,这次就争取活个够本,最好攒点金银置办房产吧,好让我慰藉一下每逢深夜想起我刚还完的房贷就心痛到窒息的心灵。

我盯着床顶发呆,忽然想起最重要的事情了。

门派大比,不光要比试,还要笔试的。

……嗯,过去我是没资格参加大比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这玩意还要笔试,而且不能弃考。笔试的话,明天实在不行只能开始吃书行为了,然后找莫御借他的书籍放在我枕头底下,以此希冀知识能自动流入我的脑子里了叭。

我不安稳地在床上转辗反侧,一边为了修仙修炼和境界晋升这类和未来能不能安稳度日相关的事情感到烦躁,一边又想到过几年后的问道大比中筑基的弟子还需要参与一场摸底考试,我就感到有点儿懊悔当初不该那么早就稀里糊涂把自己折腾到筑基。但是想到筑基后我才摸到了魔法师的门槛,真香的眼泪又不禁从嘴角留下。

除了这些事之外,张玄的意图,还有明日决定的“报复”活动,以及之后包括我在内的这个院子里所有人的读书安排,还有元观最后有没有安全回到他那小灵田里的房子。又想到前一段时间琴岫和我说关于莫御的事情,莫御和我说的秘密,莫御、莫御、莫御。

还有趁着意识涣散的时候,像是肥皂泡一样不断冒出的,和莫御在一起的那些旧日时光。

总之,在想着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里,我安然地步入了睡眠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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