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龙城,柳家,柳存,精武……九炼!”
这是州城炼器第一道环节出现的声音,一柄精武九炼,一个炼器大师的冉冉升起,注定在州城器匠殿的历史上落下一笔。
毕竟,在州城器匠殿所记载的只靠一柄武器晋级第一轮的郡府器匠也是寥寥无几!
整个器匠殿正在炼器的各郡府器匠大师还在挥汗如雨奋力炼器,陡然听到晋级的声音也是惊羡不已。
更加惊骇的却是西宁郡府那一行人,原本郡府第一的那叫做万长隆的器匠大师面色大惊,“这么快,那少年……已经能炼精武九炼么!”
继而看到自己即将出炉的精武八炼长剑,原本还沾沾自喜,再作突破,自以为这一届州城炼器他将带着无尽的荣耀回归家族。
面对着那少年突如其来的晋级便顿觉索然无味了……
正在专心炼器的严诚也是手上一滞,差点儿炼毁了一柄武器。
他“啊”叫一声,顿时引来无数不满,他也视若无睹,只看着柳存离场的背影,由衷的说了一句——
“柳兄弟,牛啊!”
……
等到炼器结束,严诚如愿以偿晋级,只是看着柳存那眼神啊,好似有光,弄得柳存浑身不自在。
一路朝驿站走去,直到看到前方人流聚集,吸引了严诚的注意,方才让他松了口气。
隐约间好似听到一些议论声——
“修士大选……”
“生凡路!”
“黄泉榜!”
……
柳存心中好奇,也凑过去,便看到原来人流围着的地方正是城中告示,除了贴着一些日常捕文,便是律法条例。
柳存眼尖,还在那数十张海捕公文上隐约着看到了剑师的身影,只是画像略有出漏,面容模糊,语焉不详,倒是不被人重视。
剑师前段时间才在西州辖下的城池做了好大事,这海捕公文终究还是出来了!
柳存也乐得这公文不详,画像不明,引不起轰动才叫好!
当然他也猜测着是不是目击者有意包庇,还是真没描绘出剑师现今的长相?!
只是剑师独来独往,早无了亲朋好友,又怎会有人特意包庇,莫不是敬佩其人的?倒也有可能。要不,只怕就是别有用心了……
至于什么用心便不得而知!
说起来,跟剑师也分别了一段时间,却不知他这重走的天下路又走到了哪一步……
这般胡思乱想着,柳存视线方才落到引起轰动的那张红布告示——
“兹,汉皇召令,十年一届,修士大选……”
其上洋洋洒洒写满了整张红布,大抵提到的是修士大选的事!
反复提到了造生凡路,铸黄泉榜——
“重开生凡路,铸就黄泉修,恭迎上仙使,泱泱汉庭修!”
虽然上面写的详细,然而柳存对这修士大选还是有些不甚明确。
这时候严诚早就凑了过来,满脸得意好似对这个种详情了若指掌,“不知道了吧,好奇不?”
柳存笑了笑,“你了解?给我说说。”
于是严诚神神秘秘拉着柳存,“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
云楼。
“这天下的事儿没有酒楼是打听不到的,这儿三教九流,人流来往,络绎不绝,随便一个议论就可能含着此地风俗,透着机密玄机。”
严诚拉着柳存他们来的地方正是一座雕栏玉砌的大酒楼,其上绣着古朴的金字——“云楼”
“而这云楼乃是出了名的大酒楼,传言立志开遍整个汉庭,各地皆有其分店。乃是各地酒客聚集最多的地方,若是有心打听,很多事都能入耳听心,花费的不过是杯酒钱!”
“走,我们……喝一杯,且闻这天下事!”
入了那云楼,自然有酒侍接待,严诚随口报了几个酒名,倒是对此轻车熟路。
选位置的时候也不找靠窗的、隔音的,更不会选个包间,带着柳存他们偏就往人多的地钻。
“这位置最不讨人喜,因为最吵最闹,当然……也最廉价!”
严诚不好意思的笑笑,继而正色道,“虽有如此多不好,却有最大的一好,这位置,却是能最快听到最多消息的,你若是坐了一盏茶工夫,自然没什么收获,若是坐上数个时辰,甚至一天亦或一夜,这城中大小事,都能知个大概!”
“这就是你能一夜打听完这州城事物的缘故?”
“这只是其一!”严诚讪笑一声,又不无自得道,“最重要的是我这个人,得天独厚。”
指了指他的耳朵,又点了点他的心口,“我有一对顺风耳,好闻天下音。还有一颗七窍心,能辨世间事!”
“来,先坐,慢品酒,万事入耳,且用心甄别!”
严诚话中固有夸大嫌疑,也不无道理,毕竟这酒楼客多,缘何独他能成百事通?!
坐下之后,果真嘈杂,倒也没听出个什么东西。
严诚在旁摇头晃脑,听得倒是有模有样,一边还指耳点心教柳存听事的技巧。
于是柳存静下心来,逐渐听出了有用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城中刚贴了红布告示,谈论最多的自然是那告示上的修士大选!
原来修士大选,乃是汉庭广布天下,既是开办修士盛宴,又有笼络天下之才的意思!
比起告示的言语,这酒客的议论却要直白尖锐得多——
“所谓修士大选,不过是汉庭缚我等修士手脚,笼我等归顺之心罢了!”
“那也不能这么说,现今毕竟已是汉庭天下,我等皆是汉庭之修!”
“狗屁,我等修士当快意恩仇,逍遥自在,缘何要受这皇城束缚,八百年前,可没什么汉庭!”
“张兄,你醉了,可不能再说这浑话……”
“什么叫浑话,呃……”那叫做张兄的酒客打了个酒嗝,继续高谈阔论,“照我说,整个汉庭,也就当年的那位……王爷最有魄力,他……可是差点儿就颠覆了整个汉庭……”
“张兄,禁言!”有同行的酒友意识到言谈过了,颤声道,“那可是……反王!”
那被叫张兄的酒客声音不小,当他提到那所谓的反王,顿时周边的议论都小了下去。
得了酒友提醒,那人顿时冷索索如水浇头醒悟过来,自知言失,所幸扑通一声,装作醉酒蒙混过去。他同行酒友反应过来顿时伸手去扶,“张兄,你醉大了啊!”
于是事情便这般掩盖了过去。
其他人声音方才重新响起……
倒是被柳存听了去,他摸索着下颌,意犹未尽,“这所谓的反王……又是何许人也!”
等到听不到议论了,他方才转移注意。
除了些许琐事碎语,大抵听得最多的便是那修士大选的事。
一番下来,也听了不少的奇闻异事。
严诚也在一旁挤眉弄眼,“有趣吧!”
柳存笑了笑,这时候他注意突然被一段议论吸引——
“要说咱这州城,大事鲜有,小事不多,倒也算安静啊!”
“谁叫咱这是西州呢!没听皇城的那些人叫我们荒民么!怎比得了那东州皇城的热闹!”
“也不能这么说,咱西州除了这修士大选的热闹事,最出名到现在还被津津乐道的就是十年前——贡品奇莲丢失的事啊!”
贡品奇莲?!
柳存顿时眼睛一凸。
……
“被严诚拉着去了云楼,原来这就是他打听的秘诀,当然,若无严诚这份安心听事的耐心,用心分辨的能力,还真没几个能像他这般即便一个陌生的地方,不出一夜,就能如数家珍!不过,还真让我听到了不少有用的,只是那反王……是谁呢?那贡品奇莲丢失又是怎么回事呢?!”——《平安日记》卷四、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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