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男生 女生 完本 书单 专题 APP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武侠网 > 游戏 > 团宠格格是食修 > 大婚(下)

团宠格格是食修 大婚(下)

作者:满汀洲 分类:游戏 更新时间:2023-12-29 14:13:19 来源:免费小说

  将他这震惊尽收眼底的张若淞笑:“你还是个小毛孩子呢, 懂什么?”

  岂不知道投其所好的重要?!

  才高八斗如何?武艺超群又怎样?

  公主看脸的。

  喜欢俊美无俦的容颜胜过一切!

  而他,喜欢瞧她为自己痴迷。恨不得眼珠子都黏在他身上, 拔都拔不出来的样子。

  张若澄:???

  就想问问, 好端端的,大哥你怎么脸又红了呢!

  可惜对方并没有给他答疑解惑的好心,还特别野蛮粗鲁地将他从被窝里拽了出来:“床也压了, 也不早了, 你快起来吧。今儿这还有许多事儿呢,宜早不宜迟!”

  鸡都还没叫, 就被亲哥, 一母同胞亲哥撵出屋什么的。

  张若澄整个人都懵了, 有个状不得不告!

  不省心的长子终于娶妻成家, 娶的还是自己不能更对性子, 差点义结金兰的好妹子。张夫人也是兴奋得半宿没睡着, 正拉着困到无以言表的张大人诉说缘分的奇妙。

  就听着外头守夜的婆子跟幼子若澄问安???

  困倦已极,正一腔心火没处撒的张廷玉披着个衣服就出了门:“这大半夜的,你小子最好给老子说出个子午卯酉!否则的话, 哼哼……”

  岂止子午卯酉?

  张小公子心中的委屈都可平山海!一句爹啊, 您是不知道, 大哥都成什么样了开篇。硬是凭借自己超强叙述, 将张大人给说得不困了:“是么?你大哥他, 竟然如此不淡定?烙了半宿的饼, 还这时候起来泡花瓣牛奶浴?”

  “这可真……”

  “真怎么?”旁听许久的张夫人终于一个白眼翻过去:“我儿心悦公主, 大婚至喜,好生整理下仪容是应有之义。怎么到了你们父子这里,却好像他做了什么可笑之事一般?”

  “这……”张廷玉挑眉:“倘大个儿郎, 居然泡牛奶花瓣浴, 难道不好笑?”

  “不觉得。”张夫人摇头,斜眼睨着丈夫与幼子:“儿郎怎么了?儿郎就好意思邋里邋遢,不修边幅地跑出来让人伤眼?儿子大喜的日子,你好歹良善点,别为难诸位远亲近友。”

  一招ko他们爷俩后,张夫人又果断吩咐:“吴妈妈,还愣着做什么?”

  “给我跟老爷、几位少爷都准备个牛奶花瓣浴!咱们一家子都细腻香滑地,迎接大少爷跟公主大婚!”

  张廷玉:???

  张若澄:!!!那个,他好像惹祸了。现在溜走,装成没来过的样子还来得及么?

  人在梦中酣睡被生生叫醒,洗劳什子牛奶花瓣浴……

  张家其余几位少爷无名火都腾腾的,誓要找出连累他们倒霉那混账。收拾不了固伦额驸的长兄,还收拾不了话多连累所有的小若澄么?笑话大哥是吧?呵呵,哥哥们倒是看看,你这阳刚的能扛住几顿揍!!!

  哥哥们凶狠的眼神让张若澄感觉到危险,忙挺着小胸*脯严正申明:“娘,娘说了,今儿是大哥大喜的日子,哪个也不许胡来。”

  “谁若是触了霉头,就给她等着!”

  张若霭笑:“若澄别担心,非但今日,便近几日,哥哥们都不会找你麻烦。不过你也是读书的,岂不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三哥说得对!秋后算账嘛,不嫌迟的。”

  “此处应该连本带利!”

  五个兄长,一个不知道,知道了绝没有他的好果子;三个要对付他。马上要变成团欺的张若澄眼巴巴看着次兄,希望他能伸出援助之手,挥退了小肚鸡肠的三哥、四哥。五哥。

  被寄予厚望的张若溎:???

  有没有搞错!

  他虽然排行大,却是个庶的呀!而且,七早八早好梦正酣地被迫醒来,还洗见了鬼的牛奶花瓣浴。他也郁闷着呢,慢文斯理地整了整衣服:“看二哥也没用,我从来帮理不帮亲的!这次六弟你确实不妥……”

  “就是,好好的,你欠什么欠?没有那个金刚钻,还非揽那个瓷器活。这下好,一个兄长的笑话没看成,倒害得一群兄长跟这吃挂落!”

  几兄弟往来斗嘴期间,张若淞已经美美泡了个牛奶花瓣浴。

  又仔细刮了前额与胡须,连眉间些许凌乱都没放过。

  安静坐好,让贴身小厮将发辫给梳好。

  他这才起身,换身一身大红色妆缎,前后各绣了一团四爪正蟒的蟒袍,腰间系上金黄色吉服带,足蹬粉底方头皂靴。

  照过镜子,见无丝毫不妥后。

  才又挂上了红色的珊瑚朝珠,戴上红宝石做顶,嵌三眼花翎的吉服冠。

  张若淞原就昳丽非常,再这么锦衣华服地一捯饬。配上那一脸心愿得偿的灿烂笑容,真的是……

  让过来瞧他的张夫人直接直言,连连夸赞:“哎呀,不怪宁楚格说见你,潘安、宋玉的俱都有了具体形象。我儿这一身,便见惯如亲娘我也惊艳不已。不由想起东坡诗,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写到天穷水杪,定非尘土间人。”

  张若淞俊脸红若涂丹,支支吾吾好半晌,才按捺不住地问:“娘啊,您儿媳妇真是这么说的?在她眼里,儿子真有那么好看?”

  张夫人狠狠地横了他一眼,可不就那么好么!

  以至于好好的妹子变了儿媳。

  虽然也好,更好。但张夫人提起来,还是有些愤愤。并忍不住严肃脸对儿子说:“你也知道,什么公主深明大义,愿意为满汉融合做出属于自己贡献。都是皇上为了公主,特意使人传播出来的。”

  “事实上,宁楚格为了与你结缘付出良多。否则依着她的名望与圣宠,多得是蒙古亲王、台吉将自家儿子送来京城。”

  “这场婚事,张家甚至全体汉人官员、天下百姓都受益良多。宁楚格却只得了一个你,你小子可得把心思摆正了,永远记得绑了那个什么粉桃还是桃红的往昭仁殿去的心情与坚持。”

  “倾心相待,珍之重之,莫让宁楚格后悔跟你娘从姐妹变成了婆媳!”

  张若淞拱手,一脸认真地保证:“娘您放心,儿子不是那朝秦暮楚的风流子。否则也等不到如今,被您儿媳妇看上。您啊,就等着看儿子与您儿媳琴瑟和谐,恩爱无极。等着抱结合了我们两人优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好大孙吧!”

  嘶!

  这一句,特别精准地捏到了张夫人的脉门上。

  让她顿时血槽清空,什么训诫警告都忘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满满的期待。天可怜见的,她之所以持之以恒地催婚。可不就是为了能拥有个仙童般的乖孙孙或者仙女儿般的乖孙女啊?

  她停止了殷殷嘱咐,后头跟进来的张廷玉就开始谆谆教诲。

  字字句句都离不开皇家婿难做,既然你选了这条路,就得严于律己。好好的,踏踏实实把这条路走下去云云。

  张若淞拱手:“父亲金玉良言,儿子岂敢不从?”

  “您放心,儿子定然慎之诫之,不违责任,不灭良知。便做了固伦额驸,也还是您与娘的好儿子。定然与公主常回来看望您二老,府上有事儿,也绝对积极踊跃。当然咱们张家世代积善,对于不肖子孙自有一套严苛规矩。”

  “真有那等蝇营狗苟,有辱门楣之辈。向来都死宁可直接打死,也绝不放出去为祸世人,给家中抹黑的!”

  张廷玉哪儿不知道,儿子這是趁机暗示呢?

  日后府上甚至整个张家,他该管的绝不袖手,有那违法乱纪却别指望他包庇纵容!

  不过也是,他个汉人额驸,还是尚了今上最最疼爱孙女的固伦额驸。恨不得被满朝文武用放大镜瞧着,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有人留心。谨慎些,绝不是坏事儿。

  迅速释怀的张廷玉笑:“家中、族中诸事自有为父与你的叔伯并兄弟们。哪用得着你个小辈?你啊,且好生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

  张若淞忙不迭点头,手拿着那结了花球的红色缎子就要往自己身上比划:“那,儿子准备准备就去迎亲了?”

  张廷玉瞧了瞧外头才刚刚露脸的朝阳:“连特特来参加你婚礼的长辈们都不见,饭也不吃一口。七早八早地跑去迎亲?呵呵,你别被你那冷面岳父亲手拿笤帚疙瘩给打将出来!”

  自打康熙三十九年中了进士后,张廷玉的官途那叫个顺风顺水。十几年功夫,就从区区翰林院庶吉士到如今的正二品大元。

  简直青云直上。

  直到自家长子与皇上心尖尖上的孙女订了亲,他就开始间歇性遭受未来亲家雍亲王的冷脸攻击。

  婚期越近,便越发严重。

  让张大人几度惆怅,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宦海艰难。咳咳,不是亲家不仗义,而是花样讨好他的人太多。其中就难免有那么三两个奇葩,特别的急王爷之所急,也厌王爷之所厌。连池鱼都如此,更遑论儿子这正主呢?

  张若淞:……

  “不会,虽然岳父瞧儿子那目光跟防狼似的。但他老人家心里明白着,那么好的闺女早晚都得被狼叼走。所以比起防狼,更重要千挑万选,确定儿子就是那个上上之选。自打昭仁殿一行后,岳父看儿子的目光都堪称慈爱了……”

  而事实上,雍亲王府中。

  同早早醒来,已经香汤沐浴过,开了脸,换了吉服,盛装打扮完毕的宁楚格正在聆听阿玛教诲。

  那都是新娘临出门的时候才说,这会子会不会有点早?

  雍亲王表示,那些都是说来听听的场面话。现在这些,才是他要对爱女所说的肺腑之言:“时光荏苒,转眼已经二十载。阿玛还记得我儿刚刚生下来,像红皮猴子似的样子。这小小的一团,眼睛都没睁开,哭声却极为嘹亮。”

  “眨眼间,小婴儿长成了窈窕淑女,竟然也要为人妇、为人母了!”

  这等惆怅不舍的眼神一出,宁楚格心里都有些酸酸的:“二十年间,七千三百余日夜,女儿谢过阿玛疼宠呵护。”

  胤禛摆手:“个傻孩子,父母爱子女,岂不是职责所在?”

  “若真心感谢,你啊,就给阿玛牢牢记住了。你是堂堂固伦公主,是你皇阿玛最疼爱的孙女,是阿玛的掌珠。咱们不蛮横不讲理地欺负人,也绝不困囿于名声、孝道等。婚后能夫妻相和,恩恩爱爱固然好。”

  “若不能,也不必胆怯,更无需委曲求全。随时传信回来,阿玛给你做主!”

  哈???

  宁楚格愣,再没想到曾经罚她抄女学经典的阿玛竟然能说出这话来!

  “这就惊讶了?”胤禛笑:“爷还没说,若你实在觉得大婚不如想象的幸福,亦可与阿玛言说。阿玛等会怎么把你背上金顶轿,亦能闯进张家怎么再把你背回来呢。”

  啊这……

  宁楚格豁然抬头,却见阿玛眸光专注,满满真诚。

  不期然眼睛微酸,眼泪就含在了眼圈:“阿玛您跟弘晖几个商量好了,故意来赚女儿眼泪的吧?”

  “他们?”胤禛一脸嫌弃:“不过是几个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哪有爷言出必行,对爱女呵护备至?”

  “是是是!”宁楚格笑:“您是世上最好,最好的阿玛!”

  “能与您做一世父女,女儿都不知道攒了多少辈子的福分。哪怕为让您多几许放心呢,女儿也绝不会让自己活成棵惨兮兮的小白菜儿。安心,女儿并没有那个息事宁人的好品格。您女婿好好的一天,说明女儿这婚事便顺当一天……”

  “什么女婿?”胤禛皱眉,一脸嫌弃:“还没改口、没拜堂,且算不上呢!这等大事,差一个须臾都不行。”

  雍亲王表示,为防更早听到这声糟心的岳父。雍亲王都派人沿途设卡了,不临近钦天监算好的吉时,就绝不放某人进来!!!

  宁楚格:???

  万分惊诧,并忍不住笑。

  只可惜雍亲王府的护院挡得住准额驸,却挡不住连早朝都宣布暂停一日的康熙与德妃。

  胤禛刚拱手,说了两句逊谢的话,康熙就不耐烦地摆手:“行了,朕又不是为你而来!好孙女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大婚,当玛法的必然得亲自送她出门,为她张目。”

  “好让张家那小子把招子放亮点,千万别想不开,惹朕的好孙女伤心。否则的话,朕能让他当这个固伦额附,自然也能把他撸了。”

  “咱们满人可不像汉人,讲究什么三从四德从一而终。朕身为大清之主,九五至尊。想给心爱的孙女换个可心的额驸,还是不在话下的!”

  嘶!

  排队要跟女儿交心的李氏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这……”

  “这今儿个,好歹也是公主的大喜之日呢!万岁和王爷如此,是否有些不太恰当?”

  多触霉头呢?

  若换个主,敢这么口无遮拦的。李氏早就二话不说,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了。

  哪会像现在这样,这般柔和婉转呢?

  却不知她这自认为的柔和婉转听在乌拉那拉氏耳朵里不啻于惊雷,吓得她赶紧屈膝:“李妹妹也是爱女心切,方才口不择言。还请皇阿玛与王爷赎罪,回头臣妾一定好生管教!”

  “哎!”康熙笑着摆手:“老四家的不必如此,朕知道李氏的爱女之心。只有为咱们宁楚格开心,哪还有降罪之礼?”

  “都是为了乖孙女好,也算是殊途同归。”

  胤禛拱手,并对李氏使了个眼色:“皇阿玛英明,正是这么个理!”

  后知后觉自己干了什么的李氏讪笑福身:“婢妾造次了,多谢皇上宽宏大量。”

  “不算不算!”康熙笑:“说来也是朕与胤禛不妥当,再有给好孙女撑腰之心,也不好在她婚礼当日说这些。”

  “你能勇敢站出来,大声指出来,可见对女儿关心。也正是你对儿女这番无私疼爱,才让宁楚格与两个小子都孝顺有加。”

  这话李氏哪敢接呢?

  忙谦逊福身:“万岁爷过奖了,婢妾愧不敢当。”

  “为避免二哥们长于妇人之手,府上小皇孙们方及四周,便都搬到了前院,由王爷亲自教导。”

  “皇孙女儿们也承蒙福晋慈和,俱都视为己出,殷殷教诲。如若不然,就婢妾这等目光短浅的,还不知道把孩子们耽误成什么样了!”

  乌拉那拉氏见她如此,嘴角笑容越发真切:“妹妹又在妄自菲薄,观其子女便知父母。便孩子们这般优秀,你也绝不可能是个叉的。”

  康熙八岁登基,如今已经康熙五十四年。

  五十几年沉浮,阅人无数。

  早就练就一双利眼,结果这这抬眼望去。就见乌拉那拉氏和李氏都满脸真诚,没有丝毫伪装作秀的样子???

  嗯,就忍不住又给老四加了一分。

  妻妾和睦,子女之间手足情深。这又何尝不是胤禛的能力、魅力?

  胤禛:……

  并没有被赞赏的喜悦,也或者说顾不上啦!

  日上三竿,越来越多的亲友来给爱女送嫁。你一言我一语的,每个人都有无数的祝福要说与爱女听。熙熙攘攘的,他都凑不上前。皇阿玛跟额娘分坐了主位。

  明言等会要受好孙女拜别,喝孙女、孙女婿的敬茶。

  原该属于他的主场,他却只能敬陪末座。

  正郁闷间,窗外鞭炮声声,大门被轰然关上。果然,震耳欲聋的唢呐声中,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门外。

  胤禛:???

  爷派去的那些人,准备的那些难题呢?怎么就让这混账提前这许多到来?

  苏培盛躬身:“回爷的话,额驸文思泉涌,辩才无碍。您安排的那些难题,都被顷刻而解,半点都没假手于人。那几个侍卫营的顶尖侍卫,都败在额驸手里,并对他表示敬服。”

  所以不是奴才们不肯努力,是敌人,哦不,额驸过于强悍!

  胤禛:……

  都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要笑骂了。

  而雍亲王府大门前,骑高头大马,十字披红,越发风姿昳丽的新郎官张若淞正被数以百计的大小舅子、连襟、甚至小叔岳父们拦着。非让他好生展示一二,证明下自己的诚意与不凡,确实配得上固伦公主。

  这个就有点略难!

  毕竟展示自我这个事儿,若太过,就很有自吹自擂的嫌疑。不足?那可怎么让人相信你的诚意呢!

  不过,这难不倒咱们的固伦额驸。

  就见他一拍手,一身簇新的家丁们就捧了好几个大个硕大的红色匣子来,其上装满了各色糖果零食等。

  在众人诧异中团团作揖:“众所周知,在下恋慕公主,早就心心念念盼着大婚这一日。为此,没少往内务府报道,叨扰淳亲王爷。”

  胤佑乐不可支地点头:“可惜啊,你催得了工期,却催不动婚期。好好的公主府生生在那空放着,到底等到了现在!”

  伤口上撒盐?

  绝啊绝!

  人群笑疯,老十那宽厚有力的大巴掌拍在胤佑肩上,差点把他拍了个趔趄。

  张若淞也笑:“是,王爷所言不错。所以,千盼万盼之下,婚期终于日近。在下才万般欢喜,欣喜若狂。将近来积攒,自己都没舍得吃一块的公主所制糖果、蜜饯、肉干等分给列位,可够诚意了么?”

  弘时起初还冷哼,嗤了声雕虫小技。

  能站在这里的,泰半都是皇亲贵胄。最不济也是乌拉那拉府、乌雅府、李府的亲眷。个顶个的非富即贵,哪会被区区糖果吸引?就,就算姐亲手所制也不成啊!!!

  但他忽略了一点,旁人可不是他,可没有他这般便利。可以随时随地的,品尝到宁楚格的手艺。

  福襄公主擅厨之名传遍朝野,整个大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幸尝过的想再尝,没尝过的万般好奇想尝试下,本就临时组建的队伍顿时成了一片散沙。

  那些叔叔辈的倒是有些矜持呢,但也不好出面为难侄女婿啊!

  只草草让他念了首催妆诗便罢了。

  剩下的几个意志坚定的亲的、堂的小舅子们?

  一人一个红包塞过去,然后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迅速出手拿下,推到与他同来的本家兄弟们怀里。一人一个,最后还余了几个张氏子弟呢!

  就这样,张若淞凭借糖衣炮弹之威与狡猾,轻松松打开了第一道关卡。

  顺利进了院内,由弘昀主持的第二关。

  张若淞扶额,怪道刚刚许多人,偏没见着他跟弘晖。

  原来在这等着呢!

  虽有那么一点点不喜欢他们拖延了自己见新娘子的速度,但却无法不欣赏他们的用心。所以张若淞决定,稍后比武,一定轻点下手。

  是的,弘昀一身劲装,身后还站了整整十七个武功上最负盛名的宗室子弟。

  特别干脆不转弯地要求跟他比武,要测试下他的武力是否能护住公主。

  若能,二院门大开,欢迎新额驸。不然的话……

  就请回去再好生练练!

  刚还想着手下留情的张若淞:!!!

  这,这必须拼尽全力了啊。拥有决不能输信念,喜袍也不能落尘坚持的小张大人连规则都没听完。直接猛虎入羊群般,率先发起了进攻。

  弘昀他们准备的战阵甚至还没铺排开,就让他像只翩跹的蝶般,美丽优雅而又迅速地撂倒了除弘昀外的全部:“还要比么?小舅子!”

  弘昀羞恼:“都还没拜天地,哪个是你小舅子?”

  “哦,好的小舅子!急着迎亲好拜堂呢,就不跟你多说了,回见啊,小舅子。”张若淞挥了挥手,脚步如风。

  才从大门跟过来,旁观了所有的胤俄等人简直快笑出了猪叫声:“哎哟喂,二侄子!你看你这,轻敌了不是?你这未来姐夫瞧着文文弱弱,可实际上,人武科也连中三中,实打实得的武状元啊!”

  弘昀:!!!

  他能说不是自己轻敌,是那家伙藏拙么?往日里大家一起切磋的时候,他分明只比自己略高一线的水平。而且,也从未见他使用过轻身功法。速度快如鬼魅,别说打了,猝不及防下,连个衣角都摸不到。

  听到了这指控的张若淞笑:“这可真没!你也说了是切磋,那当然点到为止。哪家的傻小子能想不开到那程度,对亲小舅子下狠手呢?”

  哗然大笑中,此起彼伏的在理声接连响起。

  气得弘昀咬牙:“那轻身功法呢?以前也见你用过!”

  “这……”张若淞摊手:“不用,不代表我不会呀!是以前没这个需要。而今,都已经关系到终身了,哪里还敢含糊?”

  一言不合就要回去练好了再来,这他哪能接受?!

  准额驸摇头,继续向前进发。

  而他一路行来,所有一举一动,都被同步转达到宁楚格耳边。

  直笑得她花枝乱颤:“哈哈哈,他可真是个小机灵!”

  “啧啧,这么一来,弘昀怕是要惦记上了,不把绝活学到手绝不肯轻易罢休!”

  陪她一起的额林珠:!!!

  姐姐,今日是你大婚呢。等姐夫过了最后一关,就来这与你汇合,陪你拜别双亲。然后你就彻底离开家门,再回来就是客人了。

  该有的不舍呢?彷徨呢?新嫁娘的娇羞呢?

  您这般看客一样欢乐的神情,可真万万要不得啊!

  才被皇玛法跟阿玛那般叮嘱过的宁楚格:……

  彷徨是绝对没有彷徨的,因为底气十足着。不舍也并没有很不舍,同住一个京城,公主府气派辉煌,房间多无比。她随时随地的,都可以接家人过来小住。

  嫡额娘也说,她的藏珠阁也会永远保留,随时欢迎她拖家带口来住。

  至于新嫁娘的娇羞?

  唔,实在是太欢乐了呀,哪还顾得上呢!

  等张若淞过了弘晖把持的第三关,时候也差不多了。

  乌拉那拉氏亲手给宁楚格盖了大红盖头:“吉日良辰,愿我们公主新婚至喜,之后平平顺顺,幸福永远。”

  宁楚格屈膝:“女儿谢过嫡额娘。”

  乌拉那拉氏笑,双手把她扶起来。李氏从边上拿起个大红苹果,塞进女儿手中:“好孩子拿好了,从此平平安安,和和顺顺。”

  万千不舍中,她这声音都带了微微的颤意。

  让宁楚格心中猛地一酸:“额娘放心,女儿定会好好的。您好好照顾自己,女儿空了,便使人接您到府上小住。”

  李氏皱眉,想说结了婚的大姑娘了,哪还有有事没事儿将额娘接过去小住的道理?

  可第一个孩子,唯一的女儿,二十年的贴心小棉袄,就这么生生被人穿走永不归还。她这心里又是不舍,又是不忍大喜的日子再对女儿说教。只胡乱点头:“好好好,额娘等着你!”

  外头喧喧闹闹,言说额驸已经到了门口。请福晋、侧福晋快去正堂,好进行稍后的拜别礼。乌拉那拉氏跟李氏也不怠慢,赶紧略跟宁楚格交代了两句便匆匆去了正堂。

  等张若淞通过层层关卡,终于来到新娘面前,就看到她蒙着龙凤呈祥盖头,一身吉服,手握大红苹果,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只一眼,就让他心跳如擂鼓,嘴角疯狂上扬,连声音都微微有些暗哑:“卿卿,我,我来娶你了,你的凤举来了!”

  哇!!

  室内一片哗然,姐夫好不庄重!可是他看着姐的目光,甜甜腻腻的,比刚刚吃的糖还甜,都恨不得能拉出丝儿来。

  充满了缱绻。

  这,大概才是皇玛法肯不顾他是个民籍身份,将最心爱孙女嫁之的原因所在吧?

  再没想到这人竟冒出这么一句的宁楚格垂眸,万分庆幸有盖头遮脸。不然,她这怕比苹果还要红些的脸儿,就要被所有人看到了!

  吉时将至,一对璧人被引到正堂。

  张若淞就看到皇上正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他身边还坐着德妃娘娘。正牌岳父委委屈屈地坐在更下首,身边坐着嫡福晋、而嫡福晋身边则坐着亲岳母李氏。

  从未被告知,也不知道有这么大阵仗的张若淞下意识地就唤了声皇上。

  结果被狠狠一瞪:“叫什么皇上?随朕好孙女一道,唤皇玛法!”

  “是,皇玛法。”张若淞撩起袍子跪下:“孙女婿张若淞,叩见皇玛法。谢皇玛法这些年来对公主的百般呵护,万般疼爱。谢您百忙之中,抽时间来参加咱们的婚礼。”

  康熙 :……

  有一句大可不必,朕又不是为你差点说出来。

  可瞧着小伙子一身吉服,越发俊逸出尘,满心欢喜都要化为实质的样子。再瞧瞧他身边同样一身吉服,也规规矩矩跪下的好孙女。他这再多不舍、不满,也都顷刻烟消云散。

  不但没阴阳怪气,还特别和蔼地抬手,做了个虚扶的动作:“快起来,快起来。抛开人君的身份不谈,朕今日只是个来参加孙女婚礼,盼着她万事顺遂的玛法。”

  “朕的宁楚格聪慧灵巧,品行出众,孝心有加,最是个世间难得的好姑娘。”

  “缘分使然,让你们两个得以牵手终生。当玛法的也没甚好嘱咐的,只盼着凤举莫忘当日誓言。始终如一,夙夜无违。”

  张若淞规规矩矩磕头:“皇玛法放心,孙女婿字字铭刻在心,不敢或忘。”

  康熙给了他个那朕就看你表现,不然你懂的眼神,并挥了挥手,让他们再拜别的德妃、胤禛等,莫误了吉时。

  其实也准备了好长一段叮嘱的德妃&乌拉那拉氏等:!!!

  只皇权之下,吉时也确实误不得。

  于是所有人等只能长话短说,包括孩子亲阿玛胤禛。

  好在虽然没有言语上表达出他对爱女极度的重视,却在行动上打败了全京城所有慈父。

  当他温柔伏身,言好闺女,阿玛背你出阁的时候。

  全场震惊,司礼官都差点忘了词。

  倒是胤禟眼睛一亮,被点拨到的样子:“妙啊!如此一来,可不尽显慈爱重视?等爷家熙敏克特大婚的时候,爷就这么办。若额驸还看不出眉眼高低,给爷爱女不快活,爷马鞭子抽死……抽折他的腿!”

  毫不意外地,他就被自家皇阿玛的虎目给狠狠瞪了。看得同有这样想法,却没傻乎乎说出来的老八暗乐。

  胤禛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只稳稳背着爱女,一步一步,恨不得将正厅到院子的路走到地老天荒。边走还边跟张若淞交代:“爷这爱女,自幼爱若掌珠。如今交给你,你也得仔细珍重,勿让她伤心难过。”

  都不等张若淞答话,紧紧随在他身后的弘晖、弘昀、弘时、穆图尓贺跟小弘昼齐齐瓮声瓮气地说:“阿玛放心,咱们都看着呢,他不敢!”

  “对!”穆图尓贺握拳:“大哥二哥、三哥都忙,也不方便,四弟还小不成气候。女儿却不是吃素的!回头得空就往姐的公主府小住,发现他有丁点不好,就命人揍一顿,把姐抢回来!”

  胤禛眉头微皱,有心训斥小女儿两句,又怕把人原地训哭,冲了喜气。

  还是张若淞适时微笑:“阿玛别生气,小妹也是护姐心切,约莫没什么不好的意思。而且女婿警醒着,绝不会给她这机会的!”

  甭管是发现他什么不妥,还是赖在公主府,杵在他们夫妻之间碍眼!!!

  千盼万盼,终于盼到了大婚。

  他都恨不得辞官归隐整天陪媳妇,还能让小姨子来碍眼,影响他们夫妻相处???

  想也知道不能够啊!

  胤禛嗯了一声,再走几步,就到了金顶轿边。

  守在轿边的命妇虽惊诧竟是雍亲王亲自背了女儿出来,却也丝毫没表现出来。利落辅助将公主好生安置在轿中,又下了轿帘,升轿。

  吉时到,鼓乐起。

  仪仗俱列,灯具前引。公主起轿,福晋、夫人、命妇等乘辇陪从。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彻底出了雍亲王府门。

  胤禛原地站了好一阵,才收拾好满心的失落不舍。回到了喜宴中,只是他一边伺候自家皇父,一边还琢磨着花轿到了哪儿,一切可都还顺利?

  为了婚礼顺利进行,爱女早起就开始忙活。

  连水都不敢多喝一口,唯恐中途出恭,有所不便。这一整天折腾下来,都得饿坏了吧?

  而事实上,轿子才出了府门没多久,额驸就策马跟了上来,往轿子里给公主塞了两个小荷包。一个里面装着小小巧巧,一口就能用一个绝对不用担心花了妆的点心。

  另一个里面装着洗好的姑娘果???

  张若淞腼腆一笑:“我特特打听过,都说大婚这日新娘百般劳累,却因种种顾及不能多用饮食。初初到了婆家又诸多约束,以至于又渴又饿,严重还有晕厥的。”

  “我怕公主也……”

  “就准备了这些,公主可稍垫垫。全礼之后便可用膳了,娘准备了好多你喜欢的菜色。”

  特特打听么?

  宁楚格笑,还真伸手拿了个姑娘果:“嗯,很甜,凤举有心了。”

  “应,应该的。”张若淞俊脸通红,都有些结巴:“从,从今儿起,疼公主、爱公主,与公主风雨同舟,祸福同享就是凤举此生最最重要的事情。”

  哈???

  这人,怎么还添了随时随地表明心迹的毛病呢!还直白热烈的,叫人没法回答,只能含含混混地嗯了声。

  一路徐行,从黄昏走到玉兔东升。

  才终于到了张府,一直随在轿边的张若淞才低低说了句:“为夫去去就来,宁宁等我!”

  宁楚格:……

  就有点小紧张地握了握手中的苹果,少顷听到三声轻响。一阵喝彩中,有命妇提醒:“公主请注意,这便要下轿了。”

  宁楚格应声,在命妇的辅助下下了轿子,接过张若淞递过来的大红缎子。

  在他的提示与陪伴下,踩着寓意一代接一代的麻袋路,跨过象征平平安安的马鞍。又被他抱着,迈过了火盆,才终于到了张府的正堂。

  礼官扬声高喊: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

  顺着这声音的指引,新婚小夫妻跪在蒲团上双双跪拜了天地,高堂。夫妻对拜之后,一声高亢的礼成,送入洞房中,两人正式结为了夫妻。

  据当时参加婚礼的亲友描述,额驸一笑倾城,皎若太阳升朝霞,瞬间黯淡了满室烛光。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