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英国当大亨 第186章 巴黎之行（五）

“你们要出去逛街？”波亨女士看到亨利和波西娅一身出门的打扮，不禁好奇地问：“你们打算去什么地方？”

“在回来的路上，我看到了一家百货公司，打算去那里逛逛。”

“百货公司？”波亨女士想了想，随后一脸恍然地说：“亨利，你说的是老佛爷百货公司吧。里面不光经营的商品多，而且建筑物里古色古香的巨型镂金雕花圆顶，更是巴黎出名的一景，倒真是值得去看看。”

说着，她站起身，客气地问：“需要我陪你们一同去吗？”

“不用了！”亨利摆摆手，礼貌地回绝了对方的好意：“我们想自己去逛逛，你帮我们准备一辆马车就可以了。”

“伯纳德，”波亨女士见亨利拒绝了自己，脸上也没有什么失望的表情，而是吩咐自己的管家：“给亚当斯先生准备一辆马车。”

“是，主人！”伯纳德答应一声后，态度恭谨地问亨利：“亚当斯先生，不知那么需要什么样的马车？”

“需要什么样的马车？”伯纳德把亨利问住了，他不解地反问道：“难道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的，亚当斯先生。”伯纳德微笑着回答说：“一种是我们今天去卢浮宫时，乘坐的那种全封闭的马车；而另外一种则是敞篷马车，这样你们就能坐在车里欣赏巴黎的美景了。”

听说可以坐在车里欣赏巴黎的美景，亨利第一时间就做出了选择：“那就选敞篷马车吧。”

很快，亨利和波西娅便坐在敞篷马车里，朝着老佛爷百货商店而去。

当远处出现一个拜占庭式的高大建筑时，波西娅向亨利介绍说：“亨利，老佛爷百货的全称是巴黎老佛爷百货商店，诞生于1893年。位置在奥斯曼大道40号，紧邻巴黎歌剧院。因为它豪华如宫廷的装修，吸引了众多人的前来购物。”

“哦，如今的老佛爷百货是在奥斯曼大道40号？”

“是的，亨利。”波西娅说完这话后，意识到亨利所了解的老佛爷百货商店，和自己的了解还是有区别的，便试探地问：“那后世是怎么样的？”

“后世的老佛爷百货商店，占据了奥斯曼大道的38、40和42号，另外在别的地方还有地产。总而言之一句话，老佛爷的规模会越做越大的。”

当亨利看到远处出现的巴黎歌剧院时，忽然想起了正在这里表演的基洛夫芭蕾舞团，便随口说道：“不知道基洛夫他们如今是不是在那座剧院里演出。”

“这很简单，我们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波西娅说完，吩咐马车夫：“车夫，麻烦你把我们送到了巴黎歌剧院。”

车夫出门时，伯纳德曾叮嘱过他，不管亨利和波西娅要去什么地方，都要按他们的吩咐办。因此车夫听到波西娅的吩咐后，二话不说，赶着马车就朝着歌剧院的方向而去。

见波西娅不想去老佛爷百货商店，亨利好奇地问：“波西娅，你不打算去老佛爷百货商店瞧瞧吗？”

“不了，我不太喜欢逛什么百货商店。”波西娅摇摇头说：“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宁可去歌剧院或者教堂看电影。”

马车来到歌剧院的门口停下，亨利看到售票处的墙边，立着一幅巨大的海报，上面画着芭蕾舞团表演的图画。他扭头对波西娅说：“没错，基洛夫他们的确在这里演出。”

他扶着波西娅下车，掏出一英镑的硬币，塞给了马车夫，对他说道：“我们可能在里面待的时间比较长，麻烦你在外面等我们。”

“好的，先生。”马车夫原以为亨利最多给自己20苏的小费，谁知对方一出手就是1英镑，相当于25法郎，这可是他大半个月的收入，他连忙毕恭毕敬地说：“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们的，祝你们玩得愉快！”

亨利来到售票窗口，对坐在里面的售票员问道：“请问，有今晚的芭蕾舞票吗？”

“没有，没有，没有。”

听到售票员的话，亨利不禁一愣，心里暗说：“难道这个年代，就开始流行重要的话说三遍吗？”

好在波西娅猜到了怎么回事，她微微一笑，用娴熟的法语问售票员：“请问，有今晚的芭蕾舞票吗？我们要两张。”

“对不起，小姐。”售票员礼貌地回答说：“芭蕾舞票都卖完了，别说今天的，明天、后天的票，也全部卖完了。您可能想象不到，俄国人的芭蕾舞表演在巴黎有多么地受欢迎。”

“这一点，我可以根据售票的情况猜测到。”波西娅礼貌地问：“请问我们可以在什么地方，找到芭蕾舞团的人呢？”

“他们就住在剧院后面的那栋两层楼的房子里。”售票员对波西娅说：“不过经理打过招呼，不准任何人去打扰他们。”

波西娅了解完自己想知道的内容后，转身对亨利说：“亨利，我们走吧。今天、明天和后天的芭蕾舞票都卖光了，看来我们没有机会在这里看到芭蕾舞了。”

刚刚波西娅和售票员对话时，用的法语，可怜的亨利一句都听不懂，急得他在一旁抓耳挠腮。此刻好不容易等到波西娅和售票员说完话了，他连忙迫不及待地问：“波西娅，你和售票员叽里呱啦地说了些什么啊？”

“她告诉我，说所有的芭蕾舞票都卖完之后，我想去拜访一下基洛夫先生。谁知她却告诉我，经理打过招呼，不准任何人去打扰芭蕾舞团的成员。”

“别人也许不能去打扰基洛夫先生，但我们和基洛夫是朋友。”亨利笑着说：“我们去拜访自己的朋友，我想看门人恐怕不会为难我们吧？”

既然亨利这么说，波西娅也没有反驳，她打算跟着亨利去碰碰运气，看能否见到芭蕾舞团的成员。经过询问路人，两人顺利地找到了芭蕾舞团所在的小楼。

亨利来到了看门人的面前，客气地问：“请问这位先生，来自俄罗斯的基洛夫芭蕾舞团，就住在这里吗？”

好在看门人能听懂英语，他点了点头后，反问道：“是的，他们的确是住在这里，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亨利见对方懂英语，这样就不需要波西娅出来当翻译了，他笑着说：“我在芭蕾舞团里有几位好朋友，我想进去拜访他们，不知是否可以？”

“不行。”谁知守门人态度坚决地说：“经理先生曾经打过招呼，为了让芭蕾舞团的成员能不受外人的打扰，任何人都不准进入这里。”

亨利来到这个时代后，明白了一个道理：有钱能使鬼推磨，在任何地方都是适用的。他等守门人说完后，上前握住了对方的手，把一个硬币塞进了对方的手里。

守门人刚想拒绝，可看清手里居然是一枚一英镑的硬币时，立即换了一副态度：“这位先生，不知您在芭蕾舞团里的朋友是谁，我可以打电话给楼上，让人把她叫下来。”

亨利听到守门人用称呼时，说的是女“她”而不是男“他”时，立即意识到对方误会自己是来幽会某位姑娘的，便笑着说：“麻烦你转告基洛夫先生，就说来自伦敦的亨利·亚当斯先生，前来拜访他。”

“啊，先生原来要找基洛夫先生啊？”得知面前的这位绅士，不是找芭蕾舞团的某位女演员，而是找芭蕾舞团的经理时，守门人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担心自己办事不利，亨利会收回给他的硬币，只能为难地说：“先生，您有所不知，基洛夫先生不好打交道……”

“没关系。”亨利不等守门人说完，就打断了他后面的话，“你尽管给基洛夫先生打电话，如果他不愿意见我，我立即调头就走。”

“好吧，先生。”守门人看在亨利给自己的小费面子上，决定还是试一试，便拿起了电话：“请帮我找基洛夫先生。就说他的一位叫……”他忘记了亨利的名字，便抬头望向了亨利，希望对方能给自己一个提示。

“亨利·亚当斯，来自伦敦的。”听到亨利说完后，守门人连忙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是来自伦敦的亨利·亚当斯，他说是基洛夫先生的老朋友……”

放下电话后，守门人陪着笑对亨利说：“亚当斯先生，我已经给基洛夫先生打了电话，不管他出不出来，您给我的小费，我都不能退给你了。”

“没事，留着吧。”亨利对这点小钱钱根本不看在眼里，他甚至还对守门人说：“假如基洛夫先生出来，我还会再给你两英镑的。”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楼道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芭蕾舞团的经理基洛夫，就出现在门口。

下一秒，守门人吃惊地发现，平时走路和说话，都喜欢把下巴扬得高高的基洛夫，居然冲过来抱住了刚刚还在和自己说话的年轻人，而且还不停地用手拍打对方的肩膀，嘴里惊奇地叫道：“亨利，亨利，真的是你吗？我听到你来巴黎的消息，还以为是守门人搞错了呢。”

基洛夫松开了亨利之后，向后退了一步，对他说：“亨利，请到我的房间去吧，我想搞清楚，你怎么会来到巴黎的。”

“不光我来了，波西娅也来了。”亨利说着，把波西娅拉到了基洛夫的面前，对她说：“波西娅，和基洛夫先生打个招呼。”

“您好，基洛夫先生。”波西娅牵着裙摆的两侧，给基洛夫行了一个屈膝礼，礼貌地说：“很高兴见到您。”

“能在这里见到您和亨利，简直是我的荣幸。”基洛夫抓住波西娅的小手，行了一个吻手礼之后，催促道：“快点请进吧，到里面再说话。”

亨利进门前，掏出两枚硬币，塞进了守门人的手里，微笑着说：“这是你应得的。”

握着两枚硬币的守门人，感激涕零地说：“谢谢，谢谢您，亚当斯先生。”

亨利和波西娅跟着基洛夫来到了二楼，走进了他的房间。

这是一个套间，外面是一个不大的客厅，但摆上一套沙发还是没有问题。基洛夫招呼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后，一边为两人泡制咖啡，一边好奇地问亨利：“亨利，你怎么会突然来巴黎的呢？”

“最近伦敦是雨季，天天都待在家里不能出门。”亨利自然不会告诉基洛夫，说是为了陪波西娅散心，才来到伦敦的。他握住了波西娅的手，对基洛夫说：“听说巴黎的天气还不错，我就带波西娅过来看看。”

“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基洛夫把两杯咖啡放在了亨利和波西娅的面前后，对两人说道：“天气开始转凉，那些在郊外避暑的贵族们，都回到了城里。他们每日的消遣，就是到歌剧院里看芭蕾舞、听歌剧，我们芭蕾舞团每天简直忙得要命。”

“这一点，我从外面售票窗口买不到你们的芭蕾舞票这一点，就能感受到。”

“是啊，亨利，我也没想到我们会如此受欢迎。”基洛夫笑着对亨利说：“我原打算演出一个月就离开的，但歌剧院的经理却告诉我，由于我们的芭蕾舞异常受欢迎，他希望我们能再留两个月，而且演出费用提高30%。”

“没错，你们所表演的芭蕾舞真是百看不厌啊。”亨利笑着说：“所以我和波西娅经过这里，看到有你们演出的消息，就立即准备买两张票去观看，但谁知票却卖完了。”

“亨利，如果你想看演出时，不必非要去歌剧院里看。”基洛夫笑着对亨利说：“在这栋楼的后面，有一个专门的排练厅，芭蕾舞团的演员们，每天就在那里练习，假如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过去看看。”

“这合适吗？”虽说亨利很想去看那些芭蕾舞女演员的练习，但当着波西娅的面，他却要表现出必要的矜持。“我们去的话，不会影响到你们的正常排练吧？”

“不会的。”基洛夫笑着说：“亨利，你不知道这段时间，团里有多少女演员念叨你，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到你。有些人甚至还向我建议，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再回伦敦演上几场。其实我的心里明白，她们之所以提出这样的建议，完全是想再次见到你。”

“哦，她们想见我？”亨利听到这样的话，原本应该是很开心的，但由于波西娅此刻正坐在自己的身边，他只能言不由衷地说：“不会吧，基洛夫先生，我想你一定是搞错了。”说着，还趁着波西娅不注意，拼命地朝基洛夫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