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杜容海随便寒暄了几句之后,一切又复归于平静,这才是生活的常态。
吴囚辉不禁发出感叹,平淡真是人生最难持之以恒的挑战,更是永恒不变的主题。
至于那些激情和刺激,可遇不可求,最当不得真,也最不可把其当作习以为常,否则恐怕会死在等待的路上,郁郁而终,以至尸骨无存。
如果成真,便也不会再有守株待兔这则家喻户晓的寓言故事了吧!
他慢慢的走出了办公室,呼吸着这略带寒意的空气,鼻子控制不住的微微发酸。
无意间他抬头看了上空,乌云把天空捂得严严实实。
吴囚辉暗暗思考,这不恰如头顶的天空吗?天晴之后会继续天晴,也会转阴,更会乌云密布。
大雨过后不一定会晴朗,就算雨过天晴,也不一定会出现彩虹。
如果真被你遇到彩虹,那么恭喜你,请务必珍惜。
提到珍惜,脑海里不得不想起杨彩瑛,自己和她之间,似乎就差一层纸了吧!
“要是我向她告白,不会被拒绝吧!”
“可是不告白,始终是暧昧,对别人还可以,对彩瑛,我有自己的原则。”
就在吴囚辉进行着天马行空的爱情构想之际,眼看即将修成正果,这时警车他娘的响了,一切回归现实,他还是那个一无所有的穷**丝。
怎么回事?哥们,
吴囚辉叫住身旁一个警察问了问。
对方看了他一眼,有点犹豫不决,但最终还是开了口。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要实施抓捕行动吧!呃!你别问了,抓谁这我可真不知道!”
他听完不免有些失望,不过,这时又一个警察走到他的身旁,但他没有询问的打算,因为此人一脸死了娘的模样,吴囚辉看起来心烦,他就是想问,对方也不一定会说。
而且他并不打算问对方。
吴囚辉记得跑来通知沈民兴那人说:“没有没有,不是我!”
“既然不是他,那就一定是姓焦的了,以姓焦的一贯急于表现自己的作风,难得有如此大好机会,于是不顾沈民兴的命令,擅自提审那位老者,完全有可能。”
“再三询问,却没能问出什么有意义的信息后,以他的脾气,逼问的可能就挺大了,本想在同事和上司面前风光一次,最后不仅没有进展,还被沈民兴骂的狗血淋头,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姓焦的也是个可怜之人,不过相比之下他的可恨之处也着更实令人恶心。”
吴囚辉在心里猜想。
过了将近十分钟,沈民兴换换的走了出来,不过这次他缺没穿警服,换了一身的便衣,吴囚辉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打扮。
“什么?沈队长,你们这是要去抓捕谭本琴?”
吴囚辉不可思议的眼神和歇斯底里的语气,把他怀疑的心态彻底暴露。
有确凿证据了?
他感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心都快挤到嗓子眼了。
“你认为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沈民兴用不容质疑的语气反问他!
“可也用不着三辆警车啊!一个女人而已,就算她再怎么狡猾,不直于此吧!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这倒是不用你操心,要去看看吗?”
二十分钟后,他们由神木镇赶至凤塘村谭本琴家。
望着这栋两层的小楼,以前是多么的风光,其他人要是想在外面看看,还得小心的注视着刘本华有没有在。
可现在,连吴囚辉都有幸上了二楼,还和刘本华老婆打情骂俏式的**,放在以前,别这般任意妄为说,就算是造谣,恐怕始作俑者现在已经是缺胳膊少腿了,宋小龙就是活生生的教训。
进去吧!
沈民兴摇了摇呆若木鸡的吴囚辉。
咚咚咚咚……
打头的两个皮肤黝黑的民警敲了敲门,可没什么回应,我不由得有些担心,不会是听到警车的声音,提前跑了吧!
“真不知你们警车抓人就抓人吧!为何还要炫耀式的打开警铃呢!这样不等于告诉嫌疑人,要是不跑,后果自负,老子定让你好看!”
说完,
沈民兴撇了吴囚辉一眼,像看白痴似的,叹了口气后,突然大吼了一声,破门而入。
由于沈民兴站在吴囚辉旁边,嘴离他的耳朵很近,立刻造成了他暂时性的失聪,他下意识的骂了句:我糙,故意的吧!
由于耳朵汪汪汪的直叫,所以吴囚辉也没听清自己说什么,可沈民兴大喊的四个字他却听得一清二楚,为何两个民警却迟迟不行动呢?
两个民警把头扭过来,看着吴囚辉,不准确的说是看着他旁边的沈民兴,好像在等对方的指示,发生了什么!
“难道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让他们改变了注意?”
“难不成我说的不是我想的话!嘴巴不听使唤?心口不一?”
“没有耳朵,听不到自己说话,就开始怀疑自己说出的话,是不是如心里想表达的意思那样一般无二?”
就在吴囚辉对自己的器官产生怀疑的时候,一个老妇人从侧门走了出来,满脸的怨气。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吴囚辉恍然大悟,原来不是他说错了,而是中途有人横插一脚,就是眼前这个老妪。
你看她,哭丧着脸,惨白的皮肤早就失去了血气不知多少年,活生生一副马脸,上身黑白相间的花纹棉衣,下身一条黑色的裤子,布料看起来很是不错,在手膀子上,还系了一条白布,那不是孝布吗?
“要是我再晚来了一步,你们这就要把我家这门给卸了,说不准连墙都要给拆咯!”
“真搞不懂,你们是拆迁队还是搞计划生育的?”
“我儿子枉死了将近半个月,尸体也被你们糟蹋,我没反对,可是凶手呢?”
“抓凶手你们抓不到,欺负老弱病残、孤儿寡母你们倒是挺有一套。”
老妇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一上来就把警察挨个骂了一遍,一边骂,一边走,眼光把一行人全部看了个遍。
当目光落到吴囚辉身上,一下变得恐怖起来。
“我糙,什么情况!该不会是把我也算了进去了吧?”
被这么一个黄土已经埋到脖子的老不死用怨毒的目光瞪着,太不吉利了,而且她的嘴好像在一直蠕动,不知道絮叨什么?
吴囚辉突然有些紧张起来,不会在诅咒自己吧!听说村上有好多人会这个东西,什么念经,驱鬼,还有巫婆之类的。
一念至此,他不禁觉得额头冒出了汗,老不死,老巫婆,他忍不住骂了两句,沈民兴本来也板着脸,听了吴囚辉的谩骂后,脸上的肌肉颤动了几下,终究还是强忍住了笑容。
老欧这时突然笑了起来,
“难怪如此,我说你们怎么找到我家来,原来是带着狗来的,怪不得鼻子这么好!”
在吴囚辉印象里,笑声从来都是美好而动听的,可是从老欧口中爬出来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吴囚辉看了看周围!
“你们带警犬了吗?”
吴囚辉低声问沈民兴。
带了,
后者用头示意了一下吴囚辉身后的位置,他扭头看了一下,没啊!
说完他隐约觉得不对,
沈民兴终于噗通的一下笑出声来。
三秒钟后,吴囚辉咬紧牙关,用脚在地面上狠狠的跺了几下,如果是水泥路,他丝毫怀疑自己会留下些标记,泥巴路,自己选择脚下留情。
吴囚辉在心里亲切问候了对方祖宗十八代女性。
当然最后看到对方那行将朽木的模样,他改变了注意,何必和她一般计较,吴囚辉只需要问候对方儿媳妇就可以了。
“狗咬你一口,你难道还要反咬它一口?”
想到这里,吴囚辉又取得了胜利,他的笑容渐渐越来越浓,看得沈民兴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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