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的天,你把我拉去哪?”
吴囚辉被杨彩瑛揪着出了宿舍,满脸的不高兴。
他脑袋里想的是尽量和自己的女朋友单独相处。
而杨彩瑛则不然,她知道他不老实,于是偏偏把他带到人多的地方,她希望和他走过每一个角落,哪都能留下他们的足迹。
其实女人要的浪漫有时候真的挺简单,可惜的是,某些时候她们这么简单的要求,男人都不能给她们。
等她们受过伤害以后,要的自然就不止这些了!
很快的,他两人便来到了世纪广场,一群孩子在公厕旁边,把最小的一个小男孩挤到角落里,一个、两个、三个,很快的七八个人加入了队伍,最里面那个被挤得满脸通红,叫出了声音!
外面的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不听则已,听了挤得更厉害。
“这是小孩子取暖的一种方式,我们称之为挤油渣!越在里面的人越暖和,当然也会有点难受!”
吴囚辉看到杨彩瑛满脸的惊讶,便给她解释。
女孩子一般上学了以后都会被父母告知要和男孩子保持距离,所以很多儿时的游戏,大多是在男孩子之间玩,比如打弹珠,撞拐子之类的游戏。
所以杨彩瑛不知道这个游戏!
“左边是德克士,右边是肯德基,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吧?”
杨彩瑛显得很民主。
“都是外国的,就没有第三种选择吗?”
刚说完吴囚辉便看到她使劲的摇着头!
吴囚辉在心里快速盘算着两家外国快餐店哪家比较便宜,但从来没有吃过这些洋玩意的他,任他多厉害,也唯有乱猜的份!
“德克士旁边有沃尔玛超市,也有大学!人比较多,为了吸引并留住客人,价格应该不至于太贵!”
“看到德克士的“小鸟”商标,吴囚辉觉得自己充满了自信,肯德基那胡子拉碴的洋老头,他的心里莫名其妙的憋得慌!”
“德克士吧!”
吴囚辉喃喃道。
很快他们两人便到了二楼,外面**度的温度,而德克士里面开着暖气,自然吸引了不少人,所以空位倒也不多!
很快他们两人找到了窗口边倒数第二个桌子并排坐下。
“彩瑛你要吃些什么?服务员!拿你们菜单来点菜!”
吴囚辉声音先小后大,可始终没有人答应他,迎接他的是来自其他人的复杂眼光和杨彩瑛的哈哈大笑。
“笨蛋!你坐着,我去叫点吃的吧!”
说着杨彩瑛便跑到一楼!
吴囚辉有些尴尬,他的确有点老土,以前的他,不是在打麻将就是在打麻将的路上,哪有时间来这里?
他试图就看看窗外缓解一下自己的窘态,可什么都看不清,窗户上满满的氤氲堵住了他的视线!
他的前方,坐着一个男人,此人一人独占一张桌子,三张凳子,屁股坐一张,两只腿呈剪刀状大大的叉开担在两张板凳上。
男子的眼睛不停的打量着周围的每一个人,甚至是吴囚辉,也被对方看在眼里!
吴囚辉苦笑,真不知道自己是该荣幸还是作呕。
天花板上,音响播着轻柔的音乐,时不时插播工作人员催促客人取餐那不标准的普通话。
吴囚辉对面的男人子双眼眯成了一条线,似要把前者给望穿。
吴囚辉皱了皱眉头,被一个大男人这样盯着,他感觉自己后背瑟瑟发凉,皮肤上泛起了鸡皮疙瘩!
男子上下打量着吴囚辉,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约二十岁模样的青年。
全身上下,除了黑还是黑!从头黑到脚,两只转动的眼珠和偶尔露出来的略微发黄的牙齿打破了死气沉沉的黑色垄断!
一张圆脸上顶着悬胆鼻,连接厚厚的嘴唇,眼睛发亮!长相普通,给人一种如同他嘴唇般厚道的感觉!
吴囚辉也忍不住打量了一下男子,虽然对方长相看起来算得上英俊,可他心里还是有些抵触,毕竟他吴囚辉不是花痴一样的女生。
轻浮!这是吴囚辉对此人的评价。
就在吴囚辉快招架不住对方的眼神打算投降之际,杨彩瑛端着一大桶油炸鸡腿,有汉堡,还有薯条和两杯不知名的热饮。
“彩瑛,来,我们换一个位置吧!”
吴囚辉实在不想在吃东西的时候被对面的男子盯着,所以他们两人选择了背对着那人。
“不行!万一他要是个神经病!趁着我和彩瑛吃东西,看不到他之时,突然拿起板凳往我们的头上砸下来,那岂不是要死翘翘?”
一念至此!吴囚辉决定让杨彩瑛和自己面对面而坐,他则盯着男子,以防止对方有什么危险的举动!便于及时阻止!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喝起来比我做的汤还难喝!是不是这些厨师偷懒打瞌睡去了,居然给烧糊了!你坐着,让我去找服务员换一杯。”
吴囚辉说着就要起身!
“噗噗!”
杨彩瑛嘴里的食物飞到了吴囚辉的杯子里。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蛋!你也太土了吧!这是拿铁。什么糊不糊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杨彩瑛边说便笑,嘲讽的神情一览无遗。
“拿铁!什么玩意?”
吴囚辉不以为意的问道。
“拿铁咖啡啊!”
杨彩瑛喃喃道。
他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不过吴囚辉的眼睛的余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杨彩瑛身后的男子。
对方仿佛在听他们两人的对话,一副感兴趣的模样,而且最奇怪的是,听到吴囚辉不知道拿铁、咖啡这些东西而出丑之后,男子露出一副赞叹的表情。
吴囚辉始终把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对男子的反感一点点消散,于是他渐渐的把注意力转移到食物上,
吴囚辉决定全力以赴对付美食,他开始津津有味的享受这份大餐。
“男子双脚叉在板凳上,要起来势必会有响动,再说对方怎么看也不像神经病,哪个疯子的鞋会那么油亮?看来是自己多想了,就是一个蹭网蹭暖气的家伙而已!”
吴囚辉心想。
杨彩瑛细嚼慢咽,吴囚辉则狼吞虎咽,一阵风卷残云过后,桌子上一片狼藉。
吴囚辉刚准备拿纸巾擦拭满口的油渍,突然发现男子走了过来,惊得吴囚辉连忙起身,作出一个今人费解的姿势防卫。
靠!
“自己吓自己,疑心病太重了。”
原来此人往他的身后走了过去。
“你干嘛?”
杨彩瑛问道。
“哦!我尿急!想上厕所呢!”
吴囚辉显得很尴尬。
“你身后就是!走过去转一个弯。”
哦!
吴囚辉只得硬着头皮向杨彩瑛口中的厕所走了过去。
“他本不内急,不过顺便当释放下压力,松松裤腰带也好。”
吴囚辉到了洗脸池旁,便看到一个人在不停地拉扯着洗脸池隔壁的手纸,拉出来后用双手打转,很快便裹成了一打纸,
这还远远没有结束,此人继续从里面把纸给扯出来,手上的纸像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大。
洗手池是男女共用的,狭小的空间里站了四个人,吴囚辉站在最外面,两个正在洗手的女人,还有站在男厕所门边回头看的男人,以及推开女厕所门正准备出来的女人。
这些人正在做同一样事,他们齐刷刷的盯着正在拉纸裹纸的人,
水龙头里水哗哗哗的流着,纸越来越多,终于,纸盒里再也拉不出任何的纸,那人失望的把纸塞到自己的衣兜里,荷包被撑得满满当当的!
全然不顾其他人的吃惊和鄙视,这人赫然是刚刚坐在吴囚辉对面的男子。
男子走到吴囚辉的身旁,向他点头示意,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几人在心里不禁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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