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奋斗史 第165章 又见故事

朱华觉得身体突然一暖，却是江陵牵起她的手给她输送灵力。江陵的灵力雄厚磅礴，不一会儿，朱华的身体就慢慢恢复了力气。

是她想多了吧，父亲他，应该是和江邪不一样的。碧落之主可是曾经的神王，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她这样的弱小，根本没有让他算计的价值。

“父亲，我终于见到你了。”朱华有些激动的看着父亲，有太多的话想跟他说，反而不知道该先说什么好。

“萤儿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么？”江陵沉默了半响，柔声问。

他和月影、红莲那些人不同，他觉得神也好人也罢，只要相处久了就会有感情，所以自从两个女儿出生，他就离开了锦城，就是担心他会对这两个拥有他血脉的孩子产生感情。

一直以来，他都只是在暗中默默观察着，不靠近更不亲近，他以为只要这样他就不会舍不得，但大概是观察的太多了吧，流萤和千雪成长的点点滴滴他都看在眼里，也不知不觉记在了心上，等到他发觉之时，已经成为了习惯。

但就算有不舍，他也不会停止他的计划。这大概就是神和人的差别，神也有感情，但是神会比人理智，因为再深的感情，在无尽的时间面前，都会显得很渺小。

不过看到朱华的那一刻，尤其是看到朱华因为见到他而激动欣喜的那一刻，他在心底告诉自己，就算只是利用，至少在朱华死去之前，他会将朱华真正当做一个女儿来疼爱。

“好。”朱华乖巧的点头。

“当年，我在游历之时无意中得到锦城，器灵受损很是严重，几乎到了要消散的地步。刚好你母亲那时怀有身孕，于是，我将器灵放入你们母亲体内温养，若是不出意外，我的孩子定会是伴着神器出生，而且是上古至今最完好无损的神器，必将无敌于天下。”

“可我没想到的是，君雅怀的竟是双胞胎，造化弄人，你的灵魂尚还弱小，被器灵趁虚而入，与你的魂魄融合。君雅因此怨恨我，我自知有愧于她，更是有愧于越长大越可爱的你，于是离开了锦城。”

“我人虽是离开了，但锦城里发生的一切，你们成长的点点滴滴，我一直关注着。然后有一天，我发现了君雅她竟然对你起了杀意。她们人鱼一族，凡事都追求完美，她终是敌不过自己的心魔，想毁了你这个不完整的女儿，不得已之下，我才将她封印到碧海中。”

“萤儿，你不要怪你母亲狠心，她是天『性』使然，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她太爱你了，才更容忍不了你灵魂的不完整。一切，都只怪我当初贪心。”

原来母亲竟是被父亲封印在碧海，难怪不能出来看她们，那雪儿岂不是误会她了？若是她知道了真相，也许———也许其实雪儿早就知道了，所以才那般恨他们。

可是，父亲只是单纯的想自己的孩子强大，而母亲，那么温柔的母亲，她会真的想要杀了她么？

即使当初她真有那样的想法，可一千年前，若非为了救她，母亲怎么可能死的那般惨烈，魂飞魄散灰飞烟灭。朱华痛恨自己的弱小还来不及，又怎会去责怪她？

“果然，萤儿是恨父亲的吧？”许是长久不见朱华说话，又看到因陷入千年前母亲魂飞魄散记忆而悲伤的她，父亲的脸『色』暗淡下来，侧脸望着窗外沉默。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源源不断地给朱华输入灵气，温暖的气息包裹着她。

“父亲，萤儿感激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恨你？！”已经没有不适了，朱华抓住江陵的手，白皙而修长，充满了活力，岁月没有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这是父亲的手。朱华心里突然就觉得很怪异，这个父亲，实在是太年轻了。

“萤儿，离开锦城跟我走吧，等雪儿冷静些再回来，可能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江陵『摸』了『摸』朱华的头，叹息。绝口不提他和江千雪赌约的事，依照赌约，江千雪也应该将朱华交给他。

“可是留下雪儿一个人，我不放心。”撕心裂肺般痛过之后，朱华还是恨江千雪不起来，也无法去恨她。

“萤儿，看着你痛苦，她也许比你更痛。”

“可是她是不会答应的，她———”

“我偷偷带你离开，她自己心里也明白。她是锦城之主，如果没有她的默许，我们根本不可能离开。”

朱华知道江陵的意思，她也知道江陵说的不错，离开对她对雪儿都好。但是，没有谁比她更了解这个相依为命了六百多年的妹妹，江千雪会放他们离开，但这又何尝不是她对朱华的试探，若是朱华真的走了，只怕江千雪再不会认她这个姐姐，所以，她不能走。

“父亲，雪儿是我妹妹。”

江陵看着朱华半响，自嘲一笑，“既如此，那我也留在锦城吧，差点忘了，雪儿她也是我女儿呢。”

“父亲。”朱华喃喃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他。

“萤儿，你不必太过忧心，我们终究是父女，哪会真的有什么仇恨，她不过是在使小『性』子而已。”

“父亲说的是，倒是我糊涂了。雪儿从小『性』子就是如此，望父亲多多担待些。”虽然小『性』子使的有些离谱，但要说雪儿会有多恨父亲，朱华还是不信的。她只是被雪儿她那个噬魂虫吓怕了，有些神经质罢了。

“呵呵，哪有做父亲的会跟孩子计较的。”

“扑哧——”虽然极力忍着，但朱华还是笑出来了。以江陵的样子，说出这些话，感觉好奇怪。

“笑什么呢！”江陵瞪了朱华一眼，不过没有一点大人的威严，倒是有些少年被人取笑时不愤的样子。

“呵呵，父亲大人看着我们时会不会觉得很奇怪？”朱华强忍住笑意问。

“奇怪什么？”江陵不解问。

“您看，您看起来比我们年轻多了，我们可一点也不像父女呢。”

“没大没小，凡事不能只看表面，我可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不死！”江陵板起脸，想要拿出一点父亲的威严，可惜没撑住三秒就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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