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剑主之天外来剑 第229章

“没什么。”剑尘连忙道。“快吃饭吧。”灵语说。

其实，剑尘看到的人，是莫渐遇。

莫渐遇偏巧不巧的，正在前一天来到了这止戈城，不过他却不是为了“屠城之事”而来，他的目的，当然是四大神兽中的笃牛。

十天前莫渐遇得到了金雀的血『液』后，便多方打听，才知道了四大神兽最后的笃牛，会每一年的七月初七那一天，都会出现在沐游河，饮那河中之水。所以他就带着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狐妖，提前三天来到了这里。

沐游河，就在止戈城的城外。

莫渐遇也是来到了这里后，才得知了屠城之事。

可是让莫渐遇没有想到的是，他来到了这里才不过短短一天，就看到了白凌风四人。

莫渐遇和狐妖也正住在青天客栈，寒霜月的容貌又太出众了些。

“恩公，你认得那边的那四个人？”狐妖道。莫渐遇点了点头，“他们是灵剑门的人。”狐妖却吃了一惊，“他们是灵剑门的人！”

“不错。”莫渐遇道，“其中三个还是我的老相识。”狐妖听了眨眨眼，忽然一笑，“你看到他们好像有些紧张，我可从来没有见你紧张过。”莫渐遇一怔，“我紧张吗？”

狐妖微笑点了点头。

莫渐遇深吸了一口气，“胡说，我哪里紧张了。”

狐妖抿嘴一笑。

至夜。

已是夜深，那遥远的苍穹，正繁星满天，一轮圆月挂在天边。

夜风习习，隐约带着一丝芬芳，无心入睡的莫渐遇，正走在了一条小径上，只有他一个人。

小径曲折幽深，通往前方不知名处，路旁，青草灌木，各『色』花朵，遍地开放，没由来的，莫渐遇心头一阵惘然。

他顺着这小径走了下去，夜风拂面，带了几分温柔。可是，才走了没有几步，他忽然停下了。

因为，前方，正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里，仰头望月。她，依然的一身白衣，手中执剑，如霜如月。

莫渐遇怔住了，他没想到如此深夜还能遇上她，他正犹豫要不要惊动她时，她却在这时转过了身来。

四目相对。

那女子一怔，然后便愣住了。

“是你！”

一见是莫渐遇，她的眼中很快就有了惊喜。

这女子，当然是寒霜月。

“是我，你还好吗？”莫渐遇说。

寒霜月却沉默了。

良久，寒霜月才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一言难尽。”莫渐遇道。说着就走到了寒霜月的身边，与她并肩而站，抬头望月。

寒霜月深深看了他一眼，亦看向了天空明月，“今夜的月亮好美，你觉得呢？”

“是啊。”莫渐遇说。

“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你。”寒霜月说。“天涯何处不相逢。”莫渐遇说。寒霜月说：“是啊，天涯何处不相逢。”

之后，二人再无言。

寒霜月没有问莫渐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莫渐遇也没有问寒霜月因何而来，二人就这样并肩而站，沉默着。月『色』优美，洒在二人身上，如梦似幻。

不知过了多久，寒霜月道：“太晚了，我该回去了。”

“好。”莫渐遇道。

寒霜月看了他一眼，执剑转身，向前走了没几步，却又突然停下。

“你是不是还在喜欢着她？”停下的寒霜月突然道。

莫渐遇皱眉，道：“谁？”

寒霜月道：“那个魔女！”

“不错，我会来到这里，也是因为她。”莫渐遇说。

寒霜月道：“你可曾喜欢过我？”

莫渐遇一惊，至少月下的他看起来是这个样子的。

好像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莫渐遇沉默了。

寒霜月缓缓转身看向了他。

许久，莫渐遇才道：“或许，没有。”

寒霜月就这样看着他，不说话，谁也猜不出此刻这个孤傲绝冷的女子的心思，只能看的出她那握剑的手，握的很紧，很紧。

“但我却是一直在喜欢着你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你，你可还记的，我们二人被困于荒山石洞的那段时光？”似再也不想独自承受，在这样的月夜里，她终于将自己的心事倾述，“我一直以为我恨你，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竟然不知何时喜欢上了你。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你，我真的不明白。后来又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后来……我才发现，你喜欢的那个人，他却不喜欢我。”

“我以为……时间可以让我忘怀一切，让我可以把你忘记……我以为只要自己不再去留恋，就可以不再把你想起，我以为只要自己忘心修炼，一切就可以化作云烟……可是……没有。”

“越是这样，我就越会想起你，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竟然喜欢上了一个……我自以为恨之入骨的人！”

莫渐遇惊住了，呆住了，怔在了那里。

他从来不知道这个眼前的这个女子竟然会喜欢他。最初，他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是有些喜欢她的，可是经过了后来的种种，他就没有了奢望，也就再也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这个一直口口声声要杀他一女子，竟然会……！

“你……！”莫渐遇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听我说了这么多，你一定很吃惊吧，我说出来，也是为了给我自己一个交待，不要让自己再去奢望。”

寒霜月缓缓转了身，“你不要多想，我知道你喜欢的人不是我，今夜的事，我们都可以当没有发生过。”

说罢，寒霜月就起步离开，再也没有回头，可不知怎么，她那单薄的身影，在月下看来是如此的孤单。

莫渐遇站在那里看着寒霜月月远去，一直在那里，呆了很久很久。

次日。

天『色』刚刚放亮，莫渐遇的房间，外面就有人敲门，“恩公，你起来了没有？”

但却无人应答。

敲门的狐妖『露』出了惊讶，忍不住轻轻推开了房门，却发现莫渐遇正坐在那里沉思。狐妖脸上『露』出了疑『惑』，对着莫渐遇走了过去，“你怎么了，恩公？”

莫渐遇蓦然被惊醒，看向了她。

狐妖反而被莫渐遇正举动吓了一跳，“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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